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寒以为她还在为下午的事情对他生气，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了，“抱歉，下午的事我应该提前跟你说。”
医生说冷清妮是因为受了刺激，再加上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会晕过去。
听到霍煜寒跟自己道歉，冷清妮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如果不是她晕过去，只怕现在两人已经把婚给离了吧？
霍煜寒没说话。
冷清妮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我们……离婚了，那嘟嘟跟谁？”
霍煜寒像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眉心微皱，片刻后他道：“如果你想要的话，就让他跟着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冷清妮心底的怒意又升了上来。
“霍煜寒，既然你当初都能接受我，为什么在知道我是嘟嘟的亲生母亲之后你反而要跟我离婚？”
真是是因为他有心上人了吗？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霍煜寒在知道她是嘟嘟亲生母亲之后就对她疏离了许多，她很早就想问了，但是她不敢，怕霍煜寒说了什么伤她的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霍煜寒都要跟她离婚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也许是冷清妮的目光太过灼热，霍煜寒淡淡挪开视线。
“就那么想知道？”
“对！”
她看着他线条刚毅的侧脸，不敢眨眼，身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嘟嘟不是我亲生的。”
话音刚落，冷清妮感觉到自己呼吸一窒，漂亮的眸子惊悚瞪大，因为太过震惊而甚至剧烈颤抖着。
“你……你说……什么？”
霍煜寒看着她的模样，心头有些不忍，但又觉得不让她知道真相才是对她最残忍的。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嘟嘟不是我亲生的，是我一个战友托付给我的。”
冷清妮脸色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细白的指尖颤抖个不停，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没有散去。
许是霍煜寒不适应这种气氛，他调整了轮椅方向，转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看你。”
病房门关上，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冷清妮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无力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他刚才说，嘟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她是嘟嘟的亲生母亲呀……
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冷清妮把头塞到被子里，不一会儿便听到极力压低的哭泣声从被子下面传出来。
……
华威廉前脚踏进家门，就接到霍煜寒的电话，让他去一趟郊区别墅。
正准备出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刚回来又准备去哪儿呀？”
华威廉背脊一僵，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讨好的笑意，“爸，你这么晚还没睡呀？”
“哼！我要是早睡了又怎么能见到你？”
华威廉听言连忙跑过去，“哎呀爸，这话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这样说的好像我故意躲着你一样。”
华老爷子冷哼，“你不就是故意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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