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可又是哪里不舒服?...”
司景煜见璃月神色异样,忙紧张地问。
“没什么,你快起身去唤奴婢们进来!
整日陪妾身待在床榻上,还关着殿门不许人进来,成何体统?...”璃月害羞地回道。
“这有什么?...你病得这么重,孤要亲自照顾,给你侍病,谁敢说话?!...”司景煜一脸的不以为意。
“孤那日见太医们无奈的样子,心都凉了,与其让他们折腾你,不如自求多福。
上天果然感念孤一片情意,月儿这不就没事了?
你且等会儿,为夫这就命人传膳进来。”
说着,司景煜利索地披着外袍去了殿门处。
璃月观他的态度并不打算放奴才们进殿伺候,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大病一场刚缓过劲来,才没力气与他计较这些。
果然,不多时奴婢们将膳食送进寝殿,便“知趣”地退出了殿外,还将殿门仔细地关紧了。
璃月瞧着奴婢们离开时,脸上透着若有似无且意味不明的笑意,脸涨得更红了。
看来她需好生吃饭喝药,快些好起来才可。不然,太子殿下终日陪她在殿中自我禁闭,这可如何使得?
殿门关上后又安静如初,司景煜瞧着案几上的饭菜心情大好,忙盛出一碗汤羹,一勺一勺地喂给璃月。
“妾身自己来便好,殿下也未进膳吧,快吃饭吧!”
璃月这会儿有些窘迫,莫名地害羞,忙接过司景煜手里的勺子,想自己进食。
可她小看了在冰窖里那七八个时辰的磋磨,亦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手碰到勺子竟一时没拿稳,将汤羹洒了出来。
司景煜见状一脸的不悦:
“你当太医们说你病危是在与孤玩笑吗?...
才刚醒来,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能?你乖一些,好好让孤喂你!”
说着,司景煜便不由分说地,开始继续投喂。
汤羹一勺一勺地递到璃月嘴边,她再也不敢违逆,乖乖地张嘴,只一会儿,便喝得一滴未剩。
司景煜又旁若无人地,给璃月喂了不少饭菜,一刻钟后,又将汤药伺候了一遍。
随后,他扶璃月躺下安顿好,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还空着,安生进了一些吃食。
璃月被照顾得这般妥帖,吃饱喝足后,很快便困意上头。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入梦的,只是一睁眼,天光已然大亮。
她和司景煜都未起身,是被殿门处的动静惊醒的。
念儿被春华送入了殿门,小东西便跑进内殿,一下子爬上了床。
“父君!...母妃!...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
小东西一脸的兴奋,一爬上床边叫开了。
司景煜瞧着春华笑着将念儿塞进来便关门离开,一脸的不悦,不想这个时候被扰了清梦。
可想着自己这几日对儿子确实疏忽,便赶紧起身将儿子抱进怀里,抵着他的小嘴命他噤声。
“嘘!...念儿乖,小声些,母妃还在睡着呢!...”
“才没有!...”念儿不老实地坐起身,“念儿方才瞧见母妃醒了!姑姑说,父君羞羞,整日将母妃藏在殿中,念儿都想母妃了呢!”
璃月方才是被吵得,睡眼惺忪地睁了一眼,这会儿听念儿这么一说,忙又闭眼,微微侧过身去,似是又睡着了。
小东西嘴里说想璃月,见璃月没什么动静,便也没继续吵醒她。他许久未见司景煜了,这会儿见到,自是更想与他亲近。
念儿从司景煜怀里滚出来,裹着锦被坐在一旁,小脸上多了一块未退去的淤青,想必是冰窖里黑暗,不慎磕碰出的伤。但小东西身子未受损,已恢复如初,此刻活泼得很。
“父君,母妃说你会骑着大马回来救咱们,还会穿着好看的铠甲。
可念儿见到你时,你都没穿铠甲!\"
小东西见过侍卫们身披铠甲骑在马上的模样,很是羡慕,那晚没见到司景煜穿铠甲,便有些失望。
司景煜揉揉他的小脑袋:
“傻孩子,铠甲太重,父君急着回来见你们。
若是穿着铠甲,怕是这个时候都没赶回来呢!”
\"那父君还走吗?...\"念儿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他的衣袖问,\"申娘娘的婢女们都说,父君不要我和母妃了......\"
司景煜闻言眸色骤冷,将孩子搂进怀里:
\"父君永远不会丢下念儿和母妃,莫听旁人胡言!\"
他亲了亲儿子额头上的淤青,心疼地问:\"疼不疼?...\"
念儿摇了摇小脑袋:
\"不疼!就是冰窖里黑乎乎的,念儿脚底一滑便摔倒了。
念儿害怕,母妃就一直给念儿讲故事。
她说父君打仗可厉害了,杀了很多坏人,等父君回来,一定会救咱们离开冰窖。
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念儿了,对不对?...\"念儿一脸期待地问司景煜。
“自然没人敢欺负念儿!”
司景煜回得很坚定,他瞧念儿的模样,似乎受了不少委屈,便心疼地问:
“念儿受了很多气欺负吗?...都是哪些人,为什么欺负念儿?...”
小东西委屈又无奈地摇了摇小脑袋:
“念儿也不知,院子里的姐姐们总说念儿...来历不明,是个野孩子。
他们还抓念儿去验血,念儿好痛好害怕!
父君,念儿不是野孩子对不对?...”
念儿懵懂地看着司景煜,方才还很开心,这会儿小嘴却不自觉地撅着了。
司景煜听了,当真肺都要气炸了,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连宫婢下人都敢这般欺辱,真不知,他不在的时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当然不是!...念儿是父君的儿子,谁敢口出妄言,便是犯了杀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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