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染瞳孔猛缩。
“娇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娇娇当然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在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之下，傅启染清楚的看见了她那泛着粉嫩的耳垂。
衬着那血钻耳钉，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美来。
傅启染喉结一滚，再滚了滚。
心中，似乎有什么涌了出来。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庞，脑袋里神魔交战着。
阮娇娇见傅启染不说话，继续小声的解释道：“我……我其实很喜欢傅先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但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重要。
因为这一刻，她明白，她是喜欢他的。
阮娇娇心里很清楚，傅启染在她面前展现的，仅仅是他真正面目的冰山一角。
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也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她从来不是一个圣人，她也从来没有抱着去救赎去理解傅启染的心态与他相处。
她只是觉得，如果注定回不去，注定只能在这个世界生活，那么她希望陪伴她一生的，不，应该说，她只愿意和傅启染共度这一生。
阮娇娇攀上傅启染的脖子，主动往他那边靠了靠。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玫瑰味的沐浴露香味霸道又夺人，可傅启染却偏偏能够捕捉到那玫瑰香味中那淡淡的奶香。
那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傅启染搂紧了她的腰。
从未有这么一刻，他觉得两人离得如此之近。
他的睫毛颤了颤，薄唇轻抿。
“娇娇。”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
“睡吧。”
阮娇娇轻咦一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没什么变化。
“啊……好。”她呆呆的说了一句。
傅启染扣住阮娇娇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处。
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一声又一声，像是某种催眠曲。
“睡吧。”傅启染又低喃了一声。
阮娇娇小幅度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发出一声软软的鼻音。
“嗯。”
刚才说那一番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了。
傅启染一说“睡吧”，她也就泄了气。
随之涌上来的，是深深的困意。
她打了一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声在傅启染耳边响起，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他可以清楚听见她的声音。
呼吸声，心跳声，一声又一声。
他缓缓的调整着呼吸，与她的呼吸声尽量达到同步。
他是这般，这般渴望与她融为一体。
可她是他生命之光的光。
他这般阴暗残忍，他哪里舍得玷污他心中的光。
傅启染抿了抿唇，低下头来，吻住了阮娇娇的唇。
那占有谷欠在黑暗中翻涌着。
他抱紧了阮娇娇，似乎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舍不得伤害，但也不愿意放她离开。
不，不是不愿意。
是从身体到灵魂，都散发着占有的气息。
她只能属于他。
仅此而已。
乌云遮住了月亮，房间里，连微弱的月光都没有了。
吻，往下移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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