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爷爷不搞事了。”杨岁说道:“要是爷爷还在搞事,把他们那个神像做成我的样子,那我们直接就炸了。”
陆渊很赞同的说道:“像是爷爷能干出来事。”
“等等!不对!”聊到爷爷这里,杨岁忽然反应过来。
“造反,成王,还有神……这不就对应了紫色的尊贵!紫色该不会在那个世界酝酿吧?”
“嗯……”陆渊想了想,说道:“因为猫预测到那个叫草的会成王,所以命运的奴隶正在尝试逆转这个未来。”
“这一点和计划无关,所以就没写进报告里。”
“啊?”杨岁有些诧异,甚至感觉有点荒谬,“他们不是已经在投资了吗?再阻止那个小家伙成王,那不就是自己让自己的投资打水漂吗?真就明着演啊!”
“从那个叫承贤的家伙的视角来看,这简直比间谍还要间谍。”
“没事。他一想到这是命运的奴隶就感觉合理的。”陆渊先是调侃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命运的奴隶想阻止他成王,但没有阻止他统一啊。”
“报告里也说了,草接受过现代小学教育,了解到了人人平等的观念,现在也非常在意那些地位低下的人。”
“有这个基础在,再加上他本身有极强的学习意愿。所有命运的奴隶送了他很多本书。”
杨岁问道:“什么书?”
陆渊回答道:“各种政治思想类的书,里面甚至还有选集。”
听到那个名字,杨岁评价道:“还是命运的奴隶会玩。”
“这样给草进行思想教育,这样他就不会再建立一个君主制国家,没有君主,自然就没有王。那再来点民主和平等,就没有尊贵了,天才!”
陆渊说道:“也就是白小萤这几年接受了联盟的思想教育,要是换做之前那个无法无天的样子,估计第一反应是尝试杀了草。”
“嗯……虽然这么做不道德。在抛开道德来看的话好像很有可行性。”杨岁好奇道:“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会发生什么?”
陆渊回答道:“按照命运的奴隶以往的经历,大概率会出现这种情况,刺心脏,发现心脏偏左,割脖子,结果生理结构不一样,没割到要害。”
“就是给他剁成臊子,然后火化,他也有可能被某个诡异影响,然后复活。”
“还有可能是刀刺上去的那一刻,草直接浑身放出金光,浮现出法天象地,成为神明转世身,然后再成王。”
杨岁吐槽道:“这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陆渊再一次拿出那句话,“诡异,不讲道理!”
杨岁刚打算继续吐槽,又忽然说道:“命运的修正能力这么强,这不就意味那小家伙最后还是成王,还是有可能对应上尊贵,成为紫色现实的契机。”
陆渊没有反驳,而是表示了赞同。
“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
杨岁又变的严肃了起来,“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得干预那个世界。”
陆渊说道:“现在主要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三棱镜没给出具体指引,我们无法确认紫色是否在那里酝酿?”
“第二个问题是,我们该怎么阻止草成王?直接动手把他抓到主世界软禁吗?那样会严重影响我们对子语世界的计划。”
“这个问题还能引申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们怎么确保我们的干预不会成为紫色现世的一环?”
听到陆渊开始分析,杨岁就直接放弃了思考,他靠回椅背,脸上的肌肉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带着一丝依赖和信任问道:
“原来你已经认真想过这件事了啊,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陆渊回答道:“先按兵不动,让他自由发展,一旦三棱镜指引紫色真的会在那里出现,我们就直接软禁草,哪怕会影响到对子语世界的计划。”
“同时为了避免另一个草出现,我们直接大规模派遣部队,解放那个世界。对外界的解释就是我们发现了这个异空间,将影响降到最低。”
“两全其美的办法啊!”杨岁眼睛一亮,说道:“又能阻止紫色现世,又能拯救那个世界。到时候我打头阵,把那些诡异物品全缴了。”
“并非两全其美。”陆渊说道:“其实我们这么做,效果不一定好。甚至有可能不如草去做这件事。”
“不是哥们。”杨岁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我们做这种事还能比不过本地人?”
陆渊带着对社会客观规律的尊重,认真地回答道:“因为那个世界的文化和思想与我们这个世界不一样。如果把时间拉长到五年十年,那肯定是我们做的更好。”
“但短时间解放,然后再宣传平等,只能制造出一种表面上的平等。那个世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没办法短时间清除的。”
“草是本地人,他虽然能力不如我们,但他对那个世界和自己的同胞足够了解。所以才说他有可能比我们做的好。”
“而且这个方案还有一个弊端。”陆渊继续说道:“尊贵有可能应在我们过去解放世界的人身上。”
“啊?”杨岁直接懵逼了,思考了好长时间也没明白这句话背后的逻辑。
知道他不明白,陆渊更细致地进行了解释,如同在进行一场社会学分析:“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把整个世界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你会把他们当做什么?”
“答案是救世主。”
正在思考的杨岁不满道:“我还没回答呢!”
“这不重要。”陆渊没理会杨岁的意见,说道:“再结合那个世界现在的文化思想,他们必然不会把我们的同志放在与自己平等的地位上。”
“在他们眼里,我们的同志就是比他们尊贵。我们的同志打败了贵族,那他们就是新的贵族。”
“假如后续没有进行思想解放,那把时间拉长到一两千年以后,我们的同志就会成为神话里的神。”
“所以只从尊贵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也不排除应验在我们身上的可能性。”
“哪怕我们换一个思路,狠下心来不拯救那个世界。也有可能会有另一个草的出现。”
“说到底。”陆渊最后无奈地总结道:“意义和象征这种东西本来就太抽象了,最终解释权还在爷爷手上,所以什么都有可能。”
他还有一句他说过很多次,但很容易影响士气的话没说出来。
他们更应该做的是想办法抓住七色现世之后的一丝希望,而不是阻止七色现世。
如果爷爷没有撒谎,七色现世就是必然。
至于现在他们还在想办法阻止七色现世……
一方面在因为他们其实不太相信爷爷口中的必然。
另一方面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怎么抓住那一丝希望,甚至连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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