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在那道轻微改变历史的‘战术调整’命令下达后,南方集团军群如同一台生锈却依然庞大的机器,开始快速而痛苦地收缩己方防线。
jf,这座第聂伯河畔的古老城市,在经历了1941年惨烈的围城与1943年更为残酷的拉锯后。
于8月5日被德军‘主动放弃’。
或者说,在苏军排山倒海的攻势下,德军残存守军遵循博克的密令,在炸毁最后几座桥梁和关键设施后,向西撤离。
而最高统帅部的反应比博克等人预想的更为夸张,来的又狠又急。
从8月3日下午到8月6日清晨,来自“狼穴”的加密电报如同冰雹般砸向博克的指挥部,措辞一封比一封严厉,从‘严重关切战术调整的规模’一直到‘责令立即停止未经批准的后撤’。
再到最后直白的‘元首对jf的失守表示极度失望与愤怒’。
博克让参谋长斯派达尔处理这些电报,标准回复永远都是一条:“部队正在进行弹性防御重组,以建立更稳固的防线。”
至于元首要求‘立即反击夺回jf这座城市’的命令,则被以“部队重组尚未完成,反击条件不成熟”为由,被博克无限期搁置。
而这场战斗中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8月6日中午。
一架 Fi 156“鹳”式联络机在中午时出现在指挥部上空,在己方士兵们的愕然的注视下,投下了一个系着红白两色降落伞的金属筒。
里面是希儿亲笔签署的手谕,要求博克‘立即马上停止一切形式的退却,坚守第聂伯河西岸现有阵地,违者军法处置’。
博克简简单单的看完手谕,随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将其递给斯派达尔:“先存档。然后回复最高统帅部,就说命令已收到,我们正在研究执行这道命令的方案。”
“元帅,这……”斯派达尔闻言有些想劝阻,这不就是跟最高指挥部阳奉阴违吗…在玩文字游戏,等文字游戏玩完了,德军也就撤完了。
“放心,斯派达尔,他不会撤换我,至少现在不会。”博克走到作战地图前,手指轻轻划过那条正在形成的,从科罗斯坚延伸到黑海的新防线:“曼施坦因走了,克卢格在中央集团军群焦头烂额,伦德施泰特在西线应付盟军可能的登陆。”
“他现在没有其他能稳住情况的人选。”博克说到这里转过身,眼神里有一种看透世事的讥诮:“而且,元首也知道我说的有道理。只是作为元首,他不能承认失败,更不能公开批准撤退。所以我们来做这个‘违令者’正好,承担骂名,换取部队的生存,否则我早就被ss给逮捕了。”
毕竟博克现在的战术确实已经开始管用了。
从8月3日到7日,短短四天时间,德军各集团军平均后撤了70至80公里,让出了一块快要相当于比利时面积的区域。
但这片区域不是礼物,而是陷阱。
工兵部队系统性地破坏了几乎所有公路,铁路桥梁,炸毁了电站,供水设施,通讯枢纽,在关键路口和可能集结的区域布设了大量地雷和诡雷。
更为精明是,在博克的要求下德军‘主动释放’了超过四万五千名苏军战俘,这些人大多是41年42年,还有一些是近期俘虏的,有些人身体状况糟糕无比,有些人忍受着饥饿,大批士兵军官都需要急时的医疗援助来稳固他们因为压榨本就羸弱不堪的身体。
这批人突然涌入后方,立即在第一时间便成为了苏军后勤体系的巨大负担,苏军给他们粮食,药品,进行安置,还更需要仔细的甄别审查,以防德军间谍混入。
与此同时,原本在德军占领区活跃的部分五k兰民卒主yi游击队和地方自发被德军允许的少部分武装,突然发现自己被皇军给‘抛弃’了。
德军撤退时并未通知这些忠诚的‘合作者’,许多人一觉醒来发现德国人不见了,而苏军先头部队已经出现在视野里。
混乱,恐慌,倒戈,清算,这些不稳定因素进一步迟滞了苏军的推进速度。
一直至8月8日,一条新的虽然依旧漫长但相对连贯的防线初步形成。
北端,第六集团军在科罗斯坚附近与中央集团军群第九集团军的右翼连接,中部,第二集团军和第四装甲集群在诺沃拉德,沃林斯基区域建立防御枢纽。
这两支部队连接南线,而第八集团军与匈牙利第二集团军退守文尼察,并与第17集团军沿南布格河布防。
最南端,第一装甲集群在沃兹涅先斯克,第三集团军,罗马尼亚第一,德军第十一集团军则守卫着南布格河下游直至黑海岸边。
因为种种原因,苏军的攻势明显放缓了。
罗科索夫斯基的沃罗涅日方面军、科涅夫的草原方面军,瓦图京的西南方面军,在经历数周高强度进攻后,部队已经疲惫,补给线一直在拉长。
现在突然需要消化大片区域,处理数万战俘,清剿不稳定的敌军游击队,修复基础设施。
这些事让他们已经无法继续进攻了。
因此,红军的钢铁洪流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喘息。
第聂伯河战役。
现在从军事角度看已经分出了胜负,苏军赢得了攻势,渡过了第聂伯河,收复了包括jf在内的大片领土,南方看起来已经要解放了。
但博克的主动以及勇敢也让德军避免了被围歼的命运,保存了诸多有生力量,并成功将战局拖入了新的相持阶段。
…
8月10日,基辅西北方向,普里皮亚季河沿岸公路。
一支规模不大但戒备森严的车队正在向北行驶。
打头的是两辆t-34-85坦克,炮塔不停缓缓转动,车长探出半个身子,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侧的树林和田野。
随后是两辆t-70轻型坦克,再往后是三辆半履带式装甲运兵车和三辆装备了重机枪的bA-64装甲车,队伍末尾还有两辆斯图亚特轻型坦克和三辆载满内务部部队的卡车。
而车队中央,则是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黑色吉斯-101轿车。
车窗玻璃加厚,车门内衬钢板,底盘加固,轮胎为防爆实心橡胶胎,可以说是这支车队武装到了牙齿。
车内,瓦列里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翻阅着一份前线简报,深邃的眼眶下有一圈淡淡的疲惫阴影,那是连续一月高强度指挥作战留下的印记。
他的军装今天特意的熨烫平整,风衣搭在旁边的座位上。
尽管是8月,乌克兰清晨的风依然带着凉意。
车队在道路上不急不缓的行驶着。
副官谢尔盖少校坐在前排,回头汇报道:“将军同志,预计一小时后抵达科罗斯坚郊外的集结地。近卫第82空降师师长谢苗诺夫上校已经在那里等候。另外,近卫第1独立机械化军军部报告,周边三十公里范围内已经过三轮清剿,未发现成建制德军残部。”
瓦列里点点头,目光没有离开简报:“游击队代表都到了吗?”
今天是收编他们的日子,所以为了安抚他们,也是为了进行顺利收编,瓦列里收到最高统帅部的任务,要前往前线去跟游击队各个主要代表们碰面,他是最合适的,这也是最合适露脸的机会。
“主要支队的指挥员基本都到了,但……”谢尔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情绪比较复杂。有些人对整编到正规军很积极,有些人则担心会被分散打乱,失去独立性。还有……根据内务部同志提供的情况,少数游击队的zz倾向需要进一步甄别…”
因为历史的变化,德军对于wkl的压榨是更狠的,所以也迫使更多wk兰人加入了游击队,如今他们赶跑了德国人,苏联人又来了,少部分狂热神人心中对此极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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