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我自己本尊？还是被仿生复制墙所复制出来的人？
眼下这问题瞬间困惑着我，也让我的思绪彻底被打乱。
而且张道林的这一番话，也让我之前的部署被无情推翻，更是将我原先准备好的第三个问题，直接从我脑海里强行驱散。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为截止至目前，复制人到底有什么弊端根本无人知晓。
但目前没有弊端，不代表复制人就没有弊端，尚未发现和彻底没有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举止模样，张道林则是笑道：“行了，看你这样子也没第三个问题了，还是那句话，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是交出天书，我保你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应该知道，凭你的道行想要破解五弊三缺是没那么容易的，在我的帮助下，定有希望能成功破解”
“至于第二条路嘛~”
说到这张道林站了起来，冷冷说道：“那就是死路！”
闻言我则是甩了甩自己头昏脑涨的脑袋，因为现在不是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复制人的问题，而是解决眼前这场危机。
别以为张道林看似就像是一个瘦弱的老头子，但我可是清楚得很，这家伙一旦出手的话，可谓是迅猛如龙，自己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在他手中撑下几回合。
阴阳师一旦凝聚了道行，那么比拼的完全就是道行，所谓的技巧、才智、聪慧甚至是阴谋阳谋，在面对面前根本就无法奏效。
不过我倒也不是很担心，我忽然咧嘴一笑，道：“我不会选择你给我的第一条路，更不会选择第二条路，因为我已经走向了第三条路！”
我这话让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张道林开始有些不安，而我其实也理解张道林为何不安。
大天师境界的高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稳操胜券，因为这种境界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可如今我的话却让张道林嗅到了不对劲，只见张道林皱眉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在你我皆是天师的份上，我才苦口婆心好言相劝，这要是其他阴阳师我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你可别不识抬举！”
但我依旧还是不为所动，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要问张道林的三个问题，不过却被张道林所说的一番血淋淋真相，直接让我的第三个问题难以回想起来。
我虽说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但人总是会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产生强烈的求生欲，本天师也无法逃过这个定律，所以我才一直在寻找毫无痛苦的根源。
在踉踉跄跄走到水管面前喝了几口水后，我则站在原地仰望着星空，因为我知道，此刻不看一看无垠的星空，接下来就看不到了。
四面高墙外传来的电焊声音愈来愈杂，看这情形样子似乎是打算彻底封闭这独立囚房。
长叹一声后的我则苦笑道：“鄙人十三岁就离家上千公里，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前往沪市，那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王大海！”
我这话让张道林可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张道林也不知道我此话跟他所说的条件有什么关联性，虽说计划出现了小小的漏洞，但张道林似乎是胸有成竹，故而也没有出声打断我。
“螳螂欲捕蝉，焉知黄雀在身后，鹬蚌而相争，怎晓渔翁最终得利！”
我忽然咧嘴一笑，同时也露出了我那一口大黄牙，见状张道林脸上的疑惑则是更深了。
我知道张道林在没有得到奇卷天书的内容之前，是绝对不会对我出手的。
但张道林想不通的是，这我都即将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囚房里了，此刻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见张道林皱着眉头，我也不搭理他，而是自顾自接着说道：“当年王大海这老梆子，在跨越时空寄送给我一本手札后，便毅然决然为我挡下死劫，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王大海五弊三缺的原因，不过后来当我云游四海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砰的一道巨大沉闷声响瞬间传来，我知道那是数张厚重的大铁板开始拼接，对此我只是耸了耸肩，接着说道：“而且我又不是第一个被你关押在暗无天日里的人！嘿嘿~”
我此话一出瞬间让张道林脸上布满了震惊，张道林此刻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态似乎已经开始超出他自己的控制。
之前张道林的一番话，让我差点魂不守舍，如今我这一番话，却是让张道林犹如千斤巨石压在胸膛上一样，让张道林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
但张道林可不信我能知道他的事，便故作镇定冷静问道：“你说你不是第一个？那谁是第一个？”
我重新坐在石椅上，冷笑道：“我说局长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张道林脸色开始铁青，因为张道林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此刻他决不允许计划在最后关头失败，而且张道林目前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他的秘密，还是我使计在诓他的，故而一时张道林也没回应我。
见状我只能是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肯明言，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师父王大海的道行，那时候虽不是天师，但只会在我之上，王大海之所以那时候常常深居简出，其目的为的就是查清真相！”
但可惜的是，王大海至死都没有查清真相，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来到了沪市，王大海可谓是分身乏力，如果我没有去沪市的话，王大海也不会为了偿还我爷爷的恩情而替我赴死了。
阴阳师的寿命虽说不受城隍庙掌控，但却被地府的阎君们所拿捏，当年我就曾怀疑过，王大海是被他人所杀，而不是被天道的五弊三缺和我的劫数所杀。
但当年我的这个想法又迅速被我自己排除，因为若王大海真的是被他人所杀的话，就算王大海被黑手给蒙蔽了，那阴间的十位天子岂是吃干饭的？
也就是五年前，我在经历某件事后，脑海中又重新浮现这个推测，那时候我认为王大海极有可能是被某个道行高深的人，以某种秘术所杀，就连阴间的十位天子都无法察觉。
这也让调查有些进展的王大海，以为自己是为了我而死，实际上王大海已经早就落入了别人给他下的圈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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