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曼德罗斯伯爵本人来的?”得到戴菲恩点头回应的凌等闲有点懵,因为昨天他就是去走了个过场,而且看对方反应也不是对他有什么为难的想法,而且也不像是热情于社交往来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一个伯爵没有任何必要去主动拜访一个子爵,还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荣誉子爵。
但是眼下的问题是人家确实来了,现在考虑为什么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当务之急是怎么接待客人。
很显然,这涉及到了某凌的知识盲区,早知道穿越前他一般是听家里人安排的,穿越后来拜访他的要么是朋友要么是罗德岛的前辈,都可以请对方随意的。
作为主人正儿八经地迎接客人,他经验为零。
“那怎么……算了问你们好像不太合适——”凌等闲挠挠头,放下早餐准备去穿外衣,虽然还没洗澡,但也没办法了,德克萨斯拉住他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他:“现在对方马上到了,来不及,先穿我的。”
“德克萨斯,”莫斯提马无奈地笑了笑,用箭头尾巴戳了戳某凌的腰,几人低头投去目光,“他裤子也没换,只穿外套更奇怪。”
“去整理一下,动作快点,顺便想想怎么安排人家的活动,别到时候光让那位伯爵喝茶没事做。”莫斯提马推他上楼,回头看向鲁珀:“我们打扫一下桌面,收拾客厅,斯卡蒂去楼上,先当一下接待先锋,也不突兀。”
“霜叶、玫兰莎,帮忙通知一下其他人,顺便给你们队长出出主意。”
“行。”德克萨斯同意了她的想法,重新披上衣服,从胸前的口袋拿出发绳把自己的头发绾上马尾,显得干净利落。
“就算这么说了可是带那个伯爵做什么我也没有头绪——”凌等闲倍感压力,霜叶则是踢了他一脚:“别磨蹭了动起来啊。”
斯卡蒂卷起被褥跟着几人上楼,凌等闲大脑极速思考可行的方案,他左看一眼“黑色沃尔珀”右看一眼欲言又止的菲林,问了一下玫兰莎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也不清楚,家里确实教过接待的礼仪,但我也和老师一样……没有独自接待过伯爵,有客人来访,家里人都让我回避的。”
“更何况,‘伯爵’这样的人物……一般是父亲拜访他们。”
“很抱歉老师,帮不上忙。”
凌等闲摇摇头:“没事,那我自己处理,通知还没起床的几个懒虫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好……”
分头,霜叶和玫兰莎“噔噔噔”地出发去通知,凌等闲快速更衣,躬下身穿裤子,身后咔哒一声开门声,回头看到某蒂站在门口观望。
“……”
“……”
“你想干什么?”凌等闲提上裤子,倒也不是走光——秋裤保清誉——的问题,而是斯卡蒂目光灼灼看着不像是单纯整蛊——他也没见过斯卡蒂整蛊。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身上平时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有海嗣特征。”斯卡蒂缓缓缩回了探视的头,替他关好了门。
凌等闲心里一万种辛苦。
他从床上起身,瞥见了窗外的水光粼粼,从主卧里,能看到昨晚史尔特尔路过时摔倒的那个湖。
就像是凑巧,一尾鳞在细银浮动的水面带起晶莹的水花。
凌等闲回头,就像是和前屋主合拍了似的,视线落在了墙壁上悬挂的长木匣。
他上前打开木匣,一张纸条落下,他眼疾手快捻住,把所有家具都几乎搬空的前主人没有带走鳞竿,而且有三根,看装饰配置还价格不菲。
凌等闲把纸条掉了个头,摆正后阅读起里面的内容:
“致子爵阁下,庆乔迁,室内空旷让您见笑,生活所计,鄙人一介微末商贾,也是给您添了一则笑谈,望海涵。
“钓鳞是鄙人痴迷的爱好,相当痴迷,时时忘记以至于废寝忘食,有时连家人都嘱托也会遗忘,夫人一气之下直接喝令鄙人和宝贝永别,我想,也不能丢了,听说您是一个很特别的新贵,希望您能好好对待她们。”
“ps:这三根鳞竿价格可比鄙人那套家具高多了。”
都到这份上了,凌等闲也没什么好吐槽的了,而这同样也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建议了。
他自己做好了准备,想了不少说辞,但他刚出门,却变故横生。
……
“维奥莱特……不得不说,这是在固定地块上为数不多连我也说的上是贪慕的地方了。”站在庭院前,头发花白的鲁珀伯爵微微抬头,这座建筑自然是比不得他的庄园,但是似乎比他更加……
也许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恭维还是真心话罢。
伯爵的车队停在了薰衣草田外,见没有人迎接,想到昨日某人的表现,也没有多意外,对于懂得自己分量的人,他总是会多不少耐心。
下车徒步,就当是晨练了。
男人回头,金黄发色的女孩虽然披上了坎肩,但仍旧说的上是衣着单薄,似不觉秋凉,飘飞的裙摆宛如残留在秋天的最后一只白蝶。
他也提了几句,但丽塔没有在意。
他把她带来了,既然她会主动问起,那想必,和这个曾陷阵冲锋的新贵见面多少也能缓解她的消沉。
而且,看得出来,今天的丽塔精神状态确实很不一样。
“丽塔,代我先行一步,去问候一下子爵阁下。”伯爵止步,轻咳一声,不仅是示意丽塔,也是告知同行的随从可以稍事休息在此等候,人多了那个后生搞不好还会以为他来者不善。
对于这位新贵,他的底线是只要别让他吃闭门羹就行,已经非常低了。
丽塔闻言,眼中微微涌动情绪,点点头,她不知道两人近况如何,但也隐约知道风笛对凌等闲的情愫,她发自内心地希望两人能不像她一样生活陷入死水。
或许她也是在向他们寻求开解,不然也不会第一反应是积极靠近。
她走过开阔的庭院,踏上门阶,门虚掩着,像是知道了客人到来,一个萨科塔拉开了门扉,她没见过对方,但也不算特别意外,谁都有自己的社交的。
“早安,可爱的来客。”蓝发的堕天使挂着距离美感刚刚好的微笑,“伯爵来访,准备仓促,还望谅解。”
“我替父亲告一声叨扰……他喜欢这里的风景,慢一步就到。”丽塔也努力露出微笑回应,她将视线投出,看到了另一个清冷的鲁珀,还有一个灰发菲林,但是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正在处理一些私事,平时生活,比较随意。”清冷鲁珀委婉地表明情况,既然还不是伯爵本人,事先通通气也好,她让出通往客厅的路,“还请稍事歇息,凌等闲随后就到。”
莫斯提马用尾巴戳了戳德克萨斯,靠近低语道:“这个场合直呼他姓名不太合适吧?”
“啊,抱歉,等闲随后就到。”德克萨斯点点头,平淡地改了称呼。
“不是你这……”莫斯提马眼角抽了抽,虽然知道不是时候,但听到她能自然地如此称呼某凌,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家父对凌子爵也算知晓性情,倒也不必如此介意,”丽塔也无奈地笑了笑,“在我看来,他说不定就是想借此摆脱一下平时的生活。”
“体验布衣闲话吗?果然是上位者的普遍想法呢。”戴菲恩感叹一声,大概是想起来母亲偶尔的抱怨和随口幻想。
“大抵如此吧。”丽塔点点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问道:“他处理什么私事,这么久?”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三女相视一眼,刚想详细解释,却看到斯卡曼德罗斯伯爵的身影也已经出现在门口,刚准备请对方在客厅休憩,这时二楼却传来了霜叶的呼喝:
“凌等闲!”
“你浴室里怎么有个没见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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