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娇娇的话等于一石激起千层浪，李晓蕾完全被震住了，凌波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同情的女生真面目会是这样，“你有什么证据？”聂薇问。
“我从来就没相信过这个女生，记得莫北方说曾见到她买一百多元的冰激凌吃，这不应该是一个贫寒家庭出来的女生能有的消费水平，其他实习生说她穿的都是大牌，但她自己说是在x宝买的仿版，昨天你们都去了会议室，我看到她的包在桌子上，就拿到专卖店验了一下真伪。”她看着李晓蕾说，“如果你的包里缺了什么，对不起，请报警！”
“所以她的包是真货？”人事主管问。
“x儿新款，售价五万元，如果你们不信现在就拿她的包去专柜验货。”尹娇娇看着李晓蕾笑笑，“小李同学，你可真奢侈啊。”李晓蕾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跌在了椅子里。
“从怀疑她偷了凌组长的比赛文案我就一直在留意她，有几次下班还偷偷跟踪了她，发现她在半个月的时间出入酒吧七八次，而叫作至尊的这个酒吧很出名，人均消费基本是一千多元，不过也可能这些钱并不是李晓蕾自己出的。”尹娇娇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这是我跟她进了酒吧后偷拍的视频。”
视频里的酒吧灯光五彩斑斓，音乐声惊天动地，可以看到一个曲线妖娆，穿着短裤和露脐装的女孩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着，“你们未必能认得出她。”尹娇娇正说着视频里的女孩转过了身，乍一看那浓烈的妆容聂薇竟以为是尹娇娇，可再一细看那眉眼，确实是化了浓妆的李晓蕾，和她在公司的装扮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清纯，一个妖艳。
“距离这么近，李晓蕾没认出你？”聂薇看着尹娇娇问，她这样的妆容也是很醒目的。
“她当时有点醉了，而且灯光也比较刺眼。”尹娇娇又点开一个视频，这时的李晓蕾和几个男女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喝着、聊着，看起来很开心。
“女生化了妆会看不出年龄，可和李晓蕾在一起的这几个男子一看就不是学生。”尹娇娇看着聂薇说，“一个女生，用着奢侈品，出入高档酒吧，一个学生是不会有这么多钱的，我怀疑幕后有人在给她提供经济支持，我更怀疑她对凌组长的诬陷也是幕后那个人的指使！”
凌波一直沉默着，听到这里感觉眼皮跳了几下，他向着尹娇娇看去，却发现她正在用揣测的目光看着聂薇，他的心咯噔晃了一下，尹娇娇揭穿李晓蕾的谎言并不是真正的目的，她并没有放弃对聂薇的怀疑，她这次矛头指向的很可能就是聂薇！
“李晓蕾，你承不承认尹经理这个视频里的人是你？”法务组的人问。
“是我。”李晓蕾点了点头。
“李晓蕾，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一个需要做手术的母亲，不如我们到你的学校去查一查？”尹娇娇笑着问。
“我妈妈身体很好，也从没有做过手术，我用奢侈品和出入酒吧也是真的，那些钱大多是贷来的，还有就是和别人借的。”李晓蕾点头承认。
“李晓蕾，你到底有多少话是真的？”聂薇看着她问。
“这别人里有凌组长吧？你借他的钱就是为了花天酒地？”尹娇娇愤恨地说。
“我借凌老师的钱是因为被高利贷逼债，所以对他撒了谎。”李晓蕾擦了一下眼泪，“骗凌老师的钱是我的错，难道他就没有目的吗？只是我不像尹老师这样机智，没有录音没有跟踪也没有拍视频。”她用手指着凌波，“我以为我真的遇到好人了，可没想到我们都是各怀鬼胎，他昨天确实猥亵了我，你们别想否认！”
“李晓蕾，你是想鱼死网破吧？”尹娇娇真想冲上去挥一巴掌打掉她的假面具。
“大家都冷静一点。”人事主管说，“我们调查组要讨论一下，麻烦你们回各自的房间等消息。”
凌波他们离开后聂薇说，“现在李晓蕾的话已经完全不能相信了，我们还是报警让警方来调查吧？”
“聂总，我认为还是不能报警。”法务组的人说，“从对凌组长和实习生的调查中我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更能证明谁对谁错的证据。”
“怎么没有，她借凌组长的钱，还有购买奢侈品，这些可以证明她是在撒谎。”聂薇说。
“可她撒的这些谎并不能证明凌组长猥亵她也是谎言。”法务组的人说。
“李晓蕾的那些陈述也都是一面之词，我虽然是一位目击者，但没有看到事情的全部经过，也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凌组长猥亵了她。”她说。
“现在报警估计警方最后也会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而且李晓蕾的话如果是真的，凌组长确实对她构成了职场性骚扰，但从她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出性质并不严重，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对受害人精神赔偿，这也和公司最初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是一致的。”法务组的人说。
“可李晓蕾说的很可能百分之八十是假的，我相信凌组长不会对她做那样的事。”她仍竭力为凌波辩解。
“现在再调查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报了警也是调解，那还不如直接进行最后的程序，按公司最初的意见，给李晓蕾一定数额的精神赔偿，公司和凌组长解除劳务关系，按主动辞职流程办理，再给他一定数额的经济补偿。”人事主管看着聂薇说。
“可我们说好两天的时间调查这件事.......”聂薇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不清不白被掩盖，她想知道李晓蕾是不是真的在撒谎，也想确认凌波经过这么多年并没有真的沦为人渣。
“已经没有时间了，董事长刚给我打过电话，命令必须今天就解决好这件事，李晓蕾的工作我和法务组去协调，凌组长是你的下属，他的工作由你去做，一定要说服他接受公司的条件，而且绝对不能报警。”人事主管不容置疑地下达了指示。
“好的，我会尽力的。”聂薇知道事情到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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