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运宾馆街对面。
阳光叼着烟，笑呵呵地看着破旧和杂乱的空调外机。
瞅了一眼满脸不解的卢婉晴，“小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卢婉晴在无数目光的打量之下显得有点无所适从，“好消息！”
阳光欠欠地说，“好消息是许文乐没跟那个女明星开房。”
这不是废话吗？
卢婉晴再问，“那坏消息呢？”
阳光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会不开心的。”
卢婉晴知道阳光向来用这种方式让女生对他产生更大的好奇心。
于是卢婉晴也憋住不问。
阳光反倒急了，“小姐，你怎么不逼我呢？”
“小姐，演戏要有对手！”
“我这样唱独角戏，下不来台啊！”
卢婉晴烦都烦死了，“你闭嘴行不行，看不出来我很烦吗？”
阳光觉得自己可以分析一波，“这里来往的都是赶路的过往客。”
“他刚从里边放出来就来这里，说明有很重要的人要见。”
“来得这么急，如果不是至亲，就是死敌。”
“反正不会是开房做运动的。”
卢婉晴朝阳光翻了个白眼，“废话，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他都看不上。”
“他会来这里找什么样的女人。”
阳光说，“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喜欢男人？”
卢婉晴大小眼地打量着阳光，“阳光，你最后求神保佑他喜欢的是女人。”
“他要真喜欢男人，我就把你捆在马场专用椅子上，洗干净你的屁股，让他自由发挥……”
卧草……
阳光的嘴皮微张，烟屁股沾在他的嘴皮上。
那一刻，他害怕极了。
……
许文乐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
环境没有这里好到哪里去。
孤儿院提供的食宿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在这里，人性可以很清楚地分出层次来。
比如虽然不是每天都可以洗澡。
但是在规定的时间当中能去洗澡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洗澡。
但是也有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比如仇绵绵。
比如许文乐。
许文乐随时都会把地扫干净，把床铺整理整齐。
不放过任何一次洗澡的机会。
但是不管你收拾得再干净，弄得再整齐。
都会有人掀了你的床单被褥，甚至往你的床上吐口水小便。
许多人在这个时候就会大声地抱怨：特么的，真没素质。
这种环境，我怎么成长。
不改变他们，怎么改变自己。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从这个粪坑里跳出来。
哪怕往上走一点点，都会呼吸到一点不一样的空气。
在这种肮脏的环境当中，你干净一点，都是罪过。
那么，你要放弃干净吗？
至少是有两种办法来改变现状的。
坚持干净，干净到他们觉得自己肮脏。
第二种，那就是比他们还肮脏，脏到让他们都觉得自己不配肮脏。
许文乐没那个能力去改变环境的时候，就只能改变自己。
比如让自己优秀一点，学些乐器，写些歌。
孤儿院的人看他在这方面有天赋。
就把他从大通铺当中选了出来，把他放到了好一点的环境当中。
他那个时候有了独立的卧室，想怎么收拾都是他的自由。
这么多年来，他也没并没有忘掉那恶臭的环境。
热水壶的水开了，扑出了一点点的水。
许文乐看壶嘴有什么东西塞住，拿了根勺子把壶盖给撬开，看到里面还煮着内裤。
再看看睡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女人，能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子腥臭味……
像死鱼？
死耗子？
对了，是腥臭的鸡蛋……
再结合她把内裤放在热水壶里煮洗的操作。
可以判断她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并且可能还带有传染性。
她自己也知道具备传染性，还把内裤放在热水壶里煮洗。
你说她是爱干净好呢？
还是说她恶心好呢？
许文乐看看床上那边痛得全身发抖的男人。
男人开始还抖得很厉害。
现在已经不抖了。
被许文乐笑眯眯地看着，他感受不到痛，感受到的反而是死亡的威胁。
许文乐从兜里拿出两双手套，一双给了邱比特……
邱比特摇摇头，与刚才猛虎出笼的气势相比，邱比特现在像个自闭症的孩子。
他把头别过一边去，缓缓地把手抬了起来。
许文乐才发现邱比特一双手是没有指纹和掌纹的。
许文乐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是怕你留指纹，我是怕你被这两个逼惹一身传染病！”
“听话，戴手套！”
邱比特这才缩手缩脚地把手套拿过去给戴上。
许文乐也把手套给戴上了。
从床上躺着那个男人的手里把手机给拿了过来。
“平常喜欢上网顶贴？”许文乐发现手机锁了，就喂到男人的面前解锁。
男人点头，想说话，嗓子就像被捏住了一样。
许文乐开始翻他的社交软件，“经常当杠精是吧？”
男人害怕地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在屏幕前的时候，感觉可难调教全世界。”
“可以把白的说成是黑的？”
“可以让一个正常的女性为了自证，而从楼上跳下来。”
“而你，却像个大英雄一样，还有事了拂衣去的侠客味？”
从这个时候起，男人已经不敢再接话，也不敢再点头了。
许文乐并没有停下翻他的手机。
里面有许多小视频，属于变态的那一种。
连许文乐这个变态都觉得很变态。
再翻到这个男人在社交平台上写下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那种极具侮辱和攻击性的言语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出现的。
“还喜欢在脱客上吃瓜是吧？”许文乐又问了一句。
男人点了点头。
许文乐喃喃道：“让我来看看，你刚才在吃谁的瓜。”
点开最近一条回复的视频……卧草尼玛的，你特么在吃老子的瓜……
许文乐撅了一下嘴，“把他手指都割了。”
邱比特拿了两把刀，一把长，一把短，比较了一下，选了一把短的。
哧……
啊……
“喜欢杠？”
哧……
啊……
“喜欢喷？”
哧……
“喜欢打字？”
哧……
已经没有男人的尖叫声，只有刀子截肢的声音。
就算昏死过去，邱比特也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
许文乐没叫开始，他不会动。
许文乐没叫停，邱比特会一直把手指给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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