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这边暗自较劲,相互攀比,唯有角落里默默关注这一切的唐正环看到了那时眉头上的躁意。
送完礼,衡帝开始要提出给那时赐字,那时直接打断。只见那时站起来,走到中央微微弓腰一拜:“陛下,臣女有要事相商。”
衡帝刚要拒绝,后面的凌钟梵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也走出来附议。众臣和一众家眷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那时和凌钟梵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头上打断衡帝
一个是关乎皇室的重臣之女,一个是在外打了胜仗的年轻猛将,都说有要事要商,他若是再不听,那就真是世人口中的昏君了。
衡帝只好作罢,挥了挥袖子,滕公公立即引二人到御书房方向走去。
宴席刚开始陛下又走了,席上的大臣家眷们又开始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王万里喝了一两杯,就开始狂炫吃食,结果吃太嗨了,不到半个时辰,肚子就开始闹了。
王万里刚开始还能忍忍,后来感觉越来越强烈,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张游龙那桌去给大哥报备一下就跑出去如厕了。
御书房,衡帝习惯地往自己的棋桌坐下,那时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然得就像回到自个家一样,跟着进来的凌钟梵则是一脸懵。
不是,陛下还没说赐座呢,这楚姑娘咋自己就坐下了?!
是啊,那时就这么水灵灵的坐下了,毕竟都是扎过陛下手掌的人了,背地里也是你杀我来我杀你的,那时还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旁边站着凌钟梵属实有些怪异,于是衡帝大发慈悲地也让他坐下了。
凌钟梵这次算是沾了那时的光,有生之年竟然也能同陛下坐一桌,还是棋桌,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幸能下一盘棋。
“你们到底有何事要商?”滕公公递来参茶,衡帝看都没看,脸上全然都是兴致被扰的怒意。
“无事。”
战事乃是国事,就不是只有千金阁能查到,衡国与东齐南晋两国的战事迫在眉睫,陛下其实也早就知道了。
那时知道,所以立刻故意呛上一句。
但小将军凌钟梵就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了,一听那时不知道立马急了,把头转过去仿佛在质问:〔不知道?那刚刚我们在商量的是什么?〕
忽然反应过来了,瞬间低下头去看棋子。
“楚镜惜!这是宫宴,是朕特意为你设的宫宴,别不知好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胡乱编造一个事来搅乱朕的兴致,你有几颗脑袋够你砍的!”
那时面上情绪不显,眸子里却是沉了又沉,声音冷得不像话:“镜惜心胸狭窄,惦记着边关的小人物,实在做不到如陛下一般伟岸,还在这里设宴给人赐字!”
当真是昏君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衡国要亡了呢!
“楚镜惜!”
那时仍继续阴阳怪气地说:“东齐和南晋相邻,若真合作打了过来,届时臣女倒也希望能有长辈赐字,也不枉活过一回!”
衡帝脸色越来越差,凌钟梵见状立刻搭话:“陛下,末将愿意领兵出征!”
出征?衡帝笑了,凌家一向与楚家不对付,如今连凌钟梵都站楚镜惜了吗?
最终衡帝还是答应了出征请缨,到底是国事,权利什么的暂时先放一放,不过他没有派凌钟梵直接去晋国,而是去妄国把大皇子李成弘换过去。
同时,他还要再加上一个皇子……
让凌钟梵去守北边的边境,换李成弘去对抗齐国和晋国,一个北边一个东南来来回回,李成弘还没到怕是城门早就失守了吧!
再说了人家是两国同盟,就派一个大皇子去有什么用?
那时不信衡帝不知道她手里有私兵,只要是凌钟梵去守东齐和南晋,她就可以让许家军和姜字营不必躲躲藏藏,和凌钟梵的军队一起对抗敌军 。
可是呢?
衡帝明知道那时的打算,却还是换成李成弘,生怕姜字营和许家军跟着凌钟梵造反似的!
那时和凌钟梵回到宫宴的路上 ,滕公公在前面引路,凌钟梵就一个劲儿的讨论打仗的部署一点也不避讳。他听那时说她有私兵,就想着能不能直接帮大皇子一起对抗敌军。
那时反问他,那为何他不可以阳奉阴违直接起兵前往南晋?
凌钟梵是个木头,心里想的是军令如山,但那时的话也让他有些触动,不知该怎么说便一直不说话了。
这时候,五六个侍卫押着一个人从那时面前走过,月光昏暗,那时没看清是谁刚要擦肩而过,谁知那人竟然喊住了她,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凌钟梵不解,但还是跟着那时停下,滕公公见此走到那时面前。
只见那人欣喜若狂,挣扎着侍卫要往这边冲:“楚大人!救救我!救我!拜托了!”
侍卫不认识那时,但认得滕公公。滕公公瞧了那时一眼便知道意思于是挥手示意放人。
侍卫松开王万里,王万里连忙跑到那时后面,插着腰,鼻孔朝天,一副狗子找到主人似的,耀武扬威。
心以嫌弃地瞥了王万里一眼,突然就觉得这王万里配不上自家小姐了。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丢人,这是皇宫哎!
滕公公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侍卫当即说明情况。他们正常巡逻,结果看到这小子在乐阳公主的寝殿门口鬼鬼祟祟的,以为是歹人就把人抓了。
王万里直呼冤枉,他刚拉完回来就迷路了,皇宫这么大每条路又那么像,很难不迷路的好吗?
救了王万里,凌钟梵就与那时分道扬镳,自顾自回宫宴去了。
凌钟梵去的是宫宴,那他们去的是哪儿?那他是跟着去宫宴,还是跟那时走?
王万里这般想着,身子已经诚实地跟在那时后面亦步亦趋了。
路上那时一直不说话,王万里也不敢问,长风的案子结了以后,王万里已经十多天没见过那时了,想归想,但见了竟然还有些尴尬。
尤其是那时看他的眼神跟看心以差不多的时候,王万里心里起伏的心情瞬间平静了,默默地后退一小步跟在后面 。
但肚子太不争气,这才刚拉完,又闹了,王万里只好咬牙忍着。
滕公公引至一处寝殿,守门的太监远远瞧见是滕公公连忙上去恭迎,滕公公刚要吩咐小太监进去通报,那时就摆手说不用。
斥退左右,王万里就像刘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睛到处瞟,忽然那时停住,王万里没注意一个不留神差点踩到那时的鞋根。
随着那时的目光看去,偌大的院子里那宁正在持剑与无出对打,哦,现在应该他叫李将墨了。
无出率先察觉到人来,感受到熟悉的步履频率,无出挥剑的同时给出了那宁提醒,那宁先是疑惑不解,然后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
然后王万里就看到正在练剑的那宁立刻丢了佩剑,突发恶疾般往那时狂奔过来,脸上还心花怒放模样,两条长泪随风飘扬!
“姐啊——”
那宁要扑过来抱住那时,心以立刻一个闪现挡在那时面前,一掌拦住,吓得那宁连忙急刹车。
心以轻咳一声:“五皇子,男女授受不亲。”
那宁:“……拉是额姐!”
她是我姐!
心以:“表的!”
心以心想我管你哦!天大地大小姐最大,要抱就去抱云岫,莫给小姐添乱!
旁边的王万里也疯狂点头。就是就是,表的表的,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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