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快漱漱口。”
陆子谦把温水重新端起来，递给她，白恬伸手去抓，也没注意，就那样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同时一阵尴尬。
还好，陆子谦松手快，白恬便若无其事地送到唇边，仰着脖子，漱了几口。
“白小姐，再吃点菜，压压辣。”陆子谦给她重新弄了个空餐盘，挑着菜盘下面温一点的食物，放到她面前。
“谢谢。”
白恬拿起筷子，真的吃了，不扭捏也不造作，大大方方，而且几乎全部吃完了。
这让陆子谦大为惊喜。
她接受了自己的服务！
而且还很给他面子，吃得一点不剩。
那么，她应该不会再喝酒了吧？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刚刚不过是白恬在垫胃，她很快重新倒了小半杯白酒，然后再倒上半杯青啤，把两者混合，味道便没有那么浓烈。
“陆医生，我再敬你一次。”
白恬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直接喝下一大口。
这次，她好像习惯了，也可能是兑了青啤，真的起到了稀释的作用。让她只是咬了咬牙，便全部沿着喉咙，吞进了肚子中。
“白小姐……您没事吧？”陆子谦很担忧地看着她，喝下这一口，她的脸颊已经飞上了两朵绯红。
“我、没事啊。”
白恬哆嗦了一下，催促他，“你也喝啊，别光看着我喝。”
然后，白恬又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也不管他，率先又喝了一口。
喝完一口，接着又是一口……
一杯很快见了底。
她好像已经对那些辛辣的酒气完全免疫了，越喝越痛快，越喝手越抖，越喝脸越红……
陆子谦在一旁一直盯着她看。
心下明白自己是不能喝了。
两个醉鬼，晚上怎么回家？
而白恬喝到就像忘记了他，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陪衬，根本不需要注意。
一杯、两杯、三杯……
陆子谦数得清楚。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白恬终于不胜酒力，摇晃着脑袋，眯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手中的杯子缺少握力而松开，打着旋，坠落到地上……
“白小姐！”
陆子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试图扶起她。可是白恬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失去了知觉，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能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心急地想要带她走。可是在大厅，却被服务员拦住了，“先生您好，你们还没有埋单，小票在这位小姐手中。”
“……”
陆子谦总不能把白恬喊醒付账吧。
可是，他今天出门没带钱包……
“可以用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吗？”陆子谦还是找到了办法。
“抱歉先生，我们网络出故障了。目前只支持现金，连刷卡都不行。”服务员很无奈。
“……”陆子谦崩溃了。
这么大个饭店，还会有这样的漏洞发生？
他耸耸肩，一筹莫展地道，“但我没带钱包……”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把我的车子押在这里，明天我带着现金来结账再开走车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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