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丑闻。
明星最怕的就是丑闻，绯闻还可以澄清，但牵涉到人品和案件，她的路人缘会全部败坏，一旦闹大了，谁管你爆料是真的还是假的，大家只会把她往死里踩。
“……”
姜曦抓紧被子，强作镇定，“我是星光传媒的艺人，你以为我们公司的公关团队是吃素的？我现在正在拍戏，这部剧投资商已经投了这么多钱，临时换女主损失巨大，就算是为了这部戏，背后的资本也会努力保我。”
姜曦越说越冷静，“还有封司夜，我是他孩子的妈妈，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名声不好的妈妈，就算是为了小寒，他也会帮我的。你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撼动这些资本。”
“是吗！”
打蛇打七寸。
姜黎知道姜曦在意什么，她笑容依旧，“要不咱们问问封司夜这个资本，看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姜曦脸色终于变了，“你什么意思。”
“知道谁送我来的吗？”
“……”
姜曦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封司夜啊。”
“不可能！”姜曦终于失去了冷静，“你胡说！”
“你觉得，我会说那种轻易揭穿的谎言骗你？”姜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来的着急，刚才封司夜在楼下找停车位，这个时间估计应该找过来了。不行我开门让他进来给你看看？”
“……”
姜曦要疯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你和司夜怎么凑到一起去的，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封司夜是我男人，你为什么要缠着他不放。你男朋友是江煜辰，你自己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抢别人男人。你这样脚踏两只船，封司夜和江煜辰知道了都不会放过你的。”
姜黎双手抱胸，表现出一副标准的渣女模样，“别人的男人我还懒得抢呢，我就想抢你的男人，多有成就感啊。”
“姜黎！”
“你可以去封司夜和江煜辰面前揭穿我，你看他们俩会不会相信你。”姜黎故意刺激她，“哦，忘了告诉你，江煜辰和封司夜已经在我家碰过面了，但我这人实在太招人爱了，他们两个都争着抢着让我做他们女朋友呢。”
姜曦气的浑身发抖，“不要脸，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
姜黎冷笑，“比起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姜曦，有些账，咱们慢慢算。你可以不接受私了，行啊，故意伤害罪致人轻伤，我来的路上查过了，两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用两年时间，换你事业尽毁，小笙应该是愿意的。”
“你这个疯子。”
“……”
姜黎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她，在她的目光下，姜曦逐渐冷静下来。
封司夜厌恶她，肯定不会给她出头。认识四年，她知道封司夜对女性有多排斥，就算是封夫人和封婷婷太靠近他，他都会跟她们拉开距离。
四年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封司夜对哪个女人上心。
别说帮她，说不定他还会为了姜黎再踩她一脚。
封司夜不会让她做封太太，这种情况下，她就更需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事业，她拼了四年才有现在的名气，现在拍的这部仙侠剧火了之后，她的事业会上升到一个新台阶，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但是……
她抬起头，直视姜黎的目光，“如果我私了，姜笙被放出来之后，你再去报警怎么办？”
“如果想用这种方法对付你，回国的时候我就用了。”
“我不相信你。”
姜黎面不改色，“你现在没有选择。”
“……”
姜曦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为什么！
本来是她稳稳地占据上风，为什么现在情况颠倒过来了。
“姜黎……”
“二十四小时之内警察会立案调查，立案后小笙的档案会留下案底，到时候就算你想和解，我也不会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
姜黎不再给姜曦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动作潇洒又利落，房门打开，就对上封司夜幽深暗沉的眸光。
姜黎吓了一跳。
他这么快就停好车了？他什么时候来的，她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没听到吧？
“你……”
“完事儿了？”
“嗯。”
封司夜仿佛没看到病房里的姜曦，“走吧。”
“哦。”
姜黎看着走在前面的封司夜，心里打鼓。
他这个反应……
应该是没听到吧。
病房里。
姜曦眼睁睁地看着封司夜跟姜黎一起离开，他甚至连一个眼角都没有分给她，姜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明摆着站到姜黎那边了。
有封司夜帮忙，就算她不私了，封司夜一样能想办法把姜笙弄出来。
“啊！”
她用力捶在被子上，却忘了肩膀上的伤，疼得她满脑袋的汗，她却不敢耽搁，忍着疼给律师打了电话，让律师去警局解决这件事。
……
车里。
封司夜递给她一瓶水，“去哪儿？”
“谢谢，警局。”
封司夜却没立马发动引擎。
正值正午。
露天的停车位，哪怕车窗全降下，车子里依旧炙烤的厉害，屁股下的真皮座椅都烫人，姜黎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她手挡在额头，遮住头顶火辣辣的太阳，见他丝毫没有要开车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扭头疑惑地看向他。
一扭头，就看到封司夜正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
姜黎最怕他这种眼神，她头皮发麻，不自在的吞吞口水，“你这么看我干嘛？”
“姜曦对你做过什么？”
姜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偷听我们俩说话！”
“偷听？”
封司夜眉头微拢，显然对这个词不太满意，“房门不隔音，怪我？”
姜黎噎了一下，“那你……什么时候去的。”
“想问我都听了多少？”
“……”
“也没多少。”
姜黎松口气，为了掩饰紧张，她又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却听到封司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就是从你说抢男人开始。”
“……”
姜黎被水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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