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雨压下了心里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念头后,这就掏出手机来看刚才那几个未接电话。
无一例外,通通都是表姨妈打来的!
柳诗雨定了定神,站起来走到窗边,确认严初九的车已经驶离庄园,这才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严芬英急切又带着不满的声音传来:“小雨?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情况怎么样?找到人或者盒子了吗?”
“表姨妈,”柳诗雨也顾不上说别的,只是汇报自己这边的情况,“我已经仔细搜过了,游艇上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受伤女人!”
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真的没有?”
柳诗雨愕然,惊疑的问,“你是谁?”
“我,黄宝贵,你姨的…朋友!”
柳诗雨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就是表姨妈的那个情人!
换而言之,黄若溪没有造谣,也没有中伤表姨妈,她真的婚内出轨了!
否则这三更半夜的,表姨妈一个有夫之妇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柳诗雨原本还打算找找黄若溪说的什么群视频,以证明真假,现在完全用不着了!
一时间,她就感觉有点反胃,加恶心,像吃了只苍蝇一样!
因为两人的不耻奸情,更因为自己还跟他们同流合污。
“我……不要跟你说话,你叫我表姨妈来。”
严芬英忙示意黄宝贵不要出声,“小雨,我在!”
柳诗雨忍不住问,“表姨妈,有人说你和别的男人……姨丈要跟你离婚了,这事是真的吗?”
如果黄宝贵刚才没出声,严芬英自然是要迭口否认的,可这会儿已经抵赖不了了,只能含糊其词,“小雨,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可是……”
没等柳诗雨把话说完,严芬英已经催问,“游艇上没有受伤的女人,那盒子呢?”
柳诗雨只好告诉她,“我把这里的房间几乎都找了一遍,没发现你说的紫檀盒子!”
“几乎?”严芬英立刻抓住了关键词,“也就是说还有地方没找过?”
“嗯……就还剩一个房间,那门上了锁!”
严芬英的语气变得强硬,“你必须想办法进去那个房间,找到盒子!如果你还想要钱的话!”
柳诗雨确实想要钱,可是已经觉得这五万块很恶心了,“我,我……”
黄宝贵原本不打算出声了,听到柳诗雨犹犹豫豫的,他就忍不住插嘴,“小雨,只要你找到盒子,我说话绝对算话,马上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柳诗雨听得彻底愣住了,喃喃地问,“表姨妈不是说五万吗?”
“小雨!”严芬英心虚无比,忙抢过电话打马虎眼,“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你把事情办好,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去吧,去吧,赶紧找到盒子。”
柳诗雨虽然没有社会经验,可也不是傻子。
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表姨妈真的就是黄若溪说的那样,不仅和别的男人狼狈为奸,还将自己当枪使!
尤其可恶的是,她还做中间商,吃了九成回扣,心比煤老板还黑!
下一秒,柳诗姨就想跟严芬英与她的奸夫说:我不干了!
只是话要出口,生生又咽了回去。
躺在病榻上的父亲,还急需着医药费用,这让她根本无法挺起脊梁来做人。
生活就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她最初的模样。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沉默,不止是今晚的康桥,也是她破碎的节操!
收起手机后,强烈的恶心感突然又涌了起来,她实在忍不住,冲进浴室里“哇哇”呕吐了起来。
吐得昏天暗地,不止有食物,还有被玷污的良心与信任!
那架势,比妊娠早期反应还严重。
好不容易,柳诗雨终于吐完了,胃是舒服了,可是心里仍然憋屈得难受。
本来以为找了个好工作,顺便帮表姨妈个小忙,再赚点外快给爸爸治病。
谁曾想,表姨妈根本不是好人,把自己当傻子耍!
自己整个“大岭昂”似的信了,成了坏人手里的刀。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
不干吧,爸爸的医药费没着落。
继续干吧,心里膈应得慌!
万一被严初九发现,工作丢了是小事,搞不好还得去踩缝纫机。
柳诗雨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管了!
找到盒子,拿到钱,给爸爸治病要紧!
其他的……以后再说!”
柳诗雨深吸一口气,走出了主卧,来到了那个上了锁的杂物间门上。
那把不算大的铜锁,摸着手感冰冰凉凉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柳诗雨环顾四周,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称手的工具能把它撬开。
游艇上工具倒是挺全,她很快就在别的舱室找到了一个小工具箱,里面有螺丝刀、钳子什么的。
她拿着工具,回到杂物间门口,用螺丝刀比划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电视剧里那些神偷用根铁丝就能开锁,纯粹是骗人的!
她连锁的结构都搞不清楚。
那……一锤子砸下去?
柳诗雨掂量了一下工具箱里的锤子,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可是锤子敲下去,锁就坏了,严初九明天肯定会发觉的,也必定猜到是自己干的!
那怎么办呢?
柳诗雨急得不行,可又没有不留痕迹的办法,在门口转来转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眼看着快十二点了,手机又“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不用看,肯定又是表姨妈来催命了!
柳诗雨烦躁地掏出手机,果然还是“表姨妈”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
她本来想直接挂断,但最终还是选择接听,声音有气无力,“喂?”
“小雨!”严芬英的声音急不可耐,“怎么样?打开那个房间了吗?找到盒子了吗?”
柳诗雨听着她的声音,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只是又想想自己,脸上就不由自嘲的苦笑。
自己能比表姨妈好多少呢?
不照样为了目的,出卖灵魂与肉体吗?
区别在于,她卖得很彻底,自己则是卖一半留一半,像那种既那啥又想那啥的小表砸。
“小雨,你说话啊!”严芬英听不到她的回应,忙又催问一句。
柳诗雨回过神来,“表姨妈,不行啊,这锁头很结实我打不开。”
“锁打不开?”严芬英的声音透着急切,“你想想办法啊!比如找个锤子,把锁砸开!”
柳诗雨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干,但想到表妈的所作所为,扬起来要往下砸的锤子又停了下来。
这个卧底,自己不当也已经当了,可不能当得这么廉价。
那么多的钱,也不能全让表姨妈这个黑心的中间商给赚了。
五十万,整整五十万!
有了这笔钱,爸爸的手术不止能找专家级别的医生,术后或许还能请个护工……
柳诗雨主意打定,也不忙着砸锁头了。
反正严初九和黄若溪已经走了,现在到明天天亮都不会再回来,自己有很多时间。
她要演一场戏,拿到自己卖身……不,出卖灵魂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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