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正面地堡群的火力瞬间全开,上百挺重机枪的子弹如同暴雨般扫向正在后撤的坦克。
叮叮当当——
虽然无法击穿坦克,但密集的子弹却将协同的步兵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咻——轰!!”
又是一轮重炮齐射,两辆九七式坦克被炸毁。
“撤退!全线撤退!!”李云龙心在滴血,这可是他的宝贝疙瘩!
独立旅的第一轮总攻,在付出了三辆坦克被毁、步兵伤亡百余人的代价后,狼狈地退了下来。
独立旅临时指挥部。
死寂。
李云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脚下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强攻,失败了。
引以为傲的炮火和坦克,在竹内联山的“乌龟壳”战术面前,一败涂地。
“老李,”赵刚沉声走了进来,“强攻不行。这个竹内联山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他把整座山都变成了武器。”
“是啊……”李云龙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从外面砸,是砸不开了。”
“那……我们只能撤了?”赵刚叹了口气。
“撤?”李云龙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老子李云龙的字典里,就没有‘撤退’这两个字!”
“他乌龟壳再硬,也得喘气,也得拉屎!”
李云龙猛地站起来,冲到地图前,他的手指重重地戳在了黑松山那片最陡峭、最无人问津的后山悬崖上。
“他正面是钢板,难道他屁股也是铁打的?”
“张大彪!!”
“到!”
“正面佯攻!炮给老子继续打,动静越大越好!把他竹内联山的注意力全给老子吸引到前面去!”
“是!”
“周卫国!和尚!王喜奎!顺溜!”
“到!”龙炎特战队的精锐齐齐立正。
“带上家伙,绳索、炸药,全带上!”李云龙抓起自己的武装带,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老子要去后山,给他来个‘猴子偷桃’!”
他指着地图上那条被标注为“绝命谷”的峡谷:
“老子就不信,他竹内联山,连屁股眼都能焊死!”
夜,冰冷如铁。
黑松山的前沿阵地,再次被火光笼罩。
“开炮!开炮!”
独立旅参谋长张大彪站在距离日军防线三公里外,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是李云龙的A计划——佯攻。
在白天用坦克和重炮发起的强攻惨败之后,独立旅的炮兵们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所有的炮弹——除了那些为真正决战而储备的“系统”弹药——都被一股脑地推了出来。
“轰!轰隆隆——!”
迫击炮、缴获的山炮、甚至是被修复的九二式步兵炮,开始对黑松山的正面阵地进行断断续续、毫无章法可言的“骚扰性”炮击。
“一营!给老子冲!!”
张大彪指挥着一个营的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发起了试探性的冲锋,但部队刚冲过一千米,就被日军地堡的交叉火力给逼了回来。
“哒哒哒哒哒——!”
重机枪的火舌在黑夜中交织成网,子弹打在战士们身前的土坡上,溅起一连串的尘土。
“撤!快撤回来!”
张大彪打得异常憋屈,这仗打得根本不是为了歼敌,纯粹是为了“听响”。
而在黑松山地下的主指挥中心,竹内联山(takeuchi Renzan)正品尝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
“将军阁下,”一名日军大佐汇报道,“李云龙部又在正面发动夜袭了。火力很猛烈,但攻势混乱,已经被我方火力压制,正在后撤。”
竹内联山扶了扶金丝眼镜,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愚蠢。”
他轻蔑地吐出两个字:“黔驴技穷。白天的惨败已经打断了他的脊梁,现在他能做的,也只剩下这种毫无意义的骚扰了。”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疲于奔命?”竹内联山端起茶杯,“传令下去,前沿阵地自由还击,不必节省弹药。我倒要看看,他李云龙有多少家底,够他这么烧的。”
“哈衣!”
竹内联山走到巨大的沙盘前,看着黑松山那被他改造成铜墙铁壁的模型,脸上满是自信。他已经预判了李云龙所有的进攻方式——炮击、坦克、人海冲锋。
但他唯独没有预料到,就在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时,李云龙本人,已经摸到了他的“屁股”后面。
黑松山后山,绝命谷。
这里是真正的绝地。两侧是高达数百米、近乎垂直的峭壁,中间只有一条十余米宽的峡谷通道,常年被阴影笼罩,寒风如同鬼哭狼嚎般穿行而过。
“他娘的,这地方可真够瘆人的。”
李云龙扣紧了攀岩绳的卡扣,这是“系统”出品的特种装备。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龙炎”特战队。
魏和尚(魏大勇)背着开山刀和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mp5冲锋枪,正灵巧地在岩壁上腾挪;王喜奎和顺溜则一前一后,端着Awm狙击步枪,警惕地观察着峡谷底部。
“都给老子把夜视仪戴稳了!”李云龙低喝一声,率先顺着绳索滑下峭壁。
这是现代特种兵的看家本领,也是他李云龙(前世)的拿手好戏。
“沙沙……”
四人稳稳落地,脚下的碎石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旅长,前面安全。”王喜奎打出手势。
李云龙点点头,摘下夜视仪。在系统提供的“微光视觉”强化下,峡谷底部虽然漆黑,但在他眼中却清晰可见。
“走!按原定计划,摸向b区排风口!”
四人呈标准战术队形,交替掩护前进。峡谷里死一般地寂静,只有他们四人的脚步声和远处正面战场隐约传来的炮火轰鸣。
“停!”
走在最前面的王喜奎突然抬手,整支队伍瞬间定在原地,与阴影融为一体。
“怎么了?”李云龙压低声音。
“旅长……有情况。”王喜奎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前面……有火光,还有……还有一股焦糊味。”
李云龙心里一沉。难道是鬼子的暗哨?
他打出手势,四人呈扇形包抄过去,悄无声息地摸上了一个土坡。当李云龙探出头时,他彻底愣住了。
土坡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口,洞口点着一堆篝火。火堆上,赫然架着一只被烤得焦黑的……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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