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碍眼
“boss，小心！”
正在向盛淮翊汇报情况的手下反应极快，冲上前将盛淮翊往旁边推去。
而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公寓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暴力踹开，一群手持武器的人蜂拥而入！
显然是楚毅的救兵终于突破重围赶来营救他了。
而楚毅见自己偷袭盛淮翊的致命一击被手下挡开，心中一狠，迅速调转方向，挥舞着手中那把带血的刀子，再次恶狠狠地朝着盛淮翊攻击过去。
盛淮翊反应也不慢，他迅速抬手精准地握住了楚毅持刀的手腕，用力反扭，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凶器。然而楚毅却毫不示弱，趁着盛淮翊注意力集中在他持刀的手上，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带着呼呼的风声，恶狠狠地朝着盛淮翊的脑袋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盛淮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阵剧痛瞬间袭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连退好几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不愧是拥有不死光环的人，楚毅即便遭受了如此重伤，身上满是鲜血和伤口，行动却依旧敏捷，战斗力丝毫不减，仿佛那些伤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一般，反而越战越勇。
于是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房间里瞬间一片混乱，桌椅被撞翻在地，各种物品散落一地，整个房间都因激烈的搏斗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
与此同时，陶家。
“你应该也清楚楚毅的情况吧？”
陶万殊目光紧紧盯着黎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她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虽然他们两人现在打得难解难分，但最终的结果，你心里应该也有数？”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黎棠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所以，只要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再寻死觅活，我就立刻派人去把盛淮翊救下来，让他平安无事，怎么样？”
黎棠抿紧了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她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一方面是对盛淮翊的担忧，一方面又对陶万殊的话充满怀疑。
而就在她准备开口回应时，一阵剧痛却突然从心脏处传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地撕扯着她的心脏！
“唔……”
黎棠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现在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剧情又出现了偏移？
难道是剧情意识在警告她，不允许陶万殊去救盛淮翊？又或者……是盛淮翊那边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从而影响了剧情的走向？
想到这个可能，黎棠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捂着心口艰难地缓缓说道：“……不用了。比起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更愿意相信盛淮翊。”
陶万殊看着黎棠眉头紧蹙，表情痛苦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微微一怔，又下意识眯起了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将眼中闪过的疑惑和探究掩藏起来。
她之前专门调查过黎棠的情况，并没有发现黎棠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只知道她经常被噩梦困扰。而且最近她也确实注意到，黎棠几乎每晚都会在睡梦中惊醒，她还特意找了医生来为黎棠检查，可医生却表示黎棠的身体一切正常，查不出任何病因。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搞不懂，你到底在倔强什么。”
陶万殊目光紧锁着黎棠，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烦躁，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你难道真打算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盛淮翊陷入绝境，被楚毅打死吗？要是这就是你的目的，为的是摆脱盛淮翊的掌控，那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机。”
心脏处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愈发强烈，黎棠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故作的风轻云淡。
她眉眼低垂身体微微颤抖，显得虚弱不堪，却仍咬着牙缓缓说道：“那你恐怕是猜错了。我只是单纯觉得，你根本做不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在空口许诺罢了。”
陶万殊的脸色瞬间微变，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
尽管被疼痛折磨得面色苍白，黎棠却仍努力挺直背，目光直直地看向陶万殊：“你看似运筹帷幄，把楚毅当成随意摆弄、可有可无的棋子，可实际上呢？你根本没法真正打败他。不然，你怎么会任由他在你面前肆意妄为，却只能一味纵容，根本不敢真正对他下手？”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剧痛，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想必你对我的事也有所了解，所以我们就别再互相试探、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你心里清楚，你根本无法抗衡命运，所以只能给自己找借口，妄图借助楚毅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可结果呢？你依旧只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不是吗？”
“至少我们从未放弃过与命运抗争，而你却早就已经妥协了。就像你小时候一样……到现在也依旧沦落为棋子。”
她最后一句话轻飘飘地吐露出来，明明声音虚弱不堪，却好似一道惊雷，让陶万殊的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从小就天资聪颖，远超常人，可仅仅因为你是女儿，就被父亲当作一个振兴陶家的工具人。甚至到现在依旧沦为命运送给楚毅的工具人，你不觉得这很可悲吗？”
陶万殊：“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或许确实不懂你这些年是怎么在挣扎中熬过来的，但就现在看来，你依旧只是个工具人，这么多年，你什么都没有改变，依旧谁也保护不了。”
黎棠毫无示弱，轻轻喘着气艰难地扯出笑容：“这些年，你一定很累吧？你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了那么多了不起的成就，手段也足够厉害，可结果呢？在你父亲眼里，你始终是个不被重视的存在。他不肯给你更多机会，坚持不愿意将继承人的身份交给你，甚至宁愿去考虑旁系的那个男孩，仅仅因为他是个男人。他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女人，你再怎么努力，在他眼中都一文不值。”
陶万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别再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我原本以为，你架空了你父亲，把他关起来，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为了让自己在事业上更进一步。那时的我真的很敬佩你，敬佩你能从那样的困境中挣扎出来。”
黎棠每说出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和意志。
但她心里明白，现在就是最佳的时机，只有继续刺激陶万殊，才能让她露出破绽，逼问出她的真实目的。
于是她强忍着痛苦，语气中故意带着一丝遗憾，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可我万万没想到，眼看就要摆脱命运束缚的你，又一次沦为了命运的棋子。命运对我们每个人都很残酷，它不肯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你呢，却已经没有了继续抗争的勇气和心力。你真的以为，掌控了楚毅，就能掌控一切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楚毅一次次失败，不仅没能给你带来多少实际的资源，你却还一直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工具，谁又在故作坚强，自欺欺人？！”
黎棠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陶万殊的心里。她清澄的目光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深处所有不堪的隐秘，陶万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耳边嗡嗡作响——
“我让你别说了，没听懂吗？！不要再说了！！”
陶万殊上前一步，双手狠狠掐住了黎棠的脖颈，指甲几乎嵌进了黎棠的皮肤里。
她只想让黎棠立刻闭嘴，不想再听到那些刺痛她内心的话语。
而黎棠也没有挣扎，只是虚弱地看着陶万殊，眼神中还带着淡淡的嘲讽。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陶万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你越这样，越证明了我的话是对的。】
陶万殊看着黎棠的眼神，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心中的愤怒、不甘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姐姐，不要——”
陶冉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陶万殊的怒吼，她心急如焚，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只见陶万殊正满脸狠厉地掐着黎棠的脖子，她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疯狂地拉扯着陷入疯狂的陶万殊：“陶万殊你听见没有，放开棠姐！！”
陶万殊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骤然松开。
陶冉冉趁机用力一推，将陶万殊推开，迅速护在了黎棠身前。她神色慌张，急切地问道：“棠姐你没事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没关系，你姐姐没有真的用力。”
黎棠轻轻咳嗽了几声，抬手拍了拍陶冉冉的肩膀，试图安抚她。顿了顿，她再次抬起眼眸，看向陶万殊。
陶万殊此刻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们。
尤其是在对上陶冉冉那既惊痛又充满防备的目光时，她的眸光不自觉地闪了一闪，双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就连冉冉，你明明很在意这个妹妹，不是吗？”黎棠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向陶万殊的内心深处，“冉冉性格开朗热情，也很聪明，可仅仅因为她不像你一样在家族事务上表现得那么出色，就被你父亲视作弃子。你呢，一直试图在她面前维持着家庭和睦的假象，把她小心翼翼地排除在利益争斗之外。但你有没有想过，冉冉心里是怎么想的？”
黎棠的目光在陶万殊和陶冉冉之间来回移动，看着陶万殊微微发怔的表情，以及陶冉冉骤然僵住的身体。
她抿了抿下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歉意，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缓缓说道：“但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算她平日里很少接触家族事务，也能察觉到很多东西。她只是装作没心没肺，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罢了。”
“你和你父亲的争斗那么激烈，以至于你在不知不觉间疏忽了冉冉，导致她多次遭遇绑架。为了争权，你利用了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脉，甚至连冉冉的朋友也没能幸免。你还觉得自己是为了她好，从来都不去跟她解释，长此以往，你们姐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即便如此，你也从未后悔过吗？”
随着黎棠的每一句话清晰落下，陶冉冉的手不受控制地紧握成拳，眼眶也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出声阻止黎棠继续说下去，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陶万殊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了喉咙里。她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极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不再有任何上前阻止的举动，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些话语带来的冲击。
于是黎棠深吸一口气，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为什么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陶小姐，你在陶家至今，依旧被大家称作‘大小姐’。即便对外你已经被宣称是陶家的继承人，但陶家内部的人心里都清楚，你还没有获得合法的继承权，不是吗？”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温软，却好似一把裹着蜜糖的利刃，每一个字都更具杀伤力：“因为你还没有真正掌握实权，在这个家族里，你的地位看似稳固，实则摇摇欲坠。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险，或是你父亲设法夺回他失去的权力，收走你的继承权，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瞬间化为泡影。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可实际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不是吗？”
“……你！”
陶万殊猛地睁开双眼，再也无法维持那副一贯戏谑优雅的姿态。被不断戳中痛处的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不甘终于爆发。
她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黎棠——真是我小看了你，仅仅一份资料而已，居然能让你发现这么多，你这张嘴……我可算是彻底领教到了，哈。”
“谢谢夸奖。”
黎棠依旧捂着心口，尽管脸上还带着因疼痛而产生的苍白，却坚持露出了一点狡黠与自得的笑容：“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不只是研究楚毅。自从有了你这份资料，我就一直在深入研究你。再加上一点直觉，你就算再怎么试图掩藏，也无法掩盖你对冉冉的在意。而这份在意，自然就成了我找到你真正软肋的关键。”
“所以，我们现在都已经坦诚相对了，你难道还打算继续对我隐瞒吗？”
“大小姐。”
手下脚步匆匆地走进房间，迅速俯身凑到陶万殊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快速汇报着情况。
陶万殊原本紧紧蹙起的眉头突然舒展，眼眸中骤然爆发出刺人的光亮，那是一种即将达成目标的兴奋与得意。
而后她轻笑一声，扭过头看向黎棠，声音里满是笃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目的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黎棠睫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本该是她期待已久、即将得知真相的时刻，可她的思绪却忍不住飘远，试图猜测刚才保镖到底在陶万殊耳边说了些什么。
尽管保镖的声音压得极低，她只能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些模糊的音节，但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她还是清楚地分辨出了“盛淮翊”和“楚毅”这两个名字——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已经正面交锋、打起来了？
黎棠的心骤然被揪紧，与此同时，那股钻心的疼痛再次传遍全身。
但她此刻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怪剧情意识直到现在都不肯放过自己，不断用疼痛折磨自己，这反而说明盛淮翊……是真的在拼尽全力抗衡楚毅，不顾一切地想要救自己啊。
……真好。
想到这里，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让黎棠突然能够强忍着这种疼痛，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心里清楚，剧情意识越是这般气急败坏，就越证明它的无力，也就意味着楚毅极有可能处于下风……那她就越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哪怕最后真的会被剧情意识抹杀，她也觉得值了！
“就像你猜的那样，我确实觉醒了。”
陶万殊缓缓开口，紧紧盯着面色微变的黎棠，每个字都仿佛饱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但当我发现自己只是所谓小说世界里的一个配角时，我也是真的——不甘心啊。”
正如那份详细的资料所显示的，陶万殊自幼便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天赋，无论是学业成绩，还是在商业领域初露头角时所展现出的敏锐洞察力，都让人惊叹。可即便如此，她的每一次尝试，每一次努力，都被父亲无情地压制。不管她提出怎样的想法，父亲总是会用那句“女孩子不适合，这是男孩子该做的事”来拒绝她，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束缚。
可是，凭什么呢？陶万殊无数次在深夜里质问自己，凭什么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此不公，对女性充满了偏见？
凭什么自己就只能做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眼睁睁看着那些所谓的主角，尤其是那些被光环笼罩的男人，在这个世界里肆意驰骋，主宰一切？！
她不甘心，这种不甘就像一颗在心底种下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根发芽，越长越茂盛。她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随意安排，不甘心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如此渺小，宛如一粒尘埃，无人在意。
既然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主角，那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成为那个主角？为什么不能打破这既定的规则，成为真正主宰这个世界、改写命运的人呢？！
这种强烈的渴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心中越烧越旺。
“同样是觉醒过的人，黎棠，你来告诉我——凭什么这个世界都要围着那个男人转？难道所有人都把女人当成白痴、傻瓜吗？”
陶万殊情绪彻底失控，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番话。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与不甘，那是被压抑多年的情绪的彻底爆发。
陶冉冉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虽然不完全明白姐姐和黎棠之间说的这些关于觉醒、主角配角的复杂概念，但她第一次见到姐姐这副如此扭曲、充满不甘与恨意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担忧和心疼。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姐姐……她这些年，到底承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啊？
黎棠：“……”
她虽然被陶万殊这猛然的质问惊了一下，但心里却悄然松了口气。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陶万殊确实也是觉醒者。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抗衡楚毅的男主光环。
之前陶万殊看似对楚毅百般纵容，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实现自己的目的罢了。
黎棠从最开始就发觉不对，于是这段时间就在反复研究着陶冉冉交给她的那份关于陶万殊的资料，试图从字里行间探寻陶万殊的成长轨迹，揣摩她的内心想法。
尽管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在陶万殊透露盛淮翊与楚毅已然交锋的紧急关头，她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以言语刺激陶万殊，试探她的真实意图。
——所幸，她赌对了。
而她们同为觉醒者，两人之间本质的不同，自然就在于思想观念和所处立场的不同。
黎棠作为被反派环绕的炮灰角色，是为了守护所爱的人而别无他法，只能奋起反抗，与命运展开殊死搏斗；而陶万殊本就身处主角阵营，天然地站在“主角女人”的一方，并没有非抗争不可的理由。再加上她本就野心勃勃，一心渴望掌控全局，自然会下意识选择利用楚毅，将他当作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
“我已经拼尽了全力，每一件事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做到无人能及。可结果呢？这该死的狗屁剧情，竟然全都围绕着楚毅那个男人打转！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陶万殊的眼中燃烧着怨愤的火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所以，我救下了楚毅，然后又随便找了个冒牌大师去忽悠他，让他相信是盛淮翊抢走了他的气运。只有杀了盛淮翊，楚毅才能彻底翻身，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说着说着，陶万殊突然笑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疯狂和得意。
黎棠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冷静的问道：“既然你想借助楚毅成为世界的主宰，那你为什么还要针对盛淮翊？盛淮翊的存在，对你实现目标又有什么阻碍吗？”
明明大反派一心一意就只想要跟她好好过日子，究竟又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我从一开始就决定要除掉盛淮翊了，他的存在简直就是我前进路上的一颗毒瘤。”陶万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中满是厌恶，“谁让他总是不识好歹，三番五次地阻拦我实现目标呢？”
“你之前说我是陶家和楚毅的工具人，这话倒也没错。”陶万殊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似是自嘲，又似是不甘。
她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但要说我妥协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就像我之前说的，既然这个世界注定要有主角，那为什么不能是我？我确实没办法在陶家名正言顺地成为继承人，可那又怎样？我可以操控楚毅，把他当作我的棋子。我利用他的能力去投资，让他在商场上肆意扩展地盘，看着他越发张狂。我本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些逐渐壮大的势力，最终都会落入我的手中。”
说到这里，陶万殊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怒火中烧——
“可偏偏就出现了盛淮翊这么个讨厌的家伙！他就像一条疯狗，死死地咬着楚毅不放，疯狂地狙击楚毅的势力。在他的破坏下，我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到最后我几乎什么都没能得到。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觉得他碍眼？！我恨不能立刻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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