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修忙于给卡尔·艾尔治疗期间，另一边的天才们也正在对了望塔的观测系统进行改造。
当然，改造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主要闹矛盾的，是两个铁罐。
正义联盟观测室内。
白罐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快得只剩下残影，复杂的能量流向图在他面前的核心处理器上急速翻滚、拆分重组。他紧抿着唇，整个人的气场沉静而专注。
托尼这边则是另一种状态：他半倚着自己的椅子，单手操作着面前同样悬浮的复杂界面，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从一旁的零食盘子里拿着吃的塞进嘴里，嘴角挂着那种“这事儿简单得要命但我就勉为其难做给你看”的弧度。
“哈！我就说那个混沌算法的节点可以用相位差优化替代！”托尼突然打了个响指，得意地看了一眼白罐那边密密麻麻的计算。“省时省力，还省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能量消耗，是不是啊，我的高效贾维斯？”
当然，从他正式重启贾维斯这件事上还是能看出来，他并不像他只是表现出的那样随意。
不过对于这件事，托尼本人的说法是：两个星期五叫起来太过容易混淆，他只是为了工作方便。
白罐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他的手指猛地一划，面前一片由数据组成的结构瞬间被拆解、重组，融入他自己的能量转换模型里。
“相位差？忽略了跨宇宙能量潮汐的基础共振频率。强行优化，每次启动能进行的稳定探测只有一个小时……这点预警时间约等于没有。”他的声音平板无波，却像精准的解剖刀刺中了托尼方案的核心弱点，“甚至跟原系统相比，你这是在负优化。”
托尼脸上的得意僵了一瞬，随即瞪起眼：“嘿！稳定性？那是给普通系统设定的标准！我们这是在给了望塔装新眼睛，伙计！一小时足够探测到潜在威胁并部署应对预案了！你那套效率低下的冗余结构才是拖后腿的……”
钢骨站在稍远的地方，他那半机械化的面庞上写满了无奈和一种“又来了”的疲惫感。他和班纳博士交换了一个眼神。
“各位天才们，”班纳博士的声音带着点睡眠不足的沙哑，他推了推眼镜，试图插入这场对峙。
“我们是不是…也许可以融合一下彼此方案里的优点？托尼的优化确实高效，而…这位史塔克先生提出的稳定性隐患也确实值得重视。维克多和我刚才构建了一个可能的兼容性桥梁架构……”
他把自己的屏幕共享出来。那是一套极其复杂的能量缓冲和自检机制，巧妙地尝试连接托尼的“快”和白罐的“稳”。
白罐终于微微侧目，眼尾扫过班纳共享的设计图。他没有立刻评判，只是瞳孔移动着，似乎在快速分析那些图形数据。
托尼也凑近了看，脸上的不忿稍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被勾起的纯粹技术兴趣。他下意识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嗯？布鲁斯你这缓冲环……有点意思，像给高速赛车装了带自适应悬挂的防滚架？”
“差不多是那个效果，”钢骨接口道，声音里带着点金属质感，“它能在能量激增时瞬间分流，同时在基线状态维持高灵敏度，大大降低了系统过载崩溃的风险。”
白罐沉默了几秒，忽然伸出食指，在班纳共享的某个接口节点处点了一下。
一串细微的光点闪过，那个节点的效率参数瞬间提升了一个量级。
“这里，冗余可以去掉，用神经振荡算法替代。节省空间的同时，响应延迟可缩短至纳秒级。”这是白罐第一次对其他人的方案提出建设性修改意见，而且几乎是无缝地接入了班纳和钢骨的思路。
托尼挑眉，几乎立刻跟上：“嘿！这个点子不错！但神经振荡需要更精细的能量引导，正好可以用我的相位差模组进行微调引导！试试这样？”他也迅速在共享界面操作起来，几道光流被调整了角度。
两个托尼，两个人工智能，加上班纳和钢骨，这一刻，观测室彻底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密实验室。之前无形的对抗仿佛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催化剂。方案在以惊人的速度迭代、完善。
转眼一周过去。当最后一个数据节点被点亮，最后一个逻辑链完美闭环时，整个观测室陷入了一种短暂的、有些难以置信的寂静。
观测系统的球体核心散发着柔和的蓝色光芒，表面流淌着复杂而和谐的能量纹路，既有流畅的美感，又隐隐透出一种冰冷高效的几何质感。
“终于成功了。”班纳博士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和巨大的满足感。他感觉再继续下去，浩克可能会忍不住出来给大家设置一个“强制休息”的闹钟了。
钢骨直接将自己的意识接入了新系统核心：“我进行初步自检……所有模块运转正常。目标功能模拟启动……能量注入稳定……开始建立目标捕捉模型……”
整个新系统嗡鸣了一声，淡蓝色的光芒陡然增亮，无数细微的光点开始在周围的全息投影中生成，如同璀璨的星河。一个半透明的、精细到海岸线轮廓的地球模型在中心缓缓旋转。
“测试信号源设定：来自阿斯加德，低能量层级，特征伪装……模拟。”钢骨一边操作一边说。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地球模型靠近挪威海岸的上空，一个极其微弱、带着不稳定的彩虹色能量波纹的小光点，极其清晰地闪烁了一下，位置坐标瞬间被捕捉、放大、标记，甚至还初步分析出了一个代表“未知友好”的黄色标签。
“捕捉成功率……99.99%！延迟低于预期！”钢骨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激动，那种纯粹的成就感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疲惫，“而且分析维度比我们预期更丰富。”
“我们的杰作！效率高、稳定、精度无与伦比。以后哪个不开眼的敢偷渡过来，连打个喷嚏都给我们拍下来！Jar！记录这个历史性时刻！”托尼的精神十分亢奋，“点餐点餐，要吃点好的，我受够了披萨外卖了。”
“当然没问题，Sir。另外，根据人体工学指南，建议您在庆祝前进行至少十分钟的拉伸放松。”
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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