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棋诏院内,杨少宇三人看着院子中满地的血渍各个面色凝重。不多时,师鸿儒也带着陈晋安、裴文昌、陆兆兴走了进来。
见了三人,杨少宇急忙迎了上去,行礼道。
然而他刚说了两个字,师鸿儒就抬手打断了他,随后看着那满地的血渍叹了口气后,就转头对着陈晋安三人问道:“对于太子,你们怎么看?”
陈晋安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刻回答,裴文昌苦笑了一声本想回应却又被陆兆兴抢了先。
只见陆兆兴脸色阴沉,眸中更是带着极大的怒色!
“还能怎么看?太子当真是好威风啊,在我国子监杀人他就不怕惊扰了圣贤,遭报应吗?”
话落,他退后一步就躬身对着师鸿儒行礼道:“老师,我等国子监学子教授继圣贤绝学,显君子之风,行仁义博爱之道。太子暴虐残忍,早前就被冠以活阎王之名,而如今更是藐视圣贤血染我国子监!此等心性和行为已然背离为君之道,更不配做老师您的徒孙!”
“老师,我欲联络一些门生学子痛斥太子罪行,不求能另立储君,但求能让太子与我国子监诸圣贤神位前跪拜请罪,并于以后继续倚重我国子监学子,还请老师允准!”
说完,他就对着师鸿儒诚恳的一拜。
然而他话音刚落,陈晋安五人就惊恐变色,随后陈晋安更是转头怒斥道:“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痛斥太子,扬言另立储君,此举又与谋反何异?”
“再者,你以为你是谁,当朝宰相还是镇国柱石?太子不过就是于我国子监杀了几个人,且杀的还是自己的护卫,如此小事何必大做?”
说完,陈晋安就有些慌乱的转头对师鸿儒道:“老师,陆师弟所言万不可取!我国子监如今已然处境艰难,若在惹恼了太子后果不堪设想!”
“你……!”
“作为我国子监六贤之首,你怎如此胆小?”
“是,他杀的是自己人,但我国子监可是供奉着往圣先贤,更是万千学子心中敬仰的圣地!”
“太子在我国子监光明正大的行凶,不仅惊扰了圣贤,更是让我国子监彻底颜面无从!如此恶行难道不该被指责和痛骂吗?”
“老师,我等可是圣人门徒啊,又怎能受如此欺辱?更何况太子如今重用士族子弟,故意轻视我国子监已然有灭圣诛学之企图,如此太子日后若真让他继位成君,往后圣学将不复存焉!”
话落,陆兆兴又是诚恳的一拜,脸上更满是痛心疾首之色。
“你……”
陈晋安气的脸红无语,心道:“痛斥太子进而逼宫,你陆兆兴当真好大的胆子啊!”
而此时,裴文昌也看不过去了,当即皱眉道:“陆师弟,你太激进了!我等不过就是个简简单单读书人,又何须将自己立身于那么高?”
“往圣绝学,旨在教化万民忠君爱国,可不是教我等违逆谋乱的!”
然而听了他这话,陆兆兴却眼神一冷,反驳道:“可若君王无道,我等难道也要忠爱吗?”
“老师!圣人言,君为轻社稷次之啊!天下本该我等圣学门徒与天子共治,而非君王专断士大夫弄权!”
“如今太子倒行逆施,枉顾我大秦两百多年的科举选仕制度转而重用士族子弟,如此长期以往必使尊卑固化成门阀之势,使得寒门学子再无出头之日,进而令我大秦民不聊生!”
“老师,如今国无明主,正该我等圣学门徒力挽狂澜,而非如此坐以待毙备受欺辱!”
“想当初,武德登基也都需来我国子监祭拜,可如今太子却反而于我国子监杀人,致使血染圣地!如此恶行,您身为万千学子心中的鸿儒贤师难道就不感到痛心吗?”
说着,陆兆兴竟痛哭流涕,像是心中已然悲愤到了极点。
然而偏偏他说了这么多,师鸿儒始终没有给他答复,甚至于连神情都没有太多变动。
片刻后,师鸿儒叹了一声,抬头就对着天空道:“王爷既然没走何不现身一叙呢?”
话落,陆兆兴身子猛然一震,原本愤慨的神情顿时变成了惊惧!
“呵呵师公,您这就没意思了?我还想继续听陆师叔的高谈阔论呢,您这般将我暴露岂不叫陆师叔难堪?”
话落,那一丈棋盘的上方,顿时就显露出了叶千尘的身形,陆兆兴抬头一看忍不住又噔噔后退了两步,随后脸上便又青又紫进而彻底惨白!
“呵呵,君为轻社稷次之!”
“陆师叔,你好大的志向啊!哦,不对!应该说是好大的野心!”
“怎么,依你之言是想要架空天子国君,进而由你等圣学门徒掌控权柄威慑天下吗?”
“啧啧,真想不到,师公门下竟还有你这样野心勃勃之人,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说完,叶千尘眼神陡然一变,瞬间就变得冰冷无比!
而听了这话,陈晋安等人也跟着惊慌失措,接着陈晋安更是上前一步躬身道:“王爷误会了,陆师弟只是气愤之余随口一说,并非真有那等心思!”
“哦,是吗?”叶千尘冷嘲热讽道,进而又戏谑的看向了陆兆兴。
而见他看了过来,陆兆兴越发的惊惧,可下一刻他突然就上前一步道:“陈晋安,你休要假惺惺的为我辩解,我之所言难道不是尔等心中所想?”
“我等苦读圣贤之书,若不能经世治国,那读书又有什么用?而至于执掌权柄威慑天下?呵呵,王爷您未免也太小看我陆兆兴了?”
“权柄尔,非我陆兆兴欲也!我陆兆兴所想的乃是开创一个万民共治的盛世,非由一人擅权谋私!”
话落,陆兆兴不由的挺起了胸膛,连带着心中的那一份恐惧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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