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贵开着车,一路飞奔到了七八公里外的海边堤坝上。
他将车停稳,观察一下周围,确认堤坝上没有别的车,旁边的海面也没有船只!
很好,月黑风高,正是干点见不得勾当的好时机。
“这就是那小子藏起来的东西?”
黄宝贵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个脉动瓶子,拧开瓶盖,一股腥臭味顿时在车内弥漫开来。
“呕……”黄宝贵差点没吐了,顿时嫌弃的别转过头,“马的,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严芬英凑上前嗅了嗅,也是直皱眉头!
这味道,有点复杂,像是臭豆腐泡在了螺蛳粉汤里,又混合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脚气?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污水嘛!那小子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只觉得气味感人,弄得整辆车都是死鱼烂虾的味道。
黄宝贵实在受不了了,将瓶盖直接扔进旁边的海里,顺手又要把那瓶污水也扔进去。
“别扔!”严芬英见状赶紧一把拦住他,“那小王八蛋费心藏起来的东西,说不定有什么用,先留着!”
黄宝贵又觉得有一点道理,这就留下来,可是瓶盖已经扔了,只能将瓶子随手放在中间的杯架上。
之后他也没急着离开,而是掏出手机,给他大哥黄富贵打电话。
“哥,我的人已经上游艇搜索过,那上面没有你说的那个女人。”
“没有?”黄富贵很是郁闷,“不应该啊,她应该就藏在庄园里头!”
“可我的人已经进了庄园好几天,没有发现那女人,也没有盒子!”
黄富贵沉吟一下,cpU高速运转,“那小王八蛋是不是趁我们一个不留神,把人和盒子都送走了?”
“应该不会吧,我之前一接到你的电话,立即就派人死盯着庄园,以及下面那个海湾。”
“万一是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人家就行动了呢?”
黄宝贵被问着了,回答不上来。
黄富贵觉得在电话里跟他说不清楚,这就告诉他,“我现在正在赣省出差,回去再商量这事。在我回去之前,你别再瞎折腾。”
“哥,你放心,我没有……”
“你没有?”黄富贵瞬间又来了火,打断他问,“你今晚是不是又跑回东湾村去了?”
黄宝贵支吾起来,“我……这个,那个……”
黄富贵恼怒的吼了起来,“你今晚翻车的视频,村群里都传疯了,一个月上两次东湾村头条,黄宝贵,你比我还能耐啊!”
黄宝贵忙解释,“我,我只是想回去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结果半路上碰到那个严初九,我就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丢人现眼的东西,对付他用得着你自己亲自动手吗?”黄富贵在那头骂骂咧咧,足足骂了十几分钟才问,“你现在在哪儿?”
黄宝贵环顾周围,“我在快到镇上的海堤上。”
黄富贵没好气的呼喝,“还待在那儿干嘛?赶紧给我回市区,然后好好猫着,别的事情,等我从赣省回去再说。”
“知道了!”
黄宝贵挂了电话后,一脸的郁闷之色。
搞了一整夜,什么都没捞着,反倒挨大哥一顿训。
严芬英见他脸色阴沉,也不敢出声,甚至有点颤抖。
以前和黄仁志在一起,动不动就被破口大骂,她觉得是自己当初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然而现在跟着黄宝贵却更离谱,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刚才那一耳光,打得她的脸颊现在还发麻发烫。
黄宝贵在那儿沉默的坐了一阵,终于动了起来。
严芬英原以为他要开车回去了,谁曾想他竟然推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一时间,她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宝贵哥,你这是累了,想让我开车吗?”
黄宝贵点头,“嗯,没错!”
严芬英无奈,只好从副驾驶下去,上了驾驶位。
谁知她刚坐稳,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黄宝贵拿着怪眼瞪他,“你干嘛?”
严芬英下意识的应一句,“你不是让我开车吗?”
黄宝贵没好气的骂她一句,“蠢货!”
严芬英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但脸也没红,反倒是一脸害怕的表情。
“宝贵哥,上次咱们被黄仁志……你还不怕啊?还要……”
“怕什么!”黄宝贵一挺胸膛,肥肉荡漾,振振有词,“别人不是说了吗?从哪儿跌倒就要从哪儿……再试一次!”
严芬英哭笑不得,低声央求,“宝贵哥,不要了好不好,万一黄仁志又冒出来……我和他现在还没正式离婚呢!”
“你怕他个毛啊!”黄宝贵不屑的冷哼一声,“他现在还被关在里面,三五个月内根本别指望出来。”
严芬英仍犹犹豫豫,“就算他不会来,被别人看见也不好啊,我上次……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真的不敢了,咱们回市区,找个酒店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要在这里,你少废话,赶紧给我钻过来。”
黄宝贵展现出惊人的执着,别人都是见过鬼怕黑,他显然是觉得黑更刺激!
严芬英无可奈何,只能从前排往后面钻。
她的动作大了一点,不小心就将放在中间瓶子弄倒了,掉进了副驾驶座的脚垫上。
没拧瓶盖之下,瓶子里的液体一下倒了出来。
严芬英立即就想回身去找那倒在座位下的瓶子。
心急的黄宝贵却是一把将她揪了过来,“别找了,赶紧的,折腾整个晚上,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特么的一肚子火!”
严芬英只好不再管那个瓶子,回身伏进他的怀里,伸手轻抚那肥壮的胸膛,极尽温柔的安慰。
“宝贵哥,你别那么大火嘛!”
“小雨还在那庄园,这次找不到,可以下次找!”
“还有严初九那个小兔崽子,以你的实力,收拾他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样的安慰,明显不太起作用,黄宝贵的脸仍然臭得像狗屎一样。
严芬英见状,只能更是巧舌如簧!
她不这样还好,越这样黄宝贵的火气似乎更大。
没多一会儿,车内就传出像有人被打耳光的声音!
打得很厉害,车身都晃动了起来。
那瓶倒在座位下的液体,不断的流出来,顺着车身滴落,流进了旁边的海里。
车内的味道,因此也变得更浓重了。
严芬英有点受不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嚷嚷着央求黄宝贵开窗。
黄宝贵环顾周围,这里别说是人,连个鬼影也没有一个,索性就将四个车窗,以及天窗通通都打开了。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这看起来只有臭味,没有任何特殊的污水,对于海蛇而言,却具有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侧边漆黑的海面上,没过多久便现出了一道道细长又扭曲的黑影。
数不清的海蛇,在海水中结集,形成了一团庞大的恐怖黑影。
一阵之后,在水中盘旋的海蛇终于按捺不住,顺着气味悄无声息地顺着海堤的岩石往上爬。
一条,两条,三条……无数条!
那画面,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绝对原地升天!
那些海蛇很快就来到了那辆正在晃动的汽车旁,顺着轮胎爬到车底,然后又顺着车身沿着敞开的车窗,无声无息的钻了进去。
黄宝贵正挥汗如雨之际,骤然感觉臀后一痛。
刚开始还以为蓝色小丸子的效力太大,严芬英扛不住在用指甲狠掐自己。
谁知疼痛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一条蛇在背后咬着自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扭头一看,不是好像,真的有蛇在咬他,而且不止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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