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歹墨总可是我的上司，您查户口呢。”
即便如此，宁清婉的视线还是在墨柏佑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意味深长。
“初初，你和阿佑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墨伯母有些话想要单独聊聊。”
即便明知道她们接下来她们要说的肯定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宁以初还是按捺住好奇，和墨柏佑一块走了出去。
只要沈姿岚知道当年的真相，那自己迟早也能揭开。
走廊上，透过玻璃窗，宁以初朝着室内看了几眼，就发现宁清婉和沈姿岚双双红了眼圈……
她轻微皱了下眉，眼底的疑惑更浓。
“墨总，我刚刚听你说你小时候是和我妈见过面的？”墨柏佑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想想应该是妈妈生她之前的那段时间。
那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那都是很多年前了，说实话，我的记忆也有点模糊，不过……”
墨柏佑一顿，“我这里有清婉阿姨曾经的照片。”
说着，就掏出手机，将那张合影拿了出来。
只见上面的宁清婉，和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以前的她，哪怕是透过照片也可以看到那份自信，阳光，明媚，而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墨总，伯母有和你说过关于当年的事吗？”
墨柏佑眸光晦暗，摇了摇头，“没，我妈对这件事很是忌讳，我问了好几次，她都不肯透露。”
他想要将母亲联系过顾家的事说出来……
可现在一切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厉家又和顾家是死对头，贸然说出来，恐怕反而会让初初联想自己挑拨离间。
“妈咪——”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三抹小小的身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这个时间，厉凌炀已经下班了。
他们给她打电话，发现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就亲自过来找她。
厉凌炀因为宁清婉的缘故，照旧在外面等候。
这一道清脆的声音，猛地拉回了宁以初的思绪，她眼中露出惊喜的亮光，接着三小只就来到了宁以初身前。
“宝贝儿，你们怎么来了？”
“渣爹送我们来的。”宸宝脆生生答。
宁宁指了指楼下，“他说不方便上来，现在还在下面等着……”
宁以初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果然看到了那辆停在路旁的劳斯莱斯，眼中顿时柔和。
“外婆正在和墨奶奶聊天，等她们结束打个招呼后，咱们就走。”
“……”
“墨帅叔叔，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宁宁发现墨柏佑居然也在这儿，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墨柏佑了，高兴的跑过去朝着他打起招呼。
“你是要追求我妈咪，跑过来看望外婆的吗？”宁宁奶声奶气地问。
墨柏佑闻言，眼底浮现起浅淡的笑意，“小宁宁，你是不是有点懂得太多了？”
“墨帅叔叔，别看我年纪小，但我偶像剧可看了不出来，你又那么喜……”
宁宁眉飞色舞，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以初捂住了小嘴巴。
“童言无忌！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唔，她才不是童言无忌……
宁宁朝着墨柏佑眨巴了两下眼睛，好似在无声地说，墨帅叔叔加油！
墨柏佑脸上的笑意加深。
恰逢此时，豪华病房的门被推开，沈姿岚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眼圈红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再看看里面的宁清婉，也是眼角带着泪……
显然，两个人因为刚刚的谈话，发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宁以初担心宁清婉病发，但很显然她目前很清醒，而且还毫无征兆的，就看到了宁以初身后的三个孩子，旧友重逢的惊喜顿时僵住。
目光在宸宝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钟，泛起了丝丝冷光。
经过这两次的接触，宸宝敏锐的发现相比较宁宁和兜兜，外婆好像不太喜欢自己，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上前问好。
“外婆好。”
宁清婉把脸别开，不想认他。
“外婆，我和妹妹们都很关心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哦~”宸宝毫不气馁道。
兜兜是第一次见外婆，心情微微激动，张唇吃力地喊道，“外……婆……”
宁清婉不由地朝她看了几眼，她的眉眼间倒有几分像宁以初，当然，像厉凌炀的部分被她自动忽略了。
“时间不早了，初初，你带着孩子们回去吧，我也想休息了。”
宁以初低低的叮嘱了几句，随后应下。
兜兜却很失落，眸底黯淡一片。
外婆好像有点不太喜欢她……
是不是因为她现在说话还不流畅？
宁以初看出了女儿的小情绪，走出去后安慰说道，“别想太多，外婆这会儿想起了很多往事，情绪不佳……”
兜兜点了点头。
他们出去后，已不见墨柏佑和沈姿岚的身影。
手机震动起来。
划开后，看到墨柏佑发来的消息，“初初，我妈情绪不太对，我先带她回去了。”
宁以初愈发好奇他们刚刚聊了什么，又隐隐觉得，有可能沈姿岚走的这么快，就是想避开和她交谈。
反正她现在已经回了帝都，不怕没机会。
……
厉凌炀一直守在精神病院外，看到宁以初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亲自开车带着她们母子四人去了一早就预定好的包间。
餐厅顶楼，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长方形餐桌上铺着好看的桌布，鲜花长烛，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厉凌炀的心情……
并不太好！
宁以初给孩子们夹完菜，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玩笑道，“怎么好像别人欠你八百万似的，不会是带了一天孩子，累着了吧？”
厉凌炀都不想说今天闺女给他涂指甲油，扎小辫子的事……
“初初，我听护士说，墨柏佑跟岳母见面聊得很愉快？”
精神病院医院里面的那些保镖全都是厉凌炀的人。
想知道里面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明明他才是孩子们的父亲，现在却只能偷偷摸摸，就跟搞地下情一样！
而墨柏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出局者，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岳母面前……
宁以初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情绪是为什么了，轻声安抚道，“我妈和墨伯母是好朋友，她还抱过小时候的墨总，也算是叙旧啦。”
厉凌炀如果没记错的话，墨柏佑的母亲沈姿岚，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墨夫人，而是被养在外面的情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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