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禹川深邃的眼神，方助理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
高禹川和沈瑶初之间的一切，方助理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对夫妻有多在乎对方，也知道，他们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对方，所以竟然有些不知该轻还是该重。
方助理犹豫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会继续盯着太太的行踪，一有消息就向您汇报。”
高禹川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仍旧停留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这时，方助理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对高禹川道：“高总，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高禹川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等到方助理离开，高禹川眸光微动，缓缓收回目光。
高禹川微微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双眸如深潭般沉静。他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点开视频的瞬间，沈瑶初的声音缓缓流淌出来。
那是他昨晚偷偷录下的，沈瑶初和孩子们在电话手表上的对话。
他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可电话手表的声音有些小，加上是高禹川用手机录下来的，声音非常微弱，需要仔细聆听才能听清。
高禹川专注地听着，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那些话语虽然微弱，却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他仿佛又看到了沈瑶初那张倔强却柔和的笑脸，听到了她温柔的声音，和轻柔的抚摸。
突然，门口又有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高禹川的沉思。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高禹川将手机锁屏，视频的声音戛然而止。
“高总……”方助理正要说话，高禹川却先开了口。
“去买个蓝牙音响。”高禹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要能跟孩子的电话手表连接的。”
方助理有些疑惑：“蓝牙音响？是bo宝、ci宝的电话手表不好用？”
“声音太小了。”高禹川声音平静地解释：“两个孩子没法同时听。”
如果有了蓝牙音响，bobo和cici跟沈瑶初对话的时候，他也能听到了。
“好的。”方助理应道，又说：“高总，中西医结合论坛那边，有些细节需要过去看一下，您得亲自去现场验收一下。”
高禹川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出发。
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高禹川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脚下的桌角处，那里露出了一张纸片的一角。
高禹川下意识地停住了正待离开的脚步，眉头微微一皱。
方助理察觉到高禹川的异样，回过头问他：“怎么了，高总？”
高禹川没有回答，只是弯下腰，伸出手将那张纸片轻轻拿了出来。
随着纸片完全展开，上面的内容映入眼帘。
纸片上，是一行娟秀的字迹，内容简短。
可那落款，瞬间让高禹川瞳孔骤缩。
——沈瑶初。
******
————
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高禹山正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件。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闯了进来。
高禹山眉头微皱，眼中瞬间闪过不悦，却又习惯性地掩藏起来，抬起头，正见着慕以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助理紧随其后，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高总，我尽力了，但没能拦住……”
助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了。
高禹山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了慕以安一眼，然后淡淡地对助理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助理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退出了办公室，留下高禹山和慕以安两个人。
慕以安站在办公室中央，怒气冲冲地瞪着高禹山，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满，语气尖锐大声质问道：“高禹山，你可真是厉害！怎么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啊？！！”
高禹山抬眼，静静地看着慕以安，眼中闪过冷冽神色。
过了半晌，高禹山才缓缓开口：“论恶心，谁能比得过你？”
“我？我可比不过你！”慕以安声音更加刺耳：“为了得到高氏，你居然能献祭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可做不到这样‘大公无私’！”
闻言，高禹山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直视着慕以安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不要什么脏水都乱泼。”
慕以安却毫不退让，不依不饶：“怎么？心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跟那女的睡了的事情，当我不知道？！在我这里说你不行，实际上睡了沈瑶初的替代品，你恶心吗高禹山？”
高禹山面色微变，面上的温和已然消失殆尽。
原来是他跟夏奕竹的事情，传到慕以安的耳朵里了。
本来也没有指望能瞒多久，高禹山冷笑一声：“我做什么样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我当然不是来指责你的！”慕以安突然笑了出来：“高禹山，你得逞了，你知道吗？”
高禹山拧眉：“什么意思。”
“你做到了，你把那女人送到高禹川面前的目的达到了。”慕以安挑了挑眉，面露嘲讽：“高禹川也和你一样，因为她长得像沈瑶初，所以喜欢她，愿意跟她睡啊！”
高禹山一怔。
慕以安：“这个沈瑶初的替代品确实蛮厉害的，不止把你给拿下了，还让高禹川也对她欲罢不能，每天都要跟她睡……”
眼见着高禹山的脸色越来越沉，慕以安的笑容就越来越放肆。
“而且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厉害到才短短几天，就做到了沈瑶初好几年才能做到的事……”
高禹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紧抿着唇，等待着慕以安的下文。
慕以安掏出一沓照片，扔在高禹山面前：“你看，她都去医院查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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