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
江晚吟冲进会议室，一掌拍在桌上，怒视沈砚舟，“你知道你这次行动意味着什么吗？你是在拿整个南域的安全开玩笑！”
沈砚舟的目光沉静：“你以为我不知道？但猎蛇已经动手了，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你根本不知道‘猎蛇’现在的实力。”
江晚吟语速极快，几乎是咬牙道：“Z3给了他们新的强化剂版本，他们已经拥有对抗级别基因突变的能力。”
“那又如何？”沈砚舟冷笑一声，“我不出手，他们就会对江惟动手。”
江晚吟一震，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沈砚舟缓缓靠近，压低声音：“‘猎蛇’的目标不是南域，也不是我，是——江惟。他体内的‘解序因子’，已经被盯上了。”
“胡说！”江晚吟几乎失控，“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因为Z3来找过我。”
江晚吟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白：“你……你和Z3见面了？”
“一个月前，K组织在西北死城实验区设下陷阱，我进去之后没能全部带人出来。Z3在那里，放了我一条命，只说了一句话——江惟的命，狩网要定了。”
空气安静了两秒。
江晚吟眼中有震惊，也有不敢置信：“你瞒了我一个月？”
“你太情绪化了。”沈砚舟声音低沉，“我不能告诉你，哪怕你是他的母亲。”
“你没资格替我决定！”江晚吟几乎崩溃，“那是我的儿子！”
“也是我的命。”沈砚舟终于抬起头，目光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晚吟，我不会让他们碰他一下。我发誓。”
两人对峙着，空气仿佛冻结。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魏冉推门而入，神情凝重：“不好了，b区监控刚刚捕捉到一组不明信号，是生物频率——符合‘猎蛇’小队的基因脉冲。”
江晚吟眸色骤冷：“来了。”
沈砚舟握紧拳头，冷声下令：“启动计划‘夜蛛’，所有人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魏冉点头离开。
江晚吟却看向他：“你还要继续隐瞒？还是这次你打算让我站在你身边？”
沈砚舟迟疑了半秒，终于开口：“跟我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一扇重金属门前。
沈砚舟刷了指纹，虹膜识别，进入。
江晚吟踏入那间灯光昏暗的房间，瞬间愣住——
玻璃仓中，江惟正静静沉睡，脸色苍白，体表隐隐有蓝色光脉浮现。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圈银色的金属束带，像某种抑制装置。
“你对他做了什么！”江晚吟惊怒交加，冲过去就要拍打控制器。
“他不是人类了。”沈砚舟死死握住她的手，“你不懂。他体内的‘解序因子’，已经开始变异。他能吸收系统残能，转换为生物能量——这在Z3看来，就是‘神体’。”
江晚吟眼圈泛红：“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以为你只是控制他，原来你……是在囚禁他。”
“我是在保护他！”沈砚舟低吼，声音震得玻璃微颤，“我不能让他变成另一个Z3。”
江晚吟沉默了。
“你知道Z3是什么吗？”沈砚舟看着她，一字一句：“他也是个孩子。一个，曾经被我们放弃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江晚吟猛地抬头。
“Z3是‘Z计划’里唯一存活下来的个体。而这个计划……是江家最早批准的。”
江晚吟一瞬间脸色煞白，几乎站不稳：“不……不可能……”
“你该问问江老爷子。”沈砚舟轻声道，“这场战争，早在我们出生前就开始了。”
她身体微微颤抖。
“你还记得江惟出生那晚，整个西南忽然停电的事吗？”
江晚吟咬紧牙关：“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晚，不是意外。是有东西，在靠近我们。”
江晚吟猛地看向玻璃舱内的江惟，他安静如婴，却散发出难以言说的危险气息。
“他……会变成Z3那样的怪物吗？”
“不。”沈砚舟低声道，“他会比Z3更强。强到，狩网都要怕。”
两人沉默。
突然，通讯器响起。
魏冉声音焦急：“不好！A区防线突破，一名疑似Z组织改造者进入中枢大楼，目标——江惟！”
江晚吟脸色一变：“拦住他！快！”
“来不及了，”魏冉喘着气，“他……是Z3本人！”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瞬间断电。
玻璃舱内，江惟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
那一瞬，蓝色光芒，照亮整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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