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会意,缓步上前,温声询问道:
“启依小姐,诊脉结果如何?这二位没有性命之忧吧!”
苏启依微微垂首,语气谦逊却清晰:
“姜爷爷,恕我学医不精,实在看不出这两位有中毒的迹象。”
略作停顿,目光扫过那两位,声音依然温和:
“从脉象上看,这位大哥只是肝火稍旺,另一位则是脾胃有些虚寒,都是寻常小症,调理几日便好。”
她略作停顿,目光扫过那躺在软榻上的二人。
“从脉象上看,这位大哥只是肝火稍旺,另一位则是脾胃有些虚寒,都是寻常小症,调理几日便好。
她这番话声音不大,传遍了全场。
方才还屏息凝神的百姓们顿时哗然——这分明就是在说那两人根本没中毒,全是在装病!
那妇人率先冲上前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苏启依,尖声叫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我男人都快不行了,你还在这说什么肝火虚寒?”
黑脸汉子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梗着脖子吼道。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肝火虚寒,分明是你们苏家想要赖账!才找来这么一个小头。
我看你这丫头就是和他们一伙的!”
那几个同伙见状,立即围拢上来,站在黑脸汉子的身旁,七嘴八舌地叫骂:
“黄毛丫头懂什么医术?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小小年纪,连药材都认不全就敢在这信口开河!
“自古哪有女子行医的道理?你这诊断不作数!”
“我们要找老郎中!让个女娃娃看诊根本就是儿戏!”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苏启依的脸上,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几乎快要逼到近前。
苏启依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色微微发白,握着药箱带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就在这时,姜老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
姜老脸上不见半分怒容,反而带着宽和的笑意,先是温声对着几人说道:
“各位乡亲,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随即侧过身,对身后的苏启依嘱咐道:
“这里交给我,你去前院,那里还有不少等候看诊的乡亲,先去为他们诊治。”
苏启依会意地点点头,不敢再看那几人一眼,提着药箱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姜老这才转身面对那几个闹事的汉子,目光依旧平和,缓声说道:
“诸位说的也不无道理,启依小姐年纪尚轻,学医不过数载,经验确实浅薄了些。”
接着,话锋一转,语气依然从容:
“既然诸位信不过我家小姐的医术,那不妨直言——想请哪位郎中来诊?只要是这安业镇里说得上名号的大夫,苏家现在就能派人去请。”
姜老话音落下,黑脸汉子那边几人立刻慌乱地凑到一处,脑袋抵着脑袋急促地低声商议起来。
“大哥,这下糟了,”一个同伙声音发紧,“真要让苏家去把郎中请来,万一诊出个真相,咱们可就全完了!”
“只能咱们自己去请了……”
黑脸汉子咬着牙,眉头拧成了疙瘩?
“可这安业镇上,到哪儿去找一个……一个肯帮咱们说话的郎中?”
这话让几人都沉默了。
他们心里清楚,正经郎中绝不会为他们作假证,可要是请来的郎中当场拆穿他们,下场更是不堪设想。
想要找个肯配合说话的郎中,要打点的银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再说了,这平白无故的,哪个郎中愿意来蹚这趟浑水?
黑脸汉子脸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目光游移,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无论去请哪个郎中,都极有可能当场露馅。
钱还没到手,倒要先往外掏一笔,他们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
思来想去,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向背后那位指使他们前来闹事的主使者求援了。
只有那位,或许才有能力请来一位肯替他们说话的郎中。
几人一番商议,终于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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