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
身后有人叫她,姜茶回头看去,木言已经坐到她身边:“你在想什么。”
姜茶摇了摇头,微风吹过,发丝佛脸,木言好一会才看着姜茶,问出他心里的疑问:“姜茶,听说你在找人。”
今早他忙完之后去客栈,没找到人,店小二似乎有什么也要跟她说,木言拉着小二问了一嘴。
才知道她让小二去问一下之前有没有跟她一样穿着奇怪服饰的姑娘出现过。
木言还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打马虎眼过去,谁知道她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热茶:“我在找我朋友,她应该在京城。”
木言想一下:“没想到你还有朋友,在沙漠里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一个人呢。”
姜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木言笑着低头,然后就有人来找他回去,来的人是侍卫,浩浩荡荡好几个人。
一看就是宫里侍卫,个个神情严肃带刀带剑的。
木言起身跟他们走之前,还让姜茶晚上好好看灯会。
姜茶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木言,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一天时间很快过去,河边有几个小孩在放荷灯。
姜茶就坐在亭子里面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小孩不知为何跟其他孩子推搡起来,几个打作一团。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厉害的人能打回去,就不算以多欺少。”
她突然出声,把那几个小孩吓一跳,其中一个大一点的上前指着她:“你这句话有问题。”
姜茶眨眼,看向他,那被打的小孩从地上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不服输,直接去扭打那个小孩。
最后又被按住,那几个小孩走之前,还放了几句狠话,岸上人群涌动,好似谁也没有注意这小插曲。
那几个人走了,被打的那个仰着躺在地上,扭头看着亭子下的姜茶,见她不搭理,自己又默默爬了起来。
坐到石阶上擦着鼻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刚才挨打怎么没见你哭,现在哭有什么用。”
姜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后面,那小孩头也没回,带着哭腔:“哭有什么用,你不是说我厉害一点打他们,他们就不算以多欺少吗?‘”
六一忍不住出声:“你奶奶,叫你不要乱说话吧,你的理论有时候就是歪理邪说,教坏小孩。”
姜茶没想到这小鬼把她的歪理听进去了,坐到他旁边:“我们又不认识,你听我的干嘛。”
小孩像是又听进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姜茶莫名觉得他哭的好有喜感。
有什么东西堵住他张开的嘴,甜丝丝的,小孩下意识咬了一口,回头看她,一串糖葫芦,头颗塞在他嘴里显得有点大。
“木言被扣在宫里了。”
六一跟她说了一声,姜茶站起来就想走,那小孩叫住她:“我哥哥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
姜茶回头看他:“那算刚才说错话给你的歉礼,我叫姜茶,知道我的名字就不算别人了,再见小鬼。”
小孩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堆里。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直接咬了一口。
伸动急疯了,木言出宫以后人就不见了,他找遍了也没找到,最后听同僚说,侍卫把木言带走了,现在都没放回来。
谁又有这样大的本事将人扣在宫里,那就只有上面那几位了。
伸动脑子一转,木言向来不争不抢,官位几乎可有可无,除了几个月前的那件事之外,他想不到木言有什么得罪上面的人了。
1
姜茶几乎是跳到那墙头上,皇宫的墙高的离谱。
站在城墙之上看过去,整个皇宫都有人把守,甚至每一刻钟都巡逻一次。
皇宫隐匿在黑夜之中,有的地方还有火光,看起来既神秘又宏伟。
不愧是老祖宗建造啊。
姜茶身体如同黑猫,在城墙之上飞云踏步的。
她刚想跃过另外一城墙,耳边传来凌空的破声,她翻身一侧半边身子。
一把红缨枪直接插在方才她站的位置上。
姜茶一把拿起红缨枪,扭头看向不远处,只见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跟她一般站在瓦砖上的拱形上。
黑影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藏在盔甲之下。
他甚至都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冲过来,踩在墙上很快来到姜茶站着的房顶,姜茶瞳孔一缩,那大汉丝毫不想给她机会。
夜间运动开始了
另外一边,奢靡华贵的寝宫昏暗,木言跪在地上,前面薄纱遮住里面人的模样,只勾勒出模糊的影子。
“抬起头来。”
很年轻的女人声音,木言仰起头,一开始他还很奇怪,宫里守卫找他干嘛,他被带到一个屋子里关了很久,再就是被带到这里来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几个月前那件事,除了最顶上那个人,他也想不到宫里哪个贵人把他“请”过来了。
“彼岸花是你找到并带回来的。”
纱帐后面的人继续问他,语气却很笃定,也是 都直接把他带来了,所有事情估计都知道了。
“彼岸花,世间从未有人见过,皇上几月前大病一场,中间醒过一次,就是让人去沙漠寻找彼岸花,去了那么多批人,最后竟让你这八品小官找到了,
可这好事,居然被你上面的人顶了去,从此加官晋爵一一飞冲天,你就不后悔?”
木言几个月前,突然一帖升官字帖,就入了京城,还没站稳就被迫接了一道秘旨,让他去沙漠寻找一种花。
此前凶险,家人在京,他别无选择。
见他没有说话,纱帐后面的人站起来,缓缓往前,整个寝宫似乎只有他们两个。
一只白皙的手拉开纱帐,皇后的脸缓缓映入眼帘,她脸上涂了胭脂,但还是挡不住眉眼间的疲惫。
木言瞬间弯下腰:“皇后娘娘。”
皇后身上的服饰,就能证明她的身份,她缓缓上前:“在沙漠,可否见到什么人。”
她走到桌前,摆弄着那桌上开的正好的百合,木言弯着腰,脑袋却瞬间浮现一张灿烂的笑脸。
见他不说话,皇后轻笑一声:“你可知,皇上用你带回的东西煎了药煲了汤,喝完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木言心里一紧,指甲抠进肉里,花的确是他带回来的,但现在皇上荒淫无度不识朝政,现在把他带来,不一定是要他死。
那是想干嘛,木言慌乱之下的大脑忽然就变得冷静。
想杀他根本不用将他囚禁这么久,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一根线划过心脏,木言猛然抬眸。
方才问她有没有见到什么人,难道,是指她?
不容他想明白,耳边传来破门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木言起身有些错愕的看过去。
姜茶站在那被她踢烂的门上,穿着鹅黄的衣衫,对上木言错愕的视线,她勾唇露出一抹美艳的笑:“嗨。”
木言震惊她怎么出现在这深宫,就看到她右手臂都被染红了,他也不顾身份有别,边撩开上衣,一把撕掉里衣朝她走去。
姜茶好似对自己受伤的事情不甚在意,反倒是木言在边上着急。
看了一眼木言,她的视线才落在那个背对着她的皇后身上,木言正在给她手上缠带子,姜茶侧头看他。
看见他着急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木言愣了一下,很快又皱眉,还笑,这里是皇家天下,还是后宫,她随随便便就闯进来。
刚才的动静惊到很多人,没一会门口就被人围起来,都叫着他们是谁,不要伤害皇后,木言看过去心里都凉了半截。
想着这个罪名,侥幸逃脱的话他能带着家里人去哪,偷偷看向身边人,发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木言悄悄盘算着,姜茶举目无亲,还是他们在一块比较好吧,还能相互照拂。
姜茶淡定的扫视一圈周围,发现木言也挺淡定,居然还能笑出来,她伸手拍拍他的胸口,以作肯定。
皇后这才转过身,对上姜茶的脸,眼里的情绪有复杂,惆怅还有悔意,然后叫那帮人退下,那几个人还在迟疑,皇后冷声上前:“滚出去。”
那身后的人瞬间退到院子里,却没走,院子里瞬间火光冲天。
姜茶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件寝宫,很奢靡,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木言看的心惊肉跳的,刚想让她别这样。
姜茶已经坐到炕上,屁股底下都是柔软,都找不到支撑地,她盘着腿手撑在后面,看着离她很近的皇后,才终于开口。
“胡希凝,过的不错。”
木言慌乱的心忽的平静下来,他看了看姜茶,又看了看皇后那张母仪天下的脸,难道她就是姜茶说的那个朋友?
那这年纪算不上啊。
胡希凝看着她,取下手上的护甲,看着坐在那的女孩,白皙的肌肤,穿着汉服,衬得那张脸越发明艳。
“好久不见。”
然后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姜茶浅笑看着她,这就不得不提这件事了。
那天胡希凝跟父母置气,冒着大雨离开家,误打误撞闯进一间小洋房,小洋房干净温暖,她在里面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醒来就看到桌上有一封信,信里写了希望她能帮他守护一样东西,而且还说这个房子很奇妙,只要待在里面,就能青春永驻。
落款人是这房子的主人,胡希凝只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毕竟一个房子就能长生,那古老的时代寻找长生的皇帝,知道她这么轻而易举就长生了,岂不是要炸了。
不过正好她要让父母着急几天,就下了决心,起初还以为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胡希凝就想到了自己的朋友,正在医院排队治病的朋友张满满,想着心理安慰,不管那个房子是不是真的,就神秘的带着她一起去了那栋房子。
胡希凝跟她说了这间房子的事情,那天晚上还躲在被窝里拉着张满满说
“如果这间房子真的能实现愿望,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姜茶念着那本日记最后的那段话,胡希凝瞬间从记忆里抽身,她身上的衣衫太重,拖着走已经习惯了。
木言听的很迷糊,身后传来一阵粗旷的声音,胡希凝瞬间回神,挡在姜茶前面。
一个穿着龙袍,胸口绣了两只气质磅礴,看起来很是威风,姜茶这才把视线往上移,就看到一个留着胡子,有些微胖的男人喘着粗气站在门口。
“我倒是想看哪个不要命的敢趁朕不在,伤害朕的皇后!”
这男人看着底子不差的,就是现在看着真没有可取之处,一身肥膘,一点气质也没有。
“就是这玩意?”
胡希凝回头看着她,示意她别说话,姜茶啧了一声继续:“就是这玩意让你欲罢不能?胡希凝,你脑袋被门夹了?”
“大胆!”
气势如虹,他一叫,所有人都噼里啪啦跪下,姜茶看向木言,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但是木言知道,她叫他别跪。
可能就是那意思吧,两两相望,木言冲她微微摇头,然后缓缓下跪。
姜茶眼里的寒意更盛,皇帝看着坐在他位置上的绝色,刚才皇后挡着,现在遮挡物不在,皇帝眼里全是惊艳之意。
身边的太监似乎在他后面做了什么小动作,那皇帝才轻咳一声指着姜茶:“哪里来的丫头,来人,拖下去关进地……”
喉咙被扼住,男人气瞬间堵住,他的手攀上掐住他命脉的手臂,眼球突出,耳边传来无数惊慌失措的声音。
姑娘面无表情,好一会她忽的笑出声,手上的力道小了一点。
木言可以说,姜茶是何时到皇帝面前的谁也没看清,只感觉一阵风就过去了,他瞬间起来:“姜茶。”
胡希凝尖叫一声,站在比她矮了个头的姜茶:“满满,你不能杀他,你会死的。”
这里是皇宫,到是都是锦衣卫,他们都是保护皇上的,皇上要是出了事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活不了。
木言刚想说话,姜茶看了他一眼,木言像是被人点了哑穴,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朝他露出一抹淡笑。
院子里已经被人围住,还有大臣赶来。
“这里已经被包围,你插翅难飞,还不赶快放了皇上!”
统领似的人站在院子外,他身后的侍卫都架着兵器,姜茶忍俊不禁:“披着一张人皮脸,就能当皇上了,天下人都一般瞎吗?”
看着她靠近的手,那皇帝突然慌了,有人朝姜茶射了只箭,姜茶抬腿踢飞,绕到那皇帝身后,反手控制住他两只手往后拽。
一只脚踩上他的背,皇帝整个人趴在地上,露出最薄弱的颈部,这套动作下来,每个人都觉得眼前女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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