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商协会的私密办公室，罗宇成一五一十的跟王局长汇报了情况。
“您看康氏提的合作，我们是否能做？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一时间没主意，才打扰王局的。”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有点意思啊。”王局长跟往常一样，怀里抱着大茶缸，一边摩挲一边思考。
联合国的组织，康氏真是艺高人胆大呢。
“我听庄妍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是个国际组织，像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企业，稀里糊涂参与未必是件好事。可老康总亲自出面，又承诺解换掉他的儿子儿媳，诚意很足，明摆着跟我们示好，我这边实在不知道怎么答复。”
王局长听说过这个老康总，早年十几岁的时候披荆斩棘，开创出一番事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没到三十岁的他就敢闯荡珠三角和香港地区。等站稳了脚以后，海上贸易的手便开始伸出去了。
这些年来，虽说康氏的主要精力在房地产，可其他项目的投资与代理并未停止，海外市场被他的长子做的如火如荼。
若说有些人脉干预选举结果，也不是不无可能，外面更在乎资本运作跟博弈。
“尝试一下未尝不可。”王局的态度积极许多。
“虽然没什么证据，可我总觉得这是个局啊。”罗宇成最终说出他的担心。
“何以见得？”王局饶有兴致地问。
罗宇成一时语塞，但事出反常必有诈，更何况长启和康氏，恩恩怨怨那么多，怎么可能嘴唇一张一闭就合作上了？
“我就是想把长启的业务做好做大，我们搞企业服务的，太多外来的东西确实让我难以对付，我更不能亲手将长启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哪怕这只是一种可能，我都要避免。”
罗宇成骨子里的排斥，说不清楚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还是因为康氏是庄妍前夫家，他并不想让庄妍与之再有任何接触。
真正爱着的，占有欲一定很强。
“看来你在来找我之前，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罗宇成耷拉个脑袋，说：“我还是想听您的建议。”
王局长的建议必然是肯定的。从他的角度出发，他希望在任期之内，或是留给下一任局长，留给省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际性大公司。
长启现在有这个资质，无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
“我的建议是放手去做。长启若想走国际路线，就必须有康氏这样的盟友，也必须要经历这些事，否则长启永远没机会成长。任何形式的合作，成功的本质都是各取所需，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罗宇成刚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不久，一切力求稳妥，自然就显得中庸了，一点都没有当年横冲直撞的勇敢。
“你们柯总知道吗？庄妍去深圳跟老康总聊的这件事。”
“还没跟他汇报。”罗宇成如实回答。
柯总很忙，除了股东会议基本不来长启，忙着给儿子铺路挣前程。
“那你就先跟他聊聊，我倒是想知道老柯的观点。”
“柯总和老康总，好像有些不愉快的过去。”罗宇成担心他的私人想法影响决策。
王局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讲下去。
柯总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比一般人爱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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