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妈,不行啊!这事太危险了,我真把锁头砸了,严初九必定知道是我干的,工作也要丢了!”
哪怕严芬英和黄宝贵完全看不见,柳诗雨说话的时候,还是连连摇头,脸上露出惧怕之色!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想要骗人,先骗过自己!
这也是严芬英以前教她的。
“小雨!”黄宝贵立即迫不及待的插嘴,“只要你找到盒子,这破工作丢了就丢了,我哥黄富贵你知道吧,他是大企业家,随便都能给你一份好十倍的工作!”
画饼这种事情,关键不在于饼有多香,而在于饿的人有多慌,以及画饼的人脸皮有多厚。
柳诗雨虽然不算聪明,可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真去黄富贵那里工作,说不定也要像表姨妈一样!
白天当牛马,晚上也当牛马!
“算了算了,我太害怕了,这要是被发现,工作丢了是小事,万一……万一他们把我当小偷抓起来怎么办?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话翻译一下,那就是:得加钱,现在,立刻,马上!
“别啊!小雨!”严芬英一听就急了,“现在可就是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你放心,找到盒子,钱我马上给你!”
柳诗雨见她终于提到了钱,正中下怀,觉得是时候掀翻中间商的桌子了。
成年人的崩溃从借钱开始,但觉醒,往往从被亲戚欺骗开始。
“表姨妈,你说找到盒子只给我五万,可是刚才那个什么叔说的却是五十万啊?是我耳朵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这下,严芬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她原以为这妮子傻不溜秋的,已经被自己成功忽悠过去了,没曾想又提了这茬。
没等严芬英开始狡辩,黄宝贵已经狠瞪她一眼,然后冲电话里的柳诗雨说,“小雨,你姨她说错了,确实是五十万。我都准备好了!前提是你得找到盒子。”
柳诗雨继续支支吾吾,“可,可我还是怕啊!”
黄宝贵想到那盒子对自己的大哥至关重要,咬了咬牙又加价,“小雨,这样,叔再给你加十万,总共六十万!”
严芬英忙在一旁怂勇,“小雨,你听到没有,六十万啊,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想想你爸,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等你的钱呢!”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柳诗雨像是被说动了,又像是被逼急了,带着哭腔打断她,“我……我再试试!”
严芬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对嘛,这才是乖孩子!”
以前严芬英这样夸她的时候,她会笑得见牙不见眼,但这会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直有恼火。
直到这个时候,你还把我当三岁小孩?
三岁小孩都知道看佩奇要开VIp了!
怒极之下,柳诗雨突然有所顿悟了。
原来长大的标志,就是看清亲戚的真面目,以及学会跟他们谈钱,并且不再相信“乖孩子就有糖吃”这种鬼话!
她咬了咬牙,语气变得冷漠又强硬,“表姨妈,说好了,帮你们找到盒子,给我六十万,一分都不能少!而且不管找不找得到,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找我了!”
“好好好,没问题!”严芬英敷衍的答应着,连声催促,“快去吧!小心点哈!”
挂了电话,柳诗雨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长长地吁了口气。
有六十万,做这个卧底,出卖自己的良心,也算是值了。
毕竟这个年头,良心这玩意儿,挂在闲鱼上都没人拍。
也许是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脑子也骤然变得灵光起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躲在衣柜里的时候,隐约看到柜壁上挂了一串钥匙!
那串钥匙,足有二三十枚之多,说不定其中就有能打开这个杂物间的。
柳诗雨赶忙走回主卧,拿了那串钥匙,然后又来到杂物间,一枚一枚的试起来。
“咔哒”一声轻响!
钥匙当中,真就有一枚能打开这把锁。
幸运女神,终于对她掀起了裙角,尽管只是一点点,好歹看到了希望。
柳诗雨大喜过望,忙推门而入,甚至还打开了灯!
杂物间里东西不多,显得有些空旷。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最后定格在角落——那里放着两个熟悉的蓝色大塑料桶,正是白天严初九和叶强小心翼翼搬上船的那两个!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别说紫檀盒子,连个保险箱都没有。
柳诗雨的心沉了下去。
她走近那两个桶,拧开其中一个盖子,里面装的是一种浑浊不堪的黑色液体,夹杂着腥臭气味扑面而来!
这味道堪比爱情的酸臭味,但更现实,更刺鼻,也更让人想yue!
那……它到底是什么?
严初九为什么要把这两桶污水鬼鬼祟祟的锁在杂物间里?
柳诗雨想不明白,暂时就跳过这两个桶,在杂物间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找了又找。
一直到确认这里确实没有盒子,她才回拨严芬英的电话。
“表姨妈,这个房间我打开了,没有你说的紫檀盒子,里面只有两个蓝色的大桶,里面装着不明液体。”
严芬英听说没有盒子,十分失望,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就要挂电话。
一旁的黄宝贵却赶紧搭话,“不明液体?什么玩意来的?”
“我不知道!”柳诗雨微微摇头,想了想又补充,“不过那姓严的处理这两桶东西的时候,明显很紧张,也很小心。”
黄宝贵知道,有时候越不起眼的东西,越藏着惊天秘密,所以立即要求,“小雨,你想办法给我装一点出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柳诗雨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她在杂物间找了找,发现有一堆空的脉动瓶子,这就拿起一个,忍着恶心灌了一整瓶那浑浊的液体。
之后,她把桶盖拧紧,又检查一下,确认一切原封原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才锁上房门,又把钥匙挂回衣柜,这才离开游艇。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悄无声息的驶到了庄园外面的十字路口。
柳诗雨接到严芬英的信息后,这就悄悄出了庄园,来到车外,把那瓶液体递给了她。
没找到盒子,自然没有六十万。
不过严芬英之前可是答应了,只要确认游艇上有没有那个受伤的女人,就会再给她一万块。
这会儿柳诗雨见表姨妈只字不说,这就弱弱的提醒她,“表姨妈,你原来说只要我……”
严芬英的脸上还有一个没完全消的巴掌印。
那是刚才黄宝贵得知她从中吃拿卡要,怕误了大哥的大事,怒火攻心之下,赏了她一记大耳光。
这一巴掌,充满了对中间商赚巨额差价的愤怒。
严芬英挨了打,也不敢发作,只能把怨气撒在柳诗雨身上,所以这承诺的一万块,她打算耍赖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回头我再跟你说!”
回头是多久,大概就跟我下次请你吃饭一样遥遥无期了!
黄宝贵看着严芬英这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表外甥女,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依旧给她画饼。
“小雨,你继续给我找那个盒子,只要找到,六十万我肯定给你!”
柳诗雨看着车子就这样扬长而去,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车尾灯消失,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现在别说六十万,就是那事先答应的一万也不会兑现了!
醒觉自己被耍了之后,柳诗雨忍不住孩子气似的咒骂!
“呸,你们这对苟男女,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不过想到表姨妈跟自己多少还有些血缘关系,她又不忍心,忙改了口。
“那男的不得好死,表姨妈……那就祝她每次关键时刻掉链子,抢红包永远手气最差!玩刮刮乐永远谢谢惠顾!上厕所永远发现没纸!打麻将永远点炮!跳广场舞都抢不到c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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