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美丽的夫人，小姐，欢迎来到玉颜坊的拍卖会！”
“本次拍卖的商品，是玉颜坊新推出的化妆品，月华霜！”
说话间，漂亮小姐姐捧着月华霜在席间行走，让每个人都能仔细看一眼。
“好清晰的镜子！”
“天啊，这是铜镜吗？”
“这个月华霜竟然还能把脸上的痕迹都遮住！”
“苏老板，这个月华霜要多少钱？”
“……”
还没展示完，就已经有心急的人催促问价了。
苏域笑着道：“本次既然是拍卖会，自然是会以拍卖的形式来决定月华霜的价格！”
“难道月华霜就只有一盒吗？”
“我只要那个镜子，能不能单买镜子？”
各种问题砸过来，苏域耐心等着展示结束，才敲了下锤子，一一回复了刚才的问题。
“本次一共拍卖十盒月华霜，成品不拆卖。一盒月华霜底价一百两，喊价五十两起。”
苏域扫视全场，道：“第一轮，两盒月华霜，二百两！”
“什么？两盒？我只想要一盒！”
“苏老板，你是不是喊错了？怎么会两盒一起拍卖？”
“苏老板……”
而展台上，确确实实是两盒月华霜。
“各位夫人，小姐，第一轮的确是两盒月华霜。”苏域微笑解答。
“那后面呢？也是两盒吗？”有人问到。
苏域神秘一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突如其来的捆绑销售，让众贵妇名媛慌乱了片刻。
不过很快，就有要好的手帕交开始组队。
“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
“四百两。”
“柳夫人，您这年纪用什么都不管用，喊什么价啊？”
“王夫人，你我同岁，别以为你涂了三层粉遮着，就看不出来你那褶子！”
“六百两。”
在场的姐妹花纷纷开始抱团。
“王夫人别喊了，我这预算不够。我最多就只有五百两，再多就没了。”王夫人的队友打退堂鼓了。
“真穷！”王夫人冷哼一声，不再报价。
“八百两。”柳夫人温婉一笑。
乔幻在楼上包间往下看着，包间用的是百叶窗，能看到下面，但是下面却看不清上面的人。
“柳夫人和蒋夫人组队了，不过柳夫人怎么不和柳灵坐一起？”乔幻奇怪道。
“柳灵不是柳夫人的亲女儿，自然没那么亲密。”裴烨看了一会儿，忽然冷哼一声道：“没想到蒋夫人在贵妇圈中，这么受尊敬！”
因为柳夫人和蒋夫人组队，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喊价，只是两两一起商量着组队。
所以刚才除了王夫人，几乎没人敢抬价。
而这两盒月华霜，就被柳夫人收下了。
乔幻指指点点道：“算是意料之内，确实有几家关系密切。”
裴烨觉得好像有什么信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八百两第一次，”苏域看向席位，道：“八百两第二次。”
“八百两第三次，成交！”
第二轮拍卖开启，在众人期待中，展台上出现了三盒月华霜。
苏域道：“本次，三盒一起拍卖。三百两起拍，喊价五十两起！”
台下瞬间又乱做一团，众人重新开始找盟友。
乔幻在台上看着，问道：“那个是兵部侍郎张启恒的夫人吧？她和柳灵认识？”
裴烨脸色微沉。
兵部侍郎张启恒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还有那个，我记得是李御史的女儿，看起来和柳灵很熟？”
李御史也是他的人。
裴烨淡淡道：“柳灵在这之间较为富有，她们自然愿意找柳灵。”
“是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乔幻似是无意的说着。
裴烨本来只是随意看看，现在认真了起来。
好在心腹的家属都没去附和柳灵。
放心了。
乔幻吃着葡萄，道：“柳灵人气还真是旺啊！”
柳灵笑着说了句什么，众人都纷纷散去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拍卖，可这之间的关系，却很是耐人寻味。
第二轮的拍卖，是由定远王妃以一千八百两拍下。
裴烨食指敲着桌子。
定远王暗中在收拢户部和礼部的势力，还真是……有趣呢。
苏域拍拍手，“第三轮，一盒，一百两起价。”
终于是一盒了！
众人都激动的开始拍了起来。
毫无意外，这一盒被柳灵收入囊中。
当然，价格也很漂亮。
一千一百两。
乔幻评价道：“柳灵连郡主都不放在眼里啊！”
刚才炮灰郡主出价一千两，结果柳灵丝毫不给面子。
裴烨没接话题，而是问道：“后面四盒要怎么拍卖？”
“戏看的差不多了，后面挣钱就行了。”乔幻托腮，眼睛看似无神，实则在脑中迅速整理刚才的阵营。
如果朝堂上简单来看，就只有陈家和蒋家对立。
而事实上，几个王爷暗中都不安分，柳家依附蒋家，可柳家内部都不团结。
还有散落的一些墙头草。
第四轮是三盒，被前太子的侧妃拍下。
最后一盒，则是每个人写下价格，投入箱中，价高者得。
*
拍卖会结束后，苏域陪笑着送走所有贵妇。
会场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这才压住了大多人的脾气。
毕竟只有十盒月华霜，大多人都空手而归。
所有人都离场后，苏域揉了揉脸，觉得自己笑的脸都僵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苏老爷笑容太假，现在体会到父亲的不易。
不知道父亲在家中怎么样了。
苏域忽然有些想家。
他抬头看向楼上的包厢，乔幻就在里面。
真没想到，那个女孩竟然能坚持下来。
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乔幻已经从贵妃榻上起来，趴在了桌子上，脑子在用完之后，暂时无法启动。
裴烨坐在桌前，沉默许久。
“你要对付柳灵？”裴烨忽然问道。
乔幻茫然抬头，一副痴呆的表情。
裴烨轻轻用折扇敲了下她的脑袋，声音宠溺又无奈，“别闹。”
“对付柳灵？”乔幻眨眨眼，眼中重新流转光彩，“试探一下而已。”
“因为她之前找事？”裴烨问道。
“算是原因之一吧。”乔幻不太愿意欺骗眼前的人，她认真道：“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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