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正环小院一别,那时与唐正环又再一次见面了。
中秋佳节,衡帝设宴,重臣和资历深的老臣都要参加,当然不乏有些后起之秀也在 ,比如楚镜怜和张游龙。
趁衡帝还没来,楚镜怜看到张游龙来了,立刻开启了信号似的坐过去一把把旁边刚要坐下的王万里挤开,自己坐了下去。
中秋宴是能带家眷的,但张惊鸿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张游龙就带了家主“张晚迟”和小妹张含山。
原是张含山和王万里一人坐一边,张游龙坐中间的,现在位置被楚镜怜死皮赖脸的占了,王万里只好暗爽地把目光看向那时的方向。
楚镜怜走占了他的位置,他占楚镜怜位置理所当然的吧?
王万里美滋滋的想着,谁知下一秒凌钟梵走到那时身边,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
那时右边还有一个座位,可瞧两人认真对话的样子应该是有重要的事相商,他过去怕是有点不好……
王万里:……拔剑四顾心茫然。
尴尬啊,他也不认识其他人,没地方坐啊。
王万里就干站着原地,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看见远远的凌钟梵起身行礼离开了,又有一个老头出现在那时面前!
站在那时面前的,是沈家的家主,当今沈皇后和沈襄若的父亲,也就是那时的外祖父,沈极。
那时虽没真正见过这位素未谋面的外祖父,但千金阁送来的画像还是看过的,同画像上的别无二致。
那时起身行礼:“晚辈见过沈大人。”
沈极脸色瞬间僵住,这丫头既然知道他姓什么,就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叫外祖父反而生分地称呼一声沈大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楚镜惜!我是你外祖父!”
啧……
烦!一个素未谋面从未交集的人,一上来就让她叫外祖父?还是这般语气!
沈极于她只是算是一个陌生人好不好?哪来自信啊?就算是亲爹楚国公也只是要求她能在家里住着,称呼什么的都没有要求。
沈极这般模样,想来对她也没多少怜爱。也是,毕竟她生下来就是为了保全两家制衡陛下的,他又不是她爹娘,能有感情才怪。
那时实在不想与他周旋,但那时终究是沈极的外孙,在这种场合不方便闹矛盾。这时候徐施悠悠的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哟,这不是小师妹嘛?怎么,这么快开始认亲戚了?”
“小师妹?”沈极心中诧异,没想到那时会和唐正环那样的老古板有关联,参与党争,这是不打算当太子妃了?
那时冷漠的反驳徐施:“我可没同意。”
谁要你一个老爹当师兄啊!
表面回怼徐施,实际上是在侧面证实她楚镜惜与唐正环之间的关系,让沈极的注意力转移。
徐施笑笑:“嗐!我同意了!”
徐施胡乱开了几句玩笑话,以有事相商为由支走了,沈极走后,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前来抛橄榄枝,也有跑过来巴结的。有的是大皇子一党的,还有三皇子李瑾泉一党的,就连中立派也来凑热闹。
千金阁里,李瑾泉生无可恋的看着桌上的粥,他已经喝粥快喝吐了,父皇什么才救他出去啊!
那时这边有多热闹,王万里那边就有多尴尬,张游龙一直瞪楚镜怜想让他走开,楚镜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专心致志给张游龙倒酒。
旁边站着的王万里:……高处不胜寒,站着太尴尬,别人看着不太好看,还是蹲着吧。
于是王万里蹲在楚镜怜旁边,楚镜怜挨着张游龙,张游龙又挨着张含山,四个人就这样排排坐。
哦不,王万里不是,他是蹲着的。
还是凌千缰和凌万寂看他着实可怜才叫他过去一起坐的。
过了许久,衡帝终于现身,围在那时身边的大臣们这才纷纷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候,邢夫人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那时右边落座。
衡帝到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就是楚国公楚郑。楚国公慢悠悠走到那时左边坐下,见那时心烦意躁的模样便问了一嘴:“如何?”
“嗯?”那时有没懂楚郑的意思。
楚郑目光扫了一下众臣,又看向那时,那时瞬间懂了,无奈地笑了一下。
“国公爷,当官儿,当真麻烦啊!”
楚郑也笑了,说当官就这样,不过想起来衡帝接下来的安排便又提醒那时一下,说衡帝打算今夜要给她赐字。
取字,都是书香世家和一些权贵才会讲究的玩意儿,一般都是子女成人时长辈取的。
那时又不爽了,过中秋就过中秋还赐什么字?她都二十又二了,老大年纪了也不嫌烦!
还有,许子皓那边传来消息,晋国屡次试图越过边境,攻打的人里不止是晋国的人,还有齐国的人。东齐和南晋这是要合作了,而衡帝还在这里设宴给她取字!
那时肚子里一团火,更烦了。
“不取!就叫金成,你去同陛下讲,叫他别弄这些有的没的,多把心思放在战事上,不然我不能保证我明日就要弑帝换人!”
楚郑被堵得语塞,不过想想也是,于是招呼滕公公过来,滕公公听了有些为难但还是去了,凑近衡帝附耳如是说。
衡帝听罢,目光看过来,楚郑在专心喝酒,倒是那时无语地盯着他。
“楚家的这个颗天枢,倒真是有些无法无天!”连皇恩都不屑一顾。
衡帝的语气有些玩笑在里面,但滕公公却听出了衡帝的怒意,感觉衡帝在咬牙切齿。
……这是没有答应。
滕公公久不来传话,底下的那时已经知晓结果,郁闷地举杯饮下。
刚喝一口,身后站着的心以连忙夺走她手中的酒杯,噘嘴小嘴抱怨:“小姐,您不能喝这些酒的!”
然后,心以从后腰上掏出一瓶药酒给那时重新满上,这药酒的味道之冲,饶是楚国公楚郑也皱了眉头。
楚郑看过来,忍不住调侃:“楚大人呐,你这酒量怕是能喝倒在场一片啊!”
那时也皱眉,她宁愿喝茶!都怪出门的时候云岫拉着心以偷偷摸摸的,原来是给这个!
虽然云岫也是为她好,可是也太不分场合了吧?谁家好人在宫宴上喝药酒?!
那时淡淡地拨开酒杯,然后淡淡招呼宫女过来送茶。又看心以手里还拿着小酒瓶,无奈地扶额:“这杯我就喝了,剩下的收回去!”
“嗳!”心以乖乖听话。
心以刚收好小酒瓶,那时就把盛满药酒的酒一饮而尽。目光所及,刚好看到对面的楚镜怜和张游龙。
邢夫人默默地给那时夹菜,见那时闷了一口酒,赶紧又夹了许多肉。
那时看着对面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张游龙,张含山,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那时并未深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衡帝上,衡帝说了几句喜庆的词,接着底下的人陆续上前恭贺,献上礼品。
这些大臣无不拉着打扮盛装的儿子女儿在衡帝面前露面,期望能被公主或是皇子看上,若是陛下看上那就更好了。
到了楚家,那时不想动,楚镜怜又一心在张游龙那里,楚郑只好让宫人送上礼品。
这时候,对家凌海峰嘲笑道:“国公爷,知道你教子有方,年纪轻轻出了个太常少卿,怎么听说你家的大公子放话非张家张婉若不娶,吓得人家小姑娘连夜出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哈哈哈!”
听到这话的楚镜怜瞬间脸黑了,什么叫是他吓跑的?要是凌钟梵真要娶张婉若,她照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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