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咚！”
一阵慌乱嘈杂声过后，顶天科技工作人员看着自家年过六旬的老总，跌跌撞撞往门口跑。
“鸟鸟？”
项顶天怎么也想不到，能再次看到已故的“战友”
“你老了！”
游飞鸟开口就让对面破房，项顶天露出一个极其不稳重的表情，半眯着眼睛，鄙夷看着她。
“你年轻、你不老……活呗！谁能活的过你！活爹！”
项顶天顶着成熟稳重的脸，说着少年破房话。
“我可不要你这么大的儿子！”
游飞鸟耸耸肩，向前台点头致谢，给赫伯特发消息，说他们结束后来顶天科技找她。
“好大儿，你不打算带我进去看看？”
“滚呐！”
项顶天嘴里骂着人，身体很诚实侧开，让她先进，吩咐前台安排猫屎咖啡。
说完就见游飞鸟瞪他，无语翻个白眼。
“你忘了自己为喝一口咖啡，生生搞出一套模拟麝香猫加工咖啡豆的机器，把价格打到地底，让大家都能喝得起？”
项顶天观察老友，发现她和年轻时候一样，却多了几分懵懂。
前台见两人说话熟稔，总裁成熟稳重形象在她心里塌成废墟。
她心中“苦情大戏”不存在，只有两个“熟透”好友相互吐槽。
“我不记得！”游飞鸟摇摇头，“我只觉得这里很熟悉，经历过什么，好像电影在脑子里放，却没有真实感。”
“那你还记得我？”
项顶天眼眸闪过一抹惊喜，他沾沾自喜带着游飞鸟参观公司。
科技公司用不了那么多人，顶天科技租下整层楼，更多是实验室。
每个实验室研究方向不同，各种精密仪器在转动，每一秒“烧”掉的钱如流水，后期能不能回本，谁也不清楚。
“我记得你！”
游飞鸟想到走马灯似的画面，忍不住吐槽。
“你烧了我6次主板！误删17次重要代码！忘记保存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她横他一眼，“我很难对你印象不深！”
“小点声儿！小点声儿！”
项顶天做贼心虚左右看看，见没有其他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哀怨看着昔日明星一般闪耀的人。
“叩叩！”
游飞鸟屈指敲敲实验室大门，一脸无语看着紧张兮兮的项顶天。
“我在的时候，实验室就已经做到全隔音吧！”
“嗷嗷~我忘记了！”
项顶天仿佛回到年轻时候，给游飞鸟做助理那段日子。
苦不堪言，却，受益良多。
“这会儿前台应该买来咖啡了。”
项顶天赶紧把人带回办公室，丢人丢屋里，在自家公司转着圈儿地丢人，实在不雅！
“好！”
他们回到办公室，项顶天为帮助游飞鸟恢复记忆，光屏投影给她看过去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游飞鸟倍速看着自己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内不停忙碌，甚至连水都喝不上一口。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时拼搏与热爱，她眼眶忍不住有些发酸。
“我是怎么死的？”
“总裁，门口有三位想要找游小姐！”前台小姐姐声音响起，“为首男人叫‘赫伯特’，自称是游小姐的丈夫。”
游飞鸟点点头，项顶天让前台带人到总裁办公室。
“没想到你居然结婚了！”项顶天啧啧称奇，“当年你可是有名的不婚主义啊！”
“说说我当年的事！聊聊我是怎么死的？”
游飞鸟身子往后靠，手捧着咖啡杯，一副“听故事”的姿态。
“当年你智能机械工程专业毕业，多少大公司争先抢你加入，你选择我老爹的顶天科技……
你一步步走到行业顶端，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
研制出的芯片成功让机械义肢与脑神经链接，造福整个社会残障人士，让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项顶天越说越激动，赫伯特几个人进门，他只是点点头又继续说着游飞鸟的风光伟业。
“后来机械未来老总买走我们的芯片，搞出电子人脑存储。
宣称可以将人的意识放入其中，再结合机器人身体，实现‘永生’的终极目标。
此商品未出，单一个宣传片，已经引起广泛关注。
有人赞成，说机械未来解决了人类终极难题。
有人反对，认为人脑一旦被机械大脑取代，人还是人吗？”
项顶天特别讨厌机械未来，当初他们使了手段才让老爸不得不出卖技术核心，导致现在机械AI渐渐取代人类，隐隐有反超驱使。
“我应该会反对！”
游飞鸟带入事件，她一定会反对，且还是决绝激烈的那种类型。
“你反对！”项顶天苦笑，“你带头发表演讲，充分利用媒体宣传‘机械脑代替人脑’的危害性。
不仅如此，你还带人游行抗议，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
可惜！
游行第三天早上，你被发现死于家中，天然气中毒，疑似意外或者自杀。”
项顶天声音渐渐低沉，仿佛沉浸在老友故去的悲伤中难以自拔。
“项老先生把意识传输到云端了吗？”
“那当然！”
游飞鸟突然发问，项顶天下意识回答。
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已经晚了。
“项顶天，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你却比从前更狠毒。
咖啡里加料，味道都变了，留着你自己喝吧！”
游飞鸟放下咖啡，拉着赫伯特起身离开。
“游飞鸟，你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你经历了什么？”项顶天不甘地看着她，“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没这个打算！”
游飞鸟4人走出顶天科技，沉默坐上车，准备回机械未来。
“你们去给我查！我要她全部资料！”
项顶天褪去温文尔雅的外皮，露出里面狰狞“怪物”
他父亲确实把意识传到云端，等比例机器人融合得很好。
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他发现父亲的大脑已经停止学习，不自动迭代。
与其说父亲是人，不如说他是拥有父亲记忆的机器人。
项顶天和父亲都非常怕死，可让他像父亲一样，脑子停留在之前的固定动态不再进步。
他宁愿去逼迫实验室里的员工加班加点去迭代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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