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栋潜伏在变电站控制室,双手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他发现“归途咨询”服务器正在批量推送新指令:“激活备用节点,释放‘群体悔罪脚本’。”程国栋的眉头紧锁,但没有丝毫犹豫。
他果断启动预埋的“影蛛2.0”程序,反向注入一段由郑松荣账本改编的叙事文本:“1983年那晚,是谁拿了会议室的钱去放火?”这段文本模拟老年用户语调,夹杂咳嗽与停顿,成功骗过对方AI过滤机制,随脚本流一同推送给所有联网设备。
片刻后,多个社区的追思屏竟开始自行播报:“三叔收了三成……码头火是他点的……” 这些声音如同一记记重拳,打在了三叔的心头。
他面色铁青,他猛地冲上祭台,企图夺过麦克风,却被七叔拦住。
两人对视良久,七叔缓缓摘下颈间玉佩,摔碎于地,声音低沉而有力:“族规写明,欺祖者,不得执香。”
就在这时,阿娟捧出那本空白布书,当众展开。
布书背面赫然绣满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过去三个月写作课中最动人的片段摘录,由数百名志愿者一针一线缝成。
“这不是遗嘱,”她坚定地说道,“这是千万人替你说出的话。”
三叔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紧握双拳,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都被这些真实的声音所淹没。
周影站在高台上,静静地扫视着四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雨珠开始从天空中缓缓落下,但全场无人退散。
周影走上高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环视着四周,### 第196章 谁在听
雨终于落下,全场无人退散。
周影走上高台,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正是三叔火灾当晚家中那台老录音机的循环语音:“别信布书……那是陷阱。” 他将音量调至最大,任其在风雨中回荡。
那声音仿佛一道道锋利的箭矢,穿透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脏。
几秒后,人群中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最终化作一片哽咽的潮水。
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但没有人退散。
周影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环视四周,
而在城市最深处某间密室,一台声纹合成设备突然过载冒烟,屏幕最后闪现一行未发送成功的指令:“终止计划……”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雨水裹挟着夜的寒意,狠狠抽打着岭南市。
补祭大典落幕后的喧嚣,如同被强行按下的休止符,转瞬间被死寂吞噬。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市应急广播中心,灯火通明。
值班员揉着惺忪睡眼,例行巡检。
凌晨三点零七分,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的警告字样。
“异常信号!异常信号!十二个老旧社区追思屏……追思屏重启……播放不明视频!”
值班员猛地站起身,睡意全无。
他颤抖着双手,调出监控画面。
只见那些本应寂静无声的屏幕,此刻却如同幽灵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播放着一段诡异的无声视频。
画面粗糙而模糊,明显是偷拍。
镜头对准了一双手,那双手的主人,赫然是三叔!
他站在周家祠堂外,神情狰狞,将一本厚厚的账本扔进火堆。
火光跳跃,映照在他袖口内侧,一道陈年烫伤疤痕清晰可见。
“该死!又是这老东西!”值班员咒骂一声,连忙切断信号源。
然而,这段视频就像病毒一样,已经深深地扎根在那些老旧的追思屏里,挥之不去。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段信号并非来自主干网,而是经由早已停用的市政闭路电视备用线路渗透而来。
王雅婷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熄。
她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上那段异常视频的波形图。
作为司法正义的代言人,她对任何蛛丝马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帧率抖动……手工胶片转录痕迹……”王雅婷喃喃自语。
她立刻调取原始录像带的基底波形,进行详细分析。
结果显示,这段视频并非数字合成,而是用老式胶片拍摄,再经过翻录而成。
这就意味着,有人用八十年代的老式投影设备,在城市的某个暗角,完成了最后一次‘反向布道’。”
“技术落后,但用心险恶。”王雅婷眼神锐利,立刻联系技术部门,追查胶片的来源。
周影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郑其安站在桌前,神情疲惫:“周先生,我已经比对过医学院影像实验室的存档,锁定了一家照相馆——‘光明影像’。这家店现在还在使用传统冲洗工艺。”
“光明影像……店主是谁?”周影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店主是已故江秘书早年助手的儿子。”郑其安回答。
周影江秘书,那是他父亲当年的左膀右臂,也是码头血案的知情者之一。
“程国栋。”周影轻轻唤了一声。
“明白。”程国栋应声而出,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程国栋伪装成顾客,走进了“光明影像”。
照相馆的店面不大,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店主是个中年男人,头发稀疏,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正埋头摆弄着一台老式相机。
“想拍点什么?”店主头也不抬地问道。
“随便看看。”程国栋语气随意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在四处搜寻。
他装作对老式相机感兴趣的样子,和店主聊了几句。
店主似乎很健谈,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胶片摄影的辉煌历史。
程国栋一边敷衍着,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店里的布局。
很快,他发现了一间被帘子遮住的暗室。
程国栋借口上厕所,偷偷溜到暗室附近,拉开帘子一角,向里面窥视。
暗室里摆放着一台改装过的16毫米放映机,旁边堆放着几个胶片盒。
程国栋扫了一眼,看到一个胶片盒上贴着标签:“遗嘱工程·终章试映”。
“果然有问题!”程国栋心中一凛,迅速退了回来。
他回到店面,结账离开。
在收银台下,他无意间瞥见一张被压在玻璃板下的手写便条:“SJ看完后说,该烧的不是纸,是人。”
SJ,是谁?周晟鹏?三叔?还是另有其人?
与此同时,廖志宗也发现了三叔的异常举动。
自从补祭大典之后,三叔就变得神神秘秘,连续三天清晨都独自一人前往城西的荒山,而且每次都只带一把铁锹。
“这老狐狸,又在搞什么鬼?”廖志宗皱着眉头,决定暗中调查。
他没有惊动三叔,而是联合村里的老人,以“修缮祖坟道路”的名义,向有关部门申请了山地巡查许可。
然后,他带着一队人马,在通往荒山的路上,埋设了简易震动感应器。
第四天凌晨,感应器终于捕捉到了微弱的震动。
廖志宗立刻带着人马,悄悄地潜伏到荒山附近。
破晓时分,他们终于发现了三叔的身影。
只见他满头大汗,正在从土里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
“抓住他!”廖志宗一声令下,手下立刻冲了上去,将三叔团团围住。
三叔见状,脸色大变,想要逃跑,却被廖志宗一脚踹倒在地。
“三叔,你这是干什么?”廖志宗冷冷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想挖点土回去种花。”三叔结结巴巴地回答。
“种花?种花需要用铁皮箱装着吗?”廖志宗冷笑一声,示意手下打开铁皮箱。
箱子里并没有什么文件,只有一叠泛黄的学生奖状。
廖志宗拿起一张奖状,仔细一看,署名竟然是“周晟鹏长子”,获奖时间集中在1982至1984年间——正是码头血案前后。
“周晟鹏……长子……”廖志宗喃喃自语,
周影看到奖状的照片时,瞬间明白了三叔的真正意图。
他真正恐惧的,不是真相曝光,而是“周晟鹏血脉未断”的象征意义。
“看来,我们要将计就计了。”周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立刻授意林婉贞,以写作课的名义,发起了一项“家书归档行动”,公开征集1980年代学生作文与家庭通信。
消息一经发布,立刻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许多老人纷纷翻箱倒柜,找出尘封已久的旧物,投稿给写作课。
很快,大量的材料汇集到了林婉贞的手中。
其中,一封班主任的评语引起了周影的注意:“周同学品学兼优,惜其父常年在外奔波。”
周影下令将此类材料全部录入“真名归档系统”,并生成可追溯的电子凭证,悄然构建起一条无法否认的身份传承链。
夜幕降临,城市陷入一片沉寂。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市图书馆门前。
一个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戴着帽子,压低帽檐,快步走向图书馆大门。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图书馆的侧门……三叔的身影如同一只夜猫,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岭南市图书馆。
古籍部寂静无声,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书页气息。
他熟练地避开红外感应区,径直走向那台老旧的《岭南方言考》磁带存放处。
为了这一刻,他筹谋已久,甚至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
颤抖着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消磁器,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略微安心。
只要毁掉这份原件,那些关于他与码头血案的隐秘,就能彻底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
“咔哒”一声,消磁器插入录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古籍部灯光骤亮,刺得他眼睛生疼。
王雅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纪检人员。
“三叔,我们等你很久了。”王雅婷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举起一份文件,“这是你在过去五年里,以‘文化捐赠’名义向档案馆输送资金的发票联。所有印章均为伪造,笔迹鉴定显示,部分签名出自你的私人司机之手。”
三叔如遭雷击,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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