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网上竞投者,都是需要经过拍卖公司专业评估的,只有具备了拍卖公司的要求,你才能在网上竞投。
可不是说随便一个人,注册一个账号,就能参与竞投了。
只是,随着网上2100万后,场内便是有买家出价2200万。
之后几轮,网上竞投好似放弃了竞争一般,一直没动静了。
剩下的就是电话委托和场内886号的竞争。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感觉都是要准备拿下这亚疑方罍的架势。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亚疑方罍便是被喊到了2800万。
到了这个价格,涨幅也是从最开始百万百万的加变成了五十万五十万的加。
“电话委托2850万。”王语露说着,便是将目光落到了持有886号码牌的中年男子身上。
这是一个老外,长着一张典型的欧美脸,方正的脸庞,棱角分明,颧骨微微隆起,衬得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格外明亮。
稀疏的金发随意地梳在脑后。
感受着王语露投来的眼神,这老外?掌心向上轻挥了一下,这是代表继续加价的意思。
“场内2900万,电话委托这边....”王语露见状,看向了电话委托席。
“2950万。”电话委托人应该是知道委托人的心理价格,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是选择了加价。
听到这话,王语露自然而然的再次将目光落到了那老外脸上。
这一次,老外选择了摇头,表示放弃。
王语露见状,却是没有直接放弃,笑着看向那老外,开口道:“这可是一件集历史、艺术、学术与经济价值于一身的宝贝,您确定不再加一口?”
可能是因为受到这句话的引导,那老外想了一下,最后又加了五十万。
拍卖师就是这样,不会去管这件拍品的买家到底是华人还是老外。
他们的宗旨就是在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下,通过自己专业的主持和引导,让这件拍品尽可能的以最高的价格成交。
“3050万。”电话委托席那边立马选择了跟价。
这个报价一出,那老外犹豫了半晌后,将手中的号码牌给放下。
显然,这价格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后面不管王语露如何引导,这老外都没有要继续竞投的意思。
“最后一次,3050万。”王语露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缓缓举起手中的小木槌,目光却是看着那老外,显然是希望对方能再加一口。
“哎,要不是我差钱,高低得把这件青铜器给买下来,也算给它来个落叶归根。”范阳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刚好被曹子建给听在耳中,接口道:“范阳,多大的能耐办多大的事,流失在海外的文物大概有千万件,绝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的。”
“而且说不定,那电话委托人背后的买主就是个国人呢?”
“也对。”范阳点点头。
其实,曹子建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他刚刚通过绝对听感已经听到了电话委托人和买家的通话情况。
那背后的买家就是用纯正的国语跟电话委托人沟通的。
而且像青铜器这种受到严格管控的文物,即便香江是个自由港,也不能私自携带或运输出境。
见场内,委托席和网上都没有人继续出价,王语露敲下了小木槌。
“恭喜电话委托席这边以3050万的价格拍得本场1001号拍品。”
随着结果宣布完毕,几乎没有任何拖沓,王语露便是宣布起本场拍卖的第二件拍品。
随着场内屏幕上关于拍品的图片出现,范阳也是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因为这第二件拍品,就是范阳相中的那件钧瓷小盏。
“来了,来了,终于到我这件了。”范阳一脸激动道。
可能是因为第一件亚疑方罍已经让现场相当活络了,这第二件拍品,王语露没有过多的介绍便是直接宣布了起拍价。
“本件北宋至金钧窑月白釉紫斑小盏的起拍价为300万,有响应的嘛?”
随着王语露的话音落下,范阳迫不及待的举起手中的号码牌:“三百五十万。”
“三百八十万。”
只是,他的价格立马被人给顶掉了。
“四百万。”范阳毫不退让的继续往上加了一口。
然后,那人就没声音了。
不过电话委托席那边有人出价了,四百二十万。
“四百四十万。”范阳开口道。
原本,他都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着他这一口喊出,电话委托席那边也是没了动静。
“不会这价格就被我拿下了吧?”范阳看着现场没有任何人继续叫价,也是露出了期待之色。
只是,拍卖师王语露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见场内没有人继续出价,这就不急不缓的开口道:“钧窑,自北宋末至明代皆有烧造。”
“较之其他宋瓷,钧器胎骨更为厚重,形制简朴,釉层凝润。”
“钧瓷蓝紫交融之色绝非简单施釉所致,实为窑变形成的光学奇观。”
“本品珍罕之处在于,内外壁皆饰有铜料二次氧化所呈之靛青斑块,外环淡紫光晕,宛若神工。”
“此盏虽无华贵材质与繁缛纹饰,但却以抽象得窑变虹彩,尽展自然真趣.....”
“赶紧闭嘴吧你。”范阳听着王语露的话,心中忍不住腹诽了起来。
要知道,哪怕真的这价格能够成交,算上苏富比的高佣金,也要560万左右了。
更何况,这种文物带回内地,还要缴纳?各种税?,大概在25%左右。
一系列算下来,这件钧瓷的价格快赶超七百万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藏家在香江拍得藏品后,都会选择将其留在香江的主要原因。
在王语露的引导下,这件拍卖又经过了一轮叫价,最后虽然还是被范阳拍得,但却让他多花了四十来万。
“恭喜7776号以470万拍得本场1002号拍品。”
随着结果宣布,范阳长出了一口气:“呼,拿下第一件。”
曹子建此刻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其实,对于这价格能拿下一件钧瓷,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虽然说,这钧瓷尺寸有些小,但怎么说也是钧瓷。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并没有上拍曹子建和范阳相中的藏品,所以两人都只是看着而已。
至于那件所谓的汝窑,也还没有上拍。
“接下来,就是上午场最后一件拍品,1060号。”王语露缓缓开口道。
范阳这会已经将目光落到了曹子建身上。
作为上午场的压轴拍品,那肯定是重中之重。
正是曹子建相中的那件清乾隆斗彩加粉彩暗八仙缠枝莲纹天球瓶。
这不仅是上午场起拍价最高的一件拍品,同时也需要持号牌尾号六或九才能竞投的拍品。
“起拍价三千五百万,现场有响应的嘛?”王语露笑着开口道。
然而,现场并没有出现那种争先恐后报价的情况出现。
大家仿佛都很有耐心一般,一个个都不急着出价。
这一过程整整持续了近三十秒。
王语露身为拍卖师,也没有着急。
因为她清楚,越是价格高昂的拍品,买家往往越能沉得住气。
只要有人率先应价,打破这个局面,那么想要竞投这件拍品的买家才会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头。
“都沉得住气是吧?那我先来。”曹子建暗道一句,这就举起手上的号码牌。
“场内已经有人响应了,三千五百万,还有比这更高的嘛?”
曹子建的这个响应,就如同一块巨石扔进平静湖泊,激起了千层浪。
很快,便是有人跟价了。
一开口便是直接将价格从三千五百万给抬到了四千万。
只是没等王语露说话呢,电话委托席那边已经有人出到了四千五百万。
而后,买家们仿佛达成了共识一般,开始以五百万为阶梯,不断加价。
很快,该天球瓶迅速攀升至七千万。
如此价格,也让王语露感受到众人对这件天球瓶的渴望。
至于曹子建嘛,只是起了个头,后面就没有再举过牌子了。
倒不是他退出竞投了,而是知道,这还只是前菜呢。
不多时,天球瓶的价格来到了八千万。
此刻,不算曹子建,竞投者就只剩下了两人。
这二人都不是场内买家,而是来自电话委托席那边。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曹子建这会正发动着绝对听感,偷听电话委托席那边的电话交流呢。
委托席六号那边正在跟背后的买家通着电话。
“王生,八千万了。”
“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加价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询问声。
“王生,我觉得可以再加个一百万看看情况。”
“行。”
见背后的金主同意,委托人六号这就朝着王语露开口道:“八千一百万。”
“电话委托席这边八千一百万。”王语露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出价情况。
委托席八号这边也是跟委托人打着电话。
“林生,我觉得没必要跟对方百万百万的加,直接加四百万,让对方知道我们势在必得的心。”委托人八号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可以。”买家应道。
听声音,年纪也不小了。
“王生,林生...”曹子建听着电话内的交流情况,暗道:“看来这两个买家都是香江本地人。”
毕竟,只有在香江,粤省那边才会将‘先生’简读为“生”,以此表示对男性的敬重。
随着八千五百万价格一处,委托人六号那边的买主果然选择了放弃,不继续跟价了。
“就剩我和委托人八号背后的买主了,可以报价了。”曹子建暗道一句,这就举起手中的号码牌:“九千万。”
曹子建这报价,不仅让委托人八号一惊,就连王语露也是难得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因为她记得,曹子建除了刚开始响应了一下价格后,中间可都没有参与竞投。
只是专业素养但王语露很快便是恢复的常色,朗声道:“价格回到场内,九千万。”
“电话委托席那边....”
委托人八号给了王语露稍等一下的手势,开始跟背后的买主聊了起来。
“场内出价之人是谁?你认识吗?”委托人八号的买主显然在看着直播,朝着委托人八号询问道。
“林生,那是一个生面孔,很年轻,看着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委托人八号用手挡住自己的嘴,低声回应道。
“年轻人?喊到九千万?”买主闻言,用着不可置信的语调质疑道。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这年轻人来捣乱的。
毕竟拍下不付尾款在拍卖公司还是很常见的,约占40%左右。
但是转念一想,买主便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想到,这件天球瓶需要办理特殊号牌的,保证金就要一千万,如果不付款,这一千万将直接被拍卖公司给收走,这损失可太大了。
“对,就是不知道其背后是哪个神秘买家。”委托人八号答道。
“这样,你等快要落锤的时候,再加个一百万看看。”买主开口道。
委托人八号顿时明白了买主这么安排的目的,点头应了下来。
“如果没有人继续加价的话,那我这边就要宣布结果了。”王语露高举着小木槌,开口道。
就在他准备落槌的时候,委托人八号才开口道:“九千一百万。”
“九千两百万。”曹子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举起了手上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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