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谦虚。”
并没有随着女皇的笑容而轻松或者是害怕。
白凤只是表情严肃地回答：“而是真的觉得普通，甚至于并不满意。因为我想达到的远远不止现在这些。”
“……”
对上白凤没有一丝一毫动摇的表情，女皇缓缓坐起身，第一次直视她。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想要这个天下？”
“哗！”
女皇此言一出，满座震惊，甚至有人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白凤却始终站在那里，不卑亦不亢。
“回女皇，我并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这个世界也绝对不会由我来改变。我想要的只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去见识这个世界甚至更加高远的世界，去见识更多我没有见过的领域和场景，仅此而已。”
“是吗？那你是想把国师也一起带走吗？”
闻着清雅的熏香，都是女皇自己亲手晒得花果所制。
女皇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白凤能少说两句。
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人说不定全都得被祸害死。
“不可以吗？”
果然不可能如他们所愿。
白凤话一脱口而出，旁边那些侍卫、丫鬟全都恨不得上去捂住白凤的嘴巴。
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一句也行！
“你知道国师对玄武国来说有多大的意义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来玄武国也不过是大半年的事情，在他来之前玄武国难道是民不聊生的状况吗？如果不是，那他离开，不过是个恢复期的问题。女皇陛下也大可找个替身去替代他，我相信以女皇大人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的，不是吗？”
“你还真是大胆，大胆到什么都敢说……”
睁开眼睛，长长的睫羽翻飞，女皇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不知是杀意还是欣赏之色。
“我只是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罢了。”
“嗯哼，那你觉得朕可能会同意吗？”
“就算陛下不同意我也会把人带走的。”
已经完全习惯了女皇施加的威压，白凤说话的底气越发沉稳，面对女皇严厉的眸光也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既然夜千殇都没有放弃她，那她也绝不可能丢下他。
哪怕面对的是与一国为敌也没关系。
“你这贱人哪里来的自信说这种话？”
虽然还是被压在地上，但一听到白凤说要把夜千殇带走，凰阮就破口大骂起来。
“我告诉你，不管是我还是母皇都绝对不会任你乱来的！夜卿必须留在我们玄武国，生是我们玄武国的人，死是我们玄武国的鬼！”
“放心，他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他死。而且我一定会把人带走！”
“你！母皇，你还不把她给抓起来，她这是在藐视皇家尊严！把她关进天牢里，直接处死好了！”
“……”
白凤也不说话，她感觉到这个女皇和这位公主并不一样。
她在等，等一个出人意料却并不出她意料的答案。
“既然是涉及国师的事情，那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国师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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