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武号上。
韩歌再次见到紫女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走起路来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漂浮。
紫女笑着看他走到自己面前坐下，将泡好的茶水推到他面前。
“看来，天主大人昨夜有些操劳过度啊！”她意味深长地说道，可这话的意思怎么听都像是不怀好意。
韩歌一抬头，就看到她精致妩媚的脸，海风吹拂，飘动的长发更加衬托了她别样的风情。
不过，此时他已经处于贤者模式，大大免疫了紫女给她的魅惑，“你这话里有话？”
紫女微微一下，伸出手示意，“大人尝尝，我刚刚做好的海参茶。”
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韩歌抿了抿嘴唇，额头上青筋微动，“这是什么意思？”
紫女面不改色，“我看大人也许需要补一补。”
见识广泛的紫女，作为紫兰轩之主，她对这些东西，了解的不算少。
韩歌看着她表面上一片好心，其实是在揶揄自己，冷哼一声，“这种东西，我可不需要。”
“哦？”紫女微微讶异，仿佛在说，真的吗？
韩歌目光一横，紧紧看着她，“要不然，紫女姑娘来切身体会一番？”他淡淡说道。
闻言，紫女目光一凝，明白见好就收。“那倒不必，天主大人找我何事？”
话音一转，她开口问道。
“昨夜，为什么？”韩歌紧紧看着她的脸庞，有些事情他可以去做，但绝对不会是受到别人掌控和摆布的情况下。
闻言，紫女深深吸了口气，从打算做，她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安抚韩歌内心的不愉。
“天主大人觉得，焰灵姬姑娘如何？”她问道。
“我之所爱，自然是美好得。”没有思考，韩歌回答。
紫女没有意外，但是她问道：“那弄玉呢？”
对于这个问题，韩歌沉吟了半晌，“是个好姑娘。”他缓缓点头。
“那天主大人打算以后如何安置她？”紫女追问道，同时紧紧看着他的眼睛。
韩歌想了想，笃定地说道：“待大局一定，天外天之人在这天下间，何处皆可去得！”
然而紫女却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
韩歌皱眉，看了眼她，再看了眼桌案上的茶，“什么意思？”
“难道你看不出来，弄玉她早已心属于你？”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此话一出，韩歌先是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他拿起紫女刚刚推过来的海参茶，凑到嘴边尝了尝。
啧，味道不好！
整个过程中，紫女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在看着韩歌。
见他品尝了几口自己亲手做的茶，又缓缓将其放下。
沉默半晌，韩歌才再次开口说道：“昨晚，不是你让她来的吗？”
闻言。紫女先是“呵”了一声，随即眼神有些淡漠了，她说道：“难道你不清楚她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会答应那般无理的要求？”
她看见韩歌张了张嘴，却是更先一步问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和姬无夜一样？”
是的，曾经弄玉为了刺杀姬无夜，是为了使命抛弃一切的。
于是，韩歌说道：“所以，你做的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闻言，紫女才轻轻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在你身边，不仅有焰灵姬、端木蓉、弄玉、昨晚我看到的明珠夫人，还有那位伤势未好的女刺客，说起来紫女还真的要佩服，天主大人您的眼光！”
听到他这么说，韩歌想皆是什么，这些美人聚在自己身边，完全是因为巧合啊！
但是他一想，这是不是巧合，说出来有人信吗？
至少韩歌知道，紫女是不会信的。
于是他翻了个白眼，对紫女说道：“你还漏了一个。”
紫女闻言，想了想，有了答案，“是那位擅长阵法的女子？”
可韩歌却摇头，对着她一指，“不是还有你吗？”
对此，紫女也翻了个白眼，无语子！
嘴上占了句便宜，韩歌笑了笑，翻白眼的紫女还是别具风情的。
”所以和我说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开口问道。
”我的目的，难道你还猜不到吗？“紫女反问道。
但是韩歌只是看他，没有回答。见状紫女继续说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收留了许多孤苦无依的女子，她们一直跟着我，最初的时候，我还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们中的每一个人。”
“所以，有人在中途饿死、冻死，还有的，是在去找事物，去做事的时候，被人强行掳走。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能力……”
韩歌静静地听着，他大概明白紫女想说什么。但是如今这样亲口听着这个女人诉说着她的过去，还是有不一样的感觉的，唏嘘感慨，不一而论。
紫女看着韩歌，“后来有一天，姐妹中有一个人被那里的一个富商看上，一开始她是不愿意的，但是久而久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决定要和那个富商离开。那时候我没有阻止，现在想起来，那恐怕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紫女说着，韩歌沉默着，他没有出声，没有提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她会说的。
“少一个人，无法影响我们活下去的动力，我们又如同往常一样。没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韩歌抿了抿唇，就听见紫女说道：“她为我们带来了许多事物，那时候，和现在一样，是一个冬季。那意味着，我们可以有更多的人，可以活过那个冬天了！”
“一开始，大家对她充满感激，可渐渐的，很多人开始羡慕她过得日子。随后不断有姐妹脱离我们，因为她们有钱的男子看上，跟着她们走了。最初的那个姐妹依旧时常为我们送来食物，甚至有时候还有衣裳。有人问她，那个带她走的男人在哪里，她们也想去。”
“她打了问的人一巴掌，痛斥她妄想。也是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韩歌没有开口，因为他直到故事还没有结束。
因为他看见，紫女脸上那有些压抑不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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