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宾客亦是听到这声尖利的喊叫,瞬间噤声,原本喧闹的厅堂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在场众人有一个算是一个,目光皆是齐刷刷的朝着徐家夫妇看去。
就见徐将军的右手指节骤然收紧,像是要握住那柄常伴左右的玄铁刀,指尖只捞到一片虚空。而方才还面带笑意的徐夫人看向外面的眼神,亦是恐怖。
今天是什么日子?
徐家女的及笄礼。
外面那人是从哪里来的胆子,敢在此时扰宴?
在场有心思深的人已经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与其相信是徐家规矩不严,能让那人在这等日子闯进来的。这倒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很快,一个浑身是汗的小兵就踉跄着进来,声音发颤说道:“皇上驾崩了。”
话语落地,却如同惊雷般炸得满厅宾客皆成了泥塑木雕。
直到一人猛然站起,椅子所拉出的刺啦声刺破寂静,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长安将周遭人的神色看得分明,有人下意识的嘴角扬起,又硬生生将那抹笑意压了回去,脸上不过几息就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悲戚,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其他人的反应也不慢,各种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按理来说,皇帝驾崩须得普天同悲,但对在场的官员来讲,只有如释重负,从心底里感觉到愉悦。
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总算不用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倒是不用小兵去另外的地方通知,今日青州官员和望族都齐聚在此。执掌青州的赵大人率先停下表演,开口问道:“你且说清楚,先皇是哪日驾崩的?”
“三日前的午后。”
“那你可知……如今京城是谁在主事?太子之位,可有定论了?”问这话的徐震虎都能想见京城会如何的混乱。
先帝在位期间是一个太子都没有立过。他不止是折腾臣子,对前面所生的几个儿子也充满防备。
顶着众人迫切知道的目光,小兵迟疑了下,快速的摇了摇头 。
在接到命令后,他在路上是昼夜没敢停,一共换了两匹马,才在三日内赶到这里。
他哪里会知道谁是现在的皇帝?
徐夫人看似是拿着帕子擦拭泪,实际上在心中暗自腹议先皇死的不是时候,但好在方才的仪式是顺顺利利收了尾,得以让她压下怨气。
吩咐完下人把这个小兵说不出什么的带下去歇息后,她扭头看向不见半分有对先皇驾崩悲戚的女儿。
“清儿,你先下去歇着。”
“是,娘。”
徐幼清也是真的哭不出来一滴眼泪,明白自己留在这里会碍事的她点头后,就提裙朝着外面走去。
满座宾客都在分析京城的局势,没人注意到刚行完及笄礼的主角离开。
跟在徐幼清身后一同离开的长安,感觉都走了三个院子远,还隐约能听到喧闹声。
“你说,我们是不是又要回京了?”走在前面的徐幼清突然顿住脚步,扭头对长安说道。
“大公子应当会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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