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开门声吵醒的,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全黑。
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是凌晨。
莫非和北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两人正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知道聊着啥。
在车里睡觉实在算不上是舒服,一觉睡醒只感觉浑身不舒坦,又渴又饿。
开车门的是蒙尘,他一下车便径直往远处走去。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无论他要去干嘛,以他的身手,即便是遭到死亡蠕虫群的围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从各人的状态来看,一切安好,平安无事。
我从后备箱翻出了吃的,就着水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蒙尘也走了回来,指着一个方向,对坐在驾驶位的北鱼说道:“往这个方向开。”
北鱼看了他一眼,问道:“观星辨位?”
蒙尘没有接话,只是喝水。
北鱼也不废话,丢掉烟蒂,喊我和莫非各自开一台车跟在他后面。
这黄沙底下有许多流沙坑和看不见的陷坑,一旦车子陷进去,如果没有另一台车牵引,那边基本就等于报废。
如果没有侯瘸子他们留下的这些车子,单凭我们这一辆车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走出这沙漠。
我们在夜色中朝着蒙尘所指的方向前进,三台车的前进之路都在一条线上,由北鱼打头,车与车之间保持着一小段距离作为反应距离,以防前车在遇到陷坑的时候,后车可以及时刹车不受牵连。
没有了经验丰富的向导指引,我们几人只能祈求自己的运气。
但很显然我们的运气并不咋滴,不到半小时就遇到了第一个陷坑。
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车与车之间保持了距离,所以头车陷进去的时候,我和莫非的车子并没受到影响。
又捣鼓了大半个小时,才总算把头车从陷坑里拉了出来。
接下来的路我们更加谨慎,但我们对沙漠并不熟悉,所以再谨慎也难以避免。
从凌晨开到天亮,我不知道我们前进了多远距离,但估计远不到哪去,因为有一半的时间我们都在陷坑里。
还好我们的物资充足,汽油也足够,所以问题倒不是很大,只要不是车子全都报废,走出沙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天以后,我们以报废一台车子的代价,终于到了卫星电话能打通的地方。
蒙尘当即联系了接应的楚问宇,我们在原地等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傍晚,楚问宇带着一支由八辆车组成,伪装成穿越沙漠的驴友的车队,顺利和我们会师。
蒙尘和楚问宇在车里嘀咕了好一会,接着又返回我们车上,和我们交代了几句,刚合二为一的车队便再次一分为二,只是人员有了些许变动。
一支由蒙尘带队,目的地是王母圣地的入口。
至于到了那里怎么做,守在那里的侯瘸子的人又怎么处理,我们没问,蒙尘也没说,默契的都没有提这一茬。
另一支则是我、北鱼、莫非三人,两台车,再加楚问宇带来的一个向导,目的地是出发点。
我们几人本来是想着跟蒙尘一块去,但被他拒绝了,说是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是蒙家的事,我们还是不参与的好。
我知道他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加上北鱼和莫非身上都还有伤,短时间内很难再下地,所以也没再坚持。
况且祭坛已经倒塌,那场小型地震对整个圣地造成的破坏到底有多严重我不清楚,但想必不会太轻,即便他们找到了入口,也未必还能进去。
而且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危险,最难缠的也不过是百棺阵里的肉尸群。
以楚问宇宙带来的人手和装备,全歼也不是问题。
分别之前,刀疤脸楚问宇很是爽快的把约定好的酬劳转到了我们的卡里。
虽然天星珠没有到手,但蒙尘还是信守承诺,把原来的酬金翻了一番。
一下子成为了千万富翁,别说我和莫非,就连北鱼也难掩激动,莫非已经开始幻想起千万富翁的生活了。
既然留下来没有意义,那还不如早点离开,我们是一刻也不愿意继续在这沙漠里待下去。
在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很顺利的便离开了沙漠,回到了若羌县。
楚问宇的接应工作十分周到,给我们准备了新的手机和手机卡,还有几千块的现金,这可省下了我们不少功夫。
不知道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若羌县出名的饭店就那几个,那向导领着我们去的饭店,正是在和侯瘸子他们初见的那一家饭店。
再次踏进饭店门,百感交集。
初见侯瘸子,在几十号人之中,端坐在最中间的主座,意气风发,最终却是葬身圣地祭坛。
温文尔雅,给我第一印象极为不错的侯北松,却是心狠手辣的阴险之辈,连自己的养父也没放过,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得被困黄沙底下,生死不知的下场。
他们带下地的那几十号人,现在还活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分之一。
跟侯瘸子他们相比,我们的结果要好了千倍万倍。
虽然过程是九死一生,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再次捧起酥油茶,我心中感慨万分。
如果不是运气好,加上我是天赐之人,我们这一趟恐怕已经团灭。
不过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了。
吃饱喝足,我们开了一间双人房。
三个人只开一间双人房,倒不是我们小气,我们仨现在好歹也是千万富翁,当然不会舍不得多开一间房的百来块钱,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来的时候,侯瘸子队伍里几十号人,虽然现在全都折在了圣地里,就连侯北松也生死未卜,但谁也不清楚侯瘸子是否和蒙尘一样,也在外面留了接应的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现在还没算彻底安全,谨慎些总不是坏事。
在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把浑身的疲惫冲刷干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莫非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打着电话,骂骂咧咧的训斥着电话那头留守古董店的伙计,听他训话的内容,估计是那伙计打了眼,被坑了十多万;
北鱼则用着楚问宇留下来的手提电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眉头紧锁,一声不吭的抽着闷烟。
看着眼前一片安宁祥和的画面,再想想不久前我们在地底下几经生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日子,恍如隔世。
甩了甩头发,不去想这些矫情玩意,问莫非要了根烟,点上,掏出手机想要上网搜一下关于婼羌古国和西王母的信息。
网络上关于这两者的信息非常多,但几乎全都是没用的信息,捣鼓了一个小时,我头发都干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困意来袭,索性仰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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