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忽然抬起眼,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露出一个浅浅的、看似单纯无邪的笑。
林深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尚存稚嫩,却已初具风华雏形。
“太傅,”林深的声音清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质感,“怎么不说了?”
张正源猛地回神,这才察觉自己方才竟看着太子的脸失了神。
他心头一慌,下意识地抬手扣了扣手指,借以掩饰瞬间的尴尬,脸上堆起有些勉强的笑容。
“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臣只是一时在想如何阐释更为妥帖。那我们……继续吧。”
他重新拿起书卷,试图将注意力拉回经义之上,心绪却已如乱麻。
就在这时,林深似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唇角笑意加深,那笑容瞬间变得甜美异常,仿佛裹了蜜糖,声音也放得软糯:“方才那句,孤还未全然领会,太傅再教教孤,可好?”
这一笑,如同春日繁花骤然绽放,明丽得晃眼。
张正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随即失控地“怦怦”狂跳起来。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
太子殿下竟对他笑得如此之甜……这小小年纪,眉宇间已具风情,无意间的一颦一笑竟有如斯魔力,真真是……天生的小*娃,懂得如何勾人心魄。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的悸动,以及一些随之滋生、不堪言说的龌龊想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师者的端庄,点了点头。
“殿下勤勉,是臣之幸。”
他继续讲解着,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与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总是不由自主地掠过书页,偷偷描摹着林深的轮廓。
少年低垂的脖颈线条优美,肌肤莹白如玉,在烛光下泛着细腻温润的光泽。
还有那从乌发中露出的耳朵,小巧精致,耳垂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漂亮得如同玉雕,可爱得让人……心痒难耐。
张正源鬼使神差地抬起头,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殿内。
侍立的宫人都垂首敛目,站在远处的阴影里,并无一人注意这边。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他只是摸一摸,就摸一摸那看起来无比柔软的耳垂,应该……没事吧?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被这个念头蛊惑着,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微微蜷缩,颤抖着,似乎想要抬起。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李冒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也顾不得擦汗,急忙找到御前总管李全,附耳低语了几句。
李全闻言,面色一凝,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放轻脚步走进气氛凝重的书房内。
齐帝正沉着脸,听着下面几位大臣关于江南水患的奏报,眉宇间阴云密布,仿佛随时会有雷霆之怒降下。
几位大臣屏息静气,额上已渗出冷汗。李全悄无声息地走到御座旁,俯身在齐帝耳边。
齐帝那原本严肃得近乎冷酷的脸,在听完李全的话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去,嘴角甚至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起一个堪称“荡漾”的笑容。
他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润的紫檀木桌面,显然心情极佳。
下面正战战兢兢等待训斥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困惑的眼神。
方才陛下不还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将他们拖出去砍头的震怒模样吗?怎么转眼间,就……笑得如此春风得意?究竟是哪路神仙降下甘霖,化解了这场危机?
齐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板起脸,但眼底的笑意却未能完全掩去。
“好了,江南水患之事,关系重大,你们再下去仔细商讨,明日早朝,朕要听到切实可行的章程。”
他的目光扫过下面如蒙大赦的几人,语气虽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再找不出好的办法,朕就只能请各位去天牢里清净几天,好好想想了。”
几位大臣连忙叩首,连声应“是”,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却又不失秩序地退出了御书房。
待大臣们退尽,齐帝立刻从龙椅上站起身,心情颇好地理了理衣袍的褶皱,甚至还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戴,随口问道:“李全,朕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李全那胖乎乎的身体灵活地弯下,脸上堆满恰到好处的、笑呵呵的表情,声音洪亮地奉承道:“陛下今日自然是精神焕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无人能及!”
齐帝被他的话逗乐,虚虚指了指他的脑袋,笑骂了一句:“你这老货,惯会装腔作势,油嘴滑舌。”话虽如此,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说完,他不再耽搁,笑着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李全连忙收敛笑容,恢复恭敬之态,迈着小碎步紧紧跟上。
候在外面的李冒也立刻汇入队伍。
一行人径直往太子所居的子宸殿而去。
到了殿外,齐帝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宫人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留在原地等候,不必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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