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不要太介意，你还年轻，即使失败也可以理解，全力以赴展现你的实力就好。物料的分配是考虑到了各方面的因素，周师傅毕竟资历老，希望你能理解。”
结果出来后，大领导将何雨柱单独召至身边嘱咐道。
周围的几位工厂负责人目光灼灼，眼中的热切简直无法言表。何雨柱这小子近来突然崭露头角，怎么就混得这么开呢？不仅大领导下亲自提携指导，我们以前想挨近一点儿都难。何主任还真不是一般的货色，看来他后台也不简单。
“哪里哪里，领导您言重了，我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虽然私下偷偷学了些技艺，但还得多向资深师傅请教。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周师傅加工这三批材料时，我可以在一旁观摩吗？”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张不放在心上的面孔依旧不变。实际上，他看得出，大领导下找他谈话也带着些许愧疚。但是这种时候，怎能表现得让领导感到内疚呢？拍好马屁才能讨巧。
至于说观摩周师傅的工作过程，何雨柱心里早有自己的小九九，毕竟多观察几次肯定对自己的技能有所提升。
“可以，可以，前两次你可以看，不过到第三次你得亲自上阵，咱们这儿不搞花架子，必须尽快拿出成果。”
这样的小事，大领导自然是不会反对。
与此同时，王副主任正与周师傅进行交流。
“老周，你依旧是位一线职工对吗？”
正如这位大爷一样，周师傅虽在厂中有很高的威望，但他的官方职务确实是工人的身份。
“如果这次你能顺利制造出这批部件，我会特事特办，升任你为车间主任。”
虽然王副主任不是整个部门的老大，但提携周师傅升职一事他还能做主。
王副主任此话一出，周师傅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欣喜之情。原因主要是这份任务从前没做过，而且材料又非常紧缺，他心中并没有底。
“老周如果这次能圆满完成任务，那么我在内部的声音就能更大一些，将来你就有机会到钢厂出任副厂长。”
站在王副主任旁边的是位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李副厂长的姐夫周广玉，也是王副主任的另一位女婿，原本在外市担任副厂长职位。虽说调回北京不是件易事，但是王副主任决定竭尽所能也要把大女婿调回来。
“岳父……”
“嗯？”
“王副主任，难道真如传闻所言，是夫把何雨柱安排进厂的吗？”
在大庭广众之下必须称呼对方的正式头衔。周广玉已经暗中调查过何雨柱很久，却没想到一向算计精明的妹夫居然败在这个人手下。
老实说，周广玉与李副厂长的关系并非亲密无间。当初他被远派外地，说是回老家休息，实际上是被李副厂长逼迫走的。家只有一个，资源有限，并不可能同时庇护两位女婿，所以两方之间的竞争不可避免。相比之下，周广玉的反应慢了些，最终不得不逃离是非之地。
而现在虽然被召回，他也明白岳父的心思并不是出于真情实意，实在是身边的人手不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小伙子真不简单……
刚才他跟大领导聊天的场面，他全看在眼里。
岳父年纪大了，给他找这样一个对手，这可不太好啊！
当大家都在各自打算盘时，周师傅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其他钳工和领导们也围在周围，今天对他们来说都是积累经验和学习的好机会。
周师傅是个特别脚踏实地的人，在开工前，与自己的钳工团队商量了很久，讨论在哪里下刀、用多大力，他也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以综合各方面想法再做决策，这正是集体智慧的力量。
此时，何雨柱也没闲着，他使用“乾坤大挪移”将周师傅完全包在其中。所以，等到周师傅动手操作时，无论在哪里、用多大的力，即使不用眼睛看，何雨柱也能心里有数。
这么做有个好处：周师傅做对的地方，何雨柱可以直接模仿；而在错误的部分，他则需进行一些研究。这样一来，事情几乎就能顺利完成。
这零件不算大，约有一个足球那么大，但如果要用一块正方形的材料制作出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材料一点点被剥离，对大多数七级钳工来说，这一点是能够办到的。
各类工具轮番上阵，大约一个小时后，零件的基本轮廓已初见雏形。
到了这个阶段，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当然，大伙儿脸上的紧张神情并未减轻，接下来的环节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周师傅手中的大工具换成了小巧的工具，开始精细地剔除多余的材料。
两个小时完成了百分之七十。
三小时后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周师傅年纪毕竟大了，这时候需要休息片刻。而何雨柱则不需要，于是他走到自己的材料前。
“小何，你不再等等吗？”
大领导走过来站在何雨柱旁边，其他人也跟着围拢过来。周师傅需要休息半小时，大伙都想看看何主任会如何处理。
“我看得很仔细了，前面的步骤和我想的一样。趁着周师傅休息的时候，我先开始做，等他恢复后再来看看他的。”
何雨柱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有种错觉，难道这家伙是现场现学的？
何雨柱当然不是，但他手中的材料有限，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这不仅是他个人的命运，也是整个轧钢厂的命运……
“各位不要再这么拥挤了，大家往后站一点。”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领导担心会给何雨柱带来压力。实际上，大领导多虑了。何雨柱两世为人，见过的场面多得多，再加上如今身负“外挂”，根本没有丝毫紧张，随便大家看去！
说实话，咱这张脸皮可是能经得起炮弹攻击的，你们那点眼光还真的看不倒我？
“慢一点，慢一点……”
何雨柱开始忙碌起来。他自己其实没啥可紧张的，反而把旁边的杨厂长吓得不轻。刚才周师傅干活时，这么大一块材料切割用了近半小时，而轮到何雨柱上阵时，仅仅一刀就搞定了。
对于何雨柱来说，当然不用害怕。周师傅已经铺好了路，刚才他一点一点试探性地工作，何雨柱则直接从周师傅停下的地方接手，完全没有试错的成本。
“稍等一下，小唐你过来测量一下，万一要是直接削短了，这块材料就报废了。”
站在外面一直观望着的王副主任现在亲自确认了，看起来何雨柱的这一部分切割可能过大了一些。
中断工人工作的节奏确实是个大忌，但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吱声，一是由于王副主任地位较高，命令得遵守；二来，众人也都觉得何雨柱的确切割过了头，若真如此，那场面就没啥好瞧的了，还得依赖周师傅，何雨柱等于提前出局。
“何师傅……”
唐秘书显得有些为难地带着测量仪器站在何雨柱旁边。
“没事没事，大胆测量。”
何雨柱表现出极其豁达的态度，这让围观的工友们无不感到敬佩。他们此时已经意识到，王副主任可能是在故意刁难何雨柱，不过鉴于两人的过往关系，这也是合乎逻辑的。毕竟，何雨柱几乎决定了王副主任未来的方向。
“一模一样……”
唐秘书惊叹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物？别人需十几个回合才能完成的操作，到他手里一刀就行，这是怎么操作的？
“接下来我也得继续了。”
何雨柱毫不迟疑地站了出来，唐秘书急忙向后退去。
原本有不少资深工匠对何雨柱的技艺不屑一顾，主要是之前并未认识到他的真实能力。刚才大家都在旁抽烟聊天，少有人关心他如何工作。而当他们了解到实际情形后，立刻形成了人山人海的围观看客。
然而遗憾的是，尽管大家心里对何雨柱的技艺感到钦佩，但因其手速过于迅猛，他们无法从中获得实质性的学习机会。何雨柱仅仅在半小时内便完成了超过一半的工作量。
“还是那么精准……”
对于这句话，唐秘书已经失去了说的动力，每次中间进行测量都毫无偏差，如果不是王副主任一直坚持重复检查，估计唐秘书早就受不了这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情境了，短短半小时内已经重复验证了三次。
“周师傅又开始了……”
闻得有人低声议论，何雨柱放下手中工作，如今任务已达成六成，余下的四成则需关注周师傅的手艺，尤其是最后关键的百分之十五，此段过程他尚未窥见。
与众人一道跟随何雨柱，众人皆生疑惑：假若何师傅独自完成余下工作，或许仅需半时辰便能大功告成，又何必移步至此观看？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休息，周师傅显然恢复不少精神，操作起来更为迅速。
何雨柱细致记录每一步数据，不得不感叹，周师傅技艺之精湛堪称京城顶尖，料定其技艺必超张师傅！
糟了……
就在任务接近九成之际，周师傅却犯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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