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看到你伤得这么重,我本来想追上去杀一个人的,但宁姨说玄铁门的不好惹,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以后好好保护你就行了。”
梅洛皱着眉想:
从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知道玄铁门这个组织,要不然也不会说他们不好惹。
但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要不是光头听别人说是玄铁门的人,那晚是谁动的手都不知道。
而且那两天她来医院,梅洛就感觉怪怪的,于是抬头看向许红婉问:
“宁姨知道有玄铁门这么一个组织吗?”
许红婉把灵露珠盖好,动作轻缓地放到床头柜上,才转过身看着他答道:
“这事我也问过她,为什么他们一听到索命门就立刻跑了?感觉很害怕一样,但宁姨只说索命门人数众多,又是神出鬼没的暗杀组织,别说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想与索命门为敌。”
她说得有些道理,就索命门这帮妖孽,一般人还真不想与他们为敌。
不过,梅洛总觉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写了封信,该说的没说,净说些废话。
关键是她突然回梅县这事有些蹊跷。
好在她把联系的渠道交给了许红婉,要不然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宁姨说以后让你做联络员,她具体说让你怎么联络吗?”
梅洛往前倾了倾身,追问得更细致了些。
许红婉走到柜子旁边,拉开抽屉把梅洛的包拉出来,一边低头翻找衣服一边随口答道:
“她没跟我说要和谁联络、在哪里见面,只说有消息了,他们会来找我。我还问了她那些人有什么特点,别到时候鬼鬼祟祟的被我误伤……”
“她怎么说的?”
见许红婉突然顿住话头,梅洛心里一急,往前凑了凑,语气也添了几分焦急。
许红婉从包里翻出干净衣服,抬手递给他,眼神轻轻晃了晃才说道:
“她说来的人是个50岁左右的男人,脸上有疤,还能叫得出我的名字。如果是他,让我千万别动手,就算动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她伸手轻轻拉住梅洛的胳膊,把他拽起身,语气柔软道:
“刚刚在外面受凉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出来我们再慢慢聊……”
梅洛这才低头看向自己——衣服上沾着泥污,还被刚才的树枝刮烂了几处,确实狼狈,于是接过衣服转身走进卫生间。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许红婉已经半靠在他的床上,外面的薄外套脱了,香肩坦露,眼神迷离地倚在床头望着他。
梅洛一眼就懂了她的意思。
这姑娘嘴里总说不要臭男人,可自从被自己亲吻了几次后,心里的情愫早已按捺不住。
但对她和冰姐,梅洛是绝对不能越过那条线的。
冰姐在自己心目中,就像亲姐姐一样,如果发生了关系,他总觉得是乱伦。
而许红婉太年轻,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旦发生了那事,自己必须要给她一个名分。
但这些,梅洛根本做不到。
不是自己不负责任,而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哪天丢命都不知道,何谈名分?
还有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有了霍雨桐,尽管两人没结婚,但有了孩子,现在连她们母子俩,梅洛都只能偷偷地藏着,怎么可能给许红婉一个名分?
他慢慢地走到床边,抬手看了下腕表,语气尽量平淡地说道:
“婉儿,已经一点钟了,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许红婉闻言,柳眉轻轻一扬,带着点娇憨的意味:
“我就在你这里睡,晚上好帮你擦药……”
接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床中间轻轻划了一条线,眼神飘向别处,小声说道:
“就像上次那样,以这为界,晚上不许你越界……”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低下头,脸颊悄悄泛起了红晕。
梅洛心里暗叹——上次是画了界,可最后不光越了界,还把她吻得春意荡漾、欲罢不能,自己最后是落荒而逃。
今晚如果还睡在一起,他还能往哪儿跑?
于是他收起神色,板起脸正色道:
“今晚不用擦药了,医生说药效能管48个小时。而且我身上有伤,两人睡在一起,万一晚上被你不小心碰到,明天又动不了了……”
许红婉脸颊更红了,把头又往下垂了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不老实,谁会碰你啊……”
看着她这副娇羞妩媚的模样,梅洛暗自打定主意。
今晚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以后相处起来难为情。
因为女人一旦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就会越来越强烈,还会把你当成她的人。
自己虽然喜欢美女,但也是个崇尚自由的人,绝不能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于是他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婉儿,你还记得在火车上,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许红婉先是慢慢摇了摇头,随即又飞快点头,眼神里带着点犹豫:
“记得,但是……”
梅洛连忙打断她的话,语气郑重地继续说道:
“你记得就好,这证明那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同时你一定要记住,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他们都是些吃着锅里、望着碗里,不负责任的臭男人。所以你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就像我梅洛,明明有了老婆和孩子,那天晚上还对你产生了非分的想法,幸好你当时把持住了,要不然………”
“所以婉儿,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你把我当成……”
梅洛的话还没说完,许红婉猛地一掀被子,赌气似的跳下床,脸上满是愠怒,瞪着他说道:
“哼,口是心非的臭流氓!”
说完,她狠狠一扭头,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梅洛看着她娇嗔又带气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许红婉不够有吸引力,是他始终记得那句话:
好色不淫,爱财不贪,不是老子不坏,是凡事要有交代。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许红婉在外面轻轻敲门,声音清脆:
“梅洛,赶紧起床吃早餐了!”
梅洛迷迷糊糊睁开眼,心里暗自好笑:
看来这丫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昨晚气呼呼地走了,睡一觉起来又跟没事人一样。
梅洛把门打开,看着她手里提着的两袋满满当当的早餐,揉着眼睛,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问道:
“婉儿,怎么起这么早?”
许红婉朝他撇了撇嘴,带着点小抱怨,然后提着早餐径直走进屋:
“这还早吗?现在都已经七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找金老怪吗?”
“但也不用这么早啊,市场都还没开门呢。”
梅洛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
光头临走时告诉他。那位知道玄铁门消息的人是位60岁左右的老头,大家都叫他金老怪,在东湖市场摆地摊。
他自己也不认识这人,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听朋友的朋友说的。
梅洛本来是想先去找老张和那位叫青朗铲的土夫子,但他们住得远,而金老怪就在前面不远的古玩市场。
所以昨晚他才跟许红婉和吴小谣说,今天要去市场找他,了解一下玄铁门的住址。
梅洛转身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出来时,许红婉已经把两个床头柜拼在了一起,上面摆着好几种早餐:
有海鲜粥、煮鸡蛋、椰岛粉,甚至还有一条油亮q弹的大海参。
五年前,自从小丽说自己喜欢吃海参以后,这话就被吴小谣一直拿来开玩笑,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调侃两句。
慢慢地,这海参就成了梅洛每天的标配菜品。
“吴大哥呢?叫他一起过来吃。”
梅洛在床沿坐下,抬头对许红婉说道。
许红婉拿出几个空碗,把粥分成三份,然后把那条海参放进梅洛的粥碗里,推到他面前说:
“吴大哥让我们先吃,他还要再练一会儿。”
梅洛端着粥碗的手停在嘴边,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大早上的,他练什么呀?”
许红婉一边给自己盛粥,一边随口答道:
“应该是练他的飞牌吧,昨晚那啪啪声响了一整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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