魏萱笑完，又说道，“姜东家真真这么不要脸啊？”
“对啊。”梁四笑把印章拿出来，又把刻着阿拉伯数字的印章一个个印在空白的纸上。
魏萱见了，好奇问，“四笑，这是什么啊？长得好奇怪啊。”
梁四笑答，“这是我做的防盗数字，本来是我用来给我书迷签名用的，现在我也不写了，就给留给五瑶了。”
魏萱猜，“这是一？二？三？”
“对。”梁四笑点着阿拉伯数字，“一二四五六七八九零。”
魏萱边看边说，“这个好像一个人缩着身子啊，这个六和九好像啊。”
“嗯，九是六倒转。”梁四笑喊起来，“五瑶，把你那幅寿字拿出来，这可是你写的第一幅书法呢，我得在上面印个1。”
“我来我来。”魏萱把那幅寿字拿出来，她又喊，“四笑，让我来印吧。”
“给。”梁四笑把1字印章递给魏萱。
魏萱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在梁五瑶名字旁印了下，再是看了又看，她说，“四笑，我也要弄这防盗数字。”
“你与我说说，这防盗数字怎么用？”
“萱表姐，可容易了，我教你。”
于是，一个教一个学，没一会儿，魏萱就学会了，她向梁五瑶显摆，“五瑶，我帮你在佛经上印个2？”
“诶。”梁五瑶应了声，魏萱便愉快地在写着佛经的蓝宣纸上印了个2。
次日，寇晴三人来魏萱家做客了。
魏萱看着寇晴捂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她边喊春喜再拿个坐垫，再是说，“寇晴，你爹娘打你了吧？你也是，你该在家里头休养啊，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寇晴忍着疼坐到坐垫上，她摇头，“没事儿，我受得住。”
魏萱让丫鬟们上了些果子糕点，又让丫鬟们上些热饮，她再问，“你们找我什么事儿啊？”
俞颖问，“魏萱，你还能搞到绣像版的黄皮子吗？”
魏萱摇头，“早就没了，我弄不来。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赵灵答，“魏萱，你晓得不，外头黄皮子卖多少钱了？四十两银子了。”
“这么贵了？”魏萱叫。
寇晴点头，“可不是，早晓得，魏萱你那批黄皮子就该现在卖，那你早就大发财了。”
“不成呢。”魏萱摇头，“你们不晓得，我爹特别讨厌听黄皮子三个字呢。”
魏萱压低声音，“我家姨娘去外头借了高利子买黄皮子，你们猜，借了多少？”
“一万两？”寇晴猜。
魏萱摇头。
俞颖猜，“五万两？”
魏萱摇头。
赵灵惊了，“总不会是十万两吧？”
魏萱伸出一个巴掌，“十五万两。”
“天啊。”寇晴三人叫起来。
寇晴喊，“你家姨娘是疯了啊？十五万两高利子？她们怎么想的。”
“可不是，我也觉得她们疯了。”魏萱压低声音说，“寇晴，俞颖，赵灵，这事儿不是个好事儿，真要是好事儿，我爹不会把我都给骂一顿的。”
“你爹连你也骂了？”寇晴惊。
“嗯嗯嗯。”魏萱点头，“我家所有的小孩子都骂了一顿，我们全蹲在书房，被我爹骂。我爹可生气可生气了，我都吓坏了。”
“真这么不好？”赵灵半信半疑。
寇晴却问，“梁四笑和梁五瑶怎么不在啊？”
魏萱说，“喂大白去了，就是四笑养的那只大白鹅。”
“你怎么不去啊？”俞颖问。
魏萱觉得自个儿屁股疼，她说，“我跟大白不对付。那只鹅，可恶极了。”
“怎么个可恶法啊？”赵灵问。
“哎呀，就是爱咬人了。”魏萱把重要的事儿藏起来了，她赶紧转移话题，“过些日子，五瑶便要在我家酒楼的三楼开书法展览了，你们三个得空了就过去看看。”
“真的？”俞颖问。
“嗯，日子都定好了，是这个月的二十四还是二十五，到时我派人送请帖给你们。”
“别别别——”寇晴叫起来，“我才挨了一顿打，要是我爹娘晓得梁五瑶开书法展览，我不得又挨我爹娘一顿打啊。”
“哈哈。”魏萱三人笑起来。
笑完，俞颖也说，“我也不要，我爹娘晓得了，我是不挨打，肯定会挨骂的。”
赵灵也说，“我娘问我，你们班头名是谁啊？我支吾了半天，说，梁五瑶。”
“我娘又问我，那你们书院头名是谁啊？我缩着身子说，梁五瑶。”
“我娘声音就大了好多，她喊，为什么人家梁五瑶哪哪都是头名，你怎么就给我考个第二十四名啊？”
“我说，娘，我不是二十四，我是——”
“我还说完，我娘骂，你那第二十二名很得意是不是？我娘就骂了我整整半个时辰啊，到我爹回家，我爹又把我给骂了一顿，魏萱，你可别送请帖，我现在见不得梁五瑶这个名字了。”
“哈哈。”魏萱三人笑起来。
等寇晴从魏萱家里头出来回到自家家里头，就被她娘给逮住了。
寇晴她娘问，“寇晴，你去哪儿了？看来你这屁股是好了啊。”
寇晴连连喊，“娘，我屁股还疼着呢。”
寇晴她娘喊，“这么疼，你怎么还有心思出门？”
寇晴把祸水往她那些哥身上倒，“娘，我去魏萱家里头了。”
“娘，你晓得不，魏萱她家的姨娘向外头借高利子买黄皮子，娘，你猜她们借了多少？”
寇晴她娘答，“多少？五万两？”
寇晴摇头，“十五万两呢！”
“你真没听错？”寇晴她娘不信。
“真的。魏萱她爹亲自说的。”寇晴总算把祸水泼出来了，“娘，你管管我那些哥吧，整日黄皮子长黄皮子短的，说不准他们也借了高利子呢。”
寇晴这话听得寇晴她娘心里头有了想法，她也不管寇晴了，说了句，“还不赶紧回屋去。”
“诶，我晓得了。”寇晴应声，等她娘走后，她偷笑，笑完，又捂着屁股进屋了。
没过多久，寇晴果然如愿地听到她那些哥哇啦哇啦的叫声了，她哼了声，说，“还笑我，哼，我也笑话你们，哼哼。”
不过，寇晴她娘和寇晴她伯母大翻了一顿，倒是没翻出寇晴那几个哥借高利子的事，虽然也是买了，用的却是自个儿的私房银。
可是，小辈没闹出，长辈倒是闹出来了。
寇晴二叔借了高利子，寇晴小叔也借了高利子。听闻这个消息的寇晴祖母直接昏过去了，听闻这个消息的寇晴大伯父直接拿着木棍当着众人的面揍两个弟弟。
然后是大查彻查，从主子身上查到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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