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泫然欲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个不停,不断哀求着两位办案警官。
要是换个意志力薄弱一些的男人,见到这场景,大概率大男子主义发作,稍一心软就放过了。
然而。
两人一组出警,其中起码有一个老警员,对嫌犯的各种手段习以为常,这种哭哭啼啼的办法起的都是反作用。
“女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老警察和颜悦色的笑了笑,扭过头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
年轻的警察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扶着病床死死盯着秦淮茹,准备一言不合强行搜查。
若不是顾忌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他早就开始搜了。
毕竟刚才贾张氏已经说漏嘴,这种小案子,不值得费太多精力,早做完早收工。。
秦淮茹脸色难看至极,在两个警察的注视下缓缓挪动步子。
走到床边,她跪在地上趴着身子往床下摸索,直到两个警察不耐烦开始催促才摸出一个小小的蓝灰色包袱,上面还带着几颗纽扣。
“同志,就是这点东西,小孩子玩闹罢了,不值得这么大动静!”
秦淮茹顾不得膝盖酸痛,小跑交上包袱,用尽浑身解数恳求。
病房外头,不少人扒着门框看热闹,堵塞了半条走廊。
“医院里来警察,真是新鲜!”
“不新鲜,你医院来的少,上周有个佛爷在隔壁街办事,眼神不好偷到了刘把式身上,直接被打断了腿,那次警察也来了,现场办的案。”
“那这次怎么回事?听说是那孩子偷东西?小小年纪,怎么就养这这个毛病。”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传承,咱们看戏......”
听着门口的动静,秦淮茹愈发窘迫。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若是这件事传播开来,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失主带过来,我们给他道个歉,私下解决,都是邻居,没必要较真。”
秦淮茹此刻心急如焚,但想到自家儿子,难得保持了冷静。
她知道,现在只有说动赵成才能解决问题。
要是公事公办,棒梗名声毁了,后半辈子恐怕干不了正经行当,贾家就完了。
老警察摇头。
此刻赵成就在医院门外,但进来之前就提出回避。当了多年警察,他也能理解。
街坊之间抹不开面子,求情不好拒绝。
但是,总不能一直让好人吃亏,就算是滥好人,吃亏吃多了也是会反抗的,还不如公事公办。
“我们要清点物品,门外的同志还请散开,不要影响医院正常工作!”
毕竟是孩子,老警察还是给棒梗留了些体面。
年轻的警察闻言拿出本子,朝着门外挥了挥手,顺便关上了门。
贾张氏在看到两个警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犯了蠢,一直缩在门框边不敢有动作。
看到警察赶人,贾张氏立马清醒过来,一步蹿进病房,扑通一下跪到年轻警察身边,顺势抱住了腿。
“同志,我乖孙是个好孩子,就是调皮了些,他是被陷害的,但绝对没有违法乱纪的想法,您可一定要明察。”
赵成来四合院五年多年,言传身教之下,院里人也都懂了些法律,不像之前那样无脑狂怒。
秦淮茹工人身份,还是个寡居妇人,不好做这些掉面皮的事。
但贾张氏不在乎,这本就是她的人设。
此刻,贾张氏死抱着大腿不撒手,势必要给年轻警察上演一波道德绑架。
此招一出,年轻警察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他立马抓着贾张氏的衣领子往上提,却发现他在训练场上练出来的力气居然提不动这个老年妇人,一时间憋红了脸。
见此情景,老警察一拍床架,怒喝道:“起来!像什么样子,再不起来就按阻拦办案论处,让你先进去蹲几天!”
听到要蹲监牢,贾张氏立马浑身发抖,那两年的生活可是太苦了,她虽然爱孙子,但还不至于为了点小事把自己再搭进去,这买卖太不划算。
老警察打开包袱,一件一件的念叨。
“男士中山装上衣,蓝灰色,左手肘部有补丁一处。”
“男士工装裤,灰色,全新。”
“男士内裤,灰色,全新。”
“男士内裤,蓝色,有破损。”
“男士内裤......”
年轻警察手中的笔写个不停,听到接连三次内裤忽然停了笔。
偷这个东西做什么?如果他眼没瞎,这床上应该是个男娃。
清点的时候,老警察仔细检查了每一个口袋,没发现任何东西,抬头审视贾家婆媳二人。
翻墙入户都干了,只偷了几件衣服,实在不合情理,但再三逼问也没有其他东西,老警察只好安慰自己——这孩子是个笨贼。
最后,老警察检查了一遍记录,让秦淮茹在本子上签字按了手印。
“事实很清楚,贾梗翻墙入户,偷了东西,虽然价值不大,但情节恶劣,需要严肃处理。”
“过些天会通知你们处理结果,如果你们有其他线索和诉求,可以到警局上报。”
贾家婆媳只听到严肃处理,后面一长串话到了脑子里就成了杂音。
两个警察离开,贾家婆媳如梦初醒,当着其他病人和家属的面撕扯起来,但骂来骂去也没找出个办法。
最后,护士和保安到场,分开两人,把贾张氏赶了出去。
秦淮茹看着床上麻药劲还没过的棒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别怕,棒梗,娘去求求情,让赵成撤案,肯定不会耽误你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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