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快吹哨!”
警察队长王奎的吼声像炸雷般在巷口炸开,他那张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更是青筋暴起,手指着不远处被士兵围拢的人牙子,声音里满是失控的焦躁。
身旁两个年轻警察早已被眼前的阵仗吓懵,握着步枪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听见队长的命令才猛地回神,慌忙伸手摸向胸前挂着的黄铜哨子。
“呜呜——呜呜——”
尖锐的哨子声瞬间刺破了午后的宁静,像两道急促的警报在街巷间回荡。更远处很快传来了呼应的哨音,一长两短,那是警局约定的支援信号,意味着周边巡逻的警察小队已经收到消息,正朝着这边赶来。
王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他挺了挺佝偻的后背,眼神轻蔑地扫过面前穿着灰蓝色军装的士兵,心里暗忖:等支援到了,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怎么嚣张。
可没等他得意几秒,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噔噔”的闷响,比预想中警察小队的脚步声要沉重得多。
王奎眯眼望去,只见街角拐过来一队身着制式军装的士兵,肩扛步枪、腰束武装带,胸前的“华夏军”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是警察,是华夏军赵国强的警卫旅!
队伍行进得极快,眨眼间就把巷口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几个身材高大的动员兵率先冲了过来,动作干脆利落,没等王奎和两个手下反应过来,冰冷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们的腰侧,手中的步枪被硬生生缴了过去,“哗啦”一声扔在地上。
“你们敢动我?!我是石家庄警察所的小队长王奎!”王奎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挣脱,嗓子都喊得有些沙哑,
“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是石家庄镇的县太爷!你们这么做,是想掉脑袋吗?”
可回应他的只有动员兵冷硬的眼神,没人理会他的叫嚣。
不远处,华夏军赵国强正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奎一眼,便转头对身边的参谋吩咐道:
“带人进巷子里看看,查清楚人牙子手里还有多少被拐来的人,再核实他们的身份——我怀疑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奴籍’,是被王奎他们硬生生安上罪名,再转手卖掉的。”
石头立刻领命,挥手带着一队士兵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而另一边,那个带头倒卖人口的人牙子王三,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刚才还仗着有王奎撑腰,在巷口招揽“生意”,可现在看到连警察队长都被华夏军控制住,整个人彻底傻了,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怎么?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石头走到王奎面前,语气冰冷,“敢勾结人牙子贩卖人口,还敢拿身份压人?来人,把他们三个都铐起来,先带到一边看着!”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拿出锁链“咔嚓”一声锁住了李彪的手腕。
王奎还想挣扎,却被士兵死死按住肩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押到墙角,心里又气又怕,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说——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处理完王奎等人,士兵们便跟着之前扑进赵国强怀里求助的马家大小姐,朝着巷子深处进发。
这巷子从外面看不算宽,也就两米来窄,可越往里走越开阔,两侧的青砖瓦房像是按着某种规律修建的,把巷子修成了喇叭状,到最里面时,竟能容下十几个人并排走。
马家大小姐叫马玲,刚才在巷口几乎是拼了命才冲过来想要逃离魔掌。此刻她走在队伍最前面,脚步急促,时不时回头催促士兵:
“快!再快一点!我的妹妹就在里面,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脸上还沾着灰尘,可眼神却异常坚定——为了救两个妹妹,她什么都不怕。
士兵们跟着马玲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人牙子呵斥奴隶的骂声。
“就是那里!”
马玲指着不远处一个挂着“福记”木牌的院子,声音都在发抖。
带队的参谋立刻示意士兵们放慢脚步,呈扇形包抄过去,没等院子里的人牙子反应过来,士兵们已经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院子里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十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人蜷缩在墙角,有男有女,还有几个孩子,他们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铁链锁着,脸上满是恐惧和麻木。
几个膀大腰圆的人牙子正坐在桌边喝酒,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士兵,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想要逃跑,却被士兵们一一按在地上。
“妹妹!妹妹!”
马玲冲进院子,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看到了两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那是她的双胞胎妹妹马薇和马岚。她快步跑过去,蹲在地上,轻轻握住妹妹的手,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二妹,三妹我来救你们了!”
马薇和马岚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身上的衣服被打得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鞭痕,有的地方还在渗着血,脸上也肿得老高,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听到姐姐的声音,她们才缓缓抬起头,虚弱地哼了一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石头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转头对士兵们下令:“把这里的人牙子都抓起来,再看看其他院子——既然来了,就把整个巷子里的贩卖点都清了!”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成几队朝着其他挂着木牌的院子进发。这巷子深处竟藏着十几家这样的“买卖点”,每家院子里都关着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奴隶。有的奴隶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有的被关在狭小的柴房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和血腥味。
士兵们破门而入时,不少人牙子还想反抗,可在装备精良的华夏军面前,他们的反抗不过是徒劳,很快就都被制服。
马玲抱着两个妹妹,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不停地擦着眼泪。
这时,赵国强也跟着医疗兵走了进来。
他刚进巷子时,就被空气中的臭味呛得皱了皱眉,此刻看到院子里的景象,脸色更是凝重。
当他走到马玲身边,看到马薇和马岚身上的伤痕时,嘴角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除了马玲,衣服还算完好,另外两个姑娘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伤口有的已经化脓,有的还在渗着血,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呼吸都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如果不是这样,马玲也不会拼了命的往外逃。
“指挥官大人……”
马玲看到赵国强,立刻跪了下来,抱着他的腿,哭着哀求,
“求您救救我的妹妹们!只要能救她们,我这辈子当牛做马都愿意,绝不后悔!”
赵国强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语气尽量温和
:“快起来,不用这样。我们本来就是来救你们的,不用谈什么当牛做马——咱们都是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该被当成货物买卖。”
他转头对身后的医疗兵说:“快,给她们检查一下伤势。”
四个女医疗兵立刻上前,拿出急救箱,小心翼翼地给马兰和马菊检查伤口。
她们解开姐妹俩破烂的衣服,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伤痕时,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其中一个医疗兵站起身,对着赵国强敬了个礼,语气沉重地说:
“报告指挥官!这两位姑娘受伤严重,失血过多,还有几处伤口已经感染,情况很危急,必须尽快转到医疗车厢进行全面治疗,否则恐怕……”
“立刻安排!”
赵国强毫不犹豫地说,
“叫几个士兵过来,用担架把她们抬到火车站的医疗点,全力救治,不管用什么药,都要保住她们的命!”
“是!”
医疗兵立刻领命,和士兵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马薇和马兰抬上担架,盖上干净的毯子,朝着巷口走去。马玲跟在后面,不停地对赵国强道谢,声音里满是感激。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士兵们在巷子里展开了全面清查。
十几个“买卖点”被逐一捣毁,近百名奴隶被从院子里解救出来,几十个人牙子被戴上手铐,集中押在巷口。
这些奴隶大多是被拐来的平民,有的是因为欠了高利贷被强行卖为奴隶,有的是因为家乡遭了灾,被人牙子骗到这里,还有的是像马家姐妹一样,被警察安上“奴籍”的罪名,硬生生卖掉的。
当士兵们把最后一批奴隶从院子里带出来时,巷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被解救的人。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恐惧和迷茫,但看到站在一旁的华夏军士兵时,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希望。有的老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有的孩子紧紧抓着大人的衣角,小声地问:
“我们是不是不用再被卖掉了?”
赵国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他正想对这些人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大声喊着:
“让开!都给我让开!”
他抬头望去,只见巷口的人群被强行分开,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簇拥着一个身穿绸缎长袍、肚子滚圆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脸上油光满面,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走路时摇摇晃晃,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正是石家庄镇的县太爷,也就是王奎的姐夫。
县太爷身后跟着一百多个警察,个个都端着步枪,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来。
他还没看清巷口的情况,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石家庄的地界上闹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抓我的人?”
他一边喊,一边往前走,直到看到被押在墙角的王奎,还有站在士兵中间的赵国强,才停下脚步。
王奎看到谢太爷,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挣扎着喊道
:“姐夫!快救我!这些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还捣毁了巷子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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