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一闭,安达尔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办公桌前,先前时空穿梭的经历好似一场幻梦,比距离最遥远的传送打击都还要虚无。
除了脑中的记忆外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真的亲身经历过在一起。
“那只是一场梦吗?”
守望连长喃喃自语。
但不等守望连长沉醉太久,私人通讯器就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这是一道紧急通讯。
安达尔摇摇头,将混沌的大脑放空,随即拿起通讯器。
“连长,紧急事件!”
“是塞比亚斯科元帅又犯病了吗?”
安达尔首先就联想到了自己的工作,对这位远征元帅唯有叹息与烦躁。
因为阿基里斯远征的局面日渐恶化,身为元帅的塞比亚斯科的精神状态也越发的糟糕,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疑神疑鬼的。
这让身为智囊和助手的安达尔的工作量暴增,一方面要谨言慎行的为元帅出谋划策,稳定远征军复杂的政治生态,一方面又要协助死亡守望方面的工作,让阿基里斯远征军不要干涉守望要塞的日常事务。
“不是。”
“不是?那是虫子和蓝皮异形打过来了?还是有人要造元帅的反?”
“都不是,是要塞的军械库里突然出现了一台瘫痪的无畏,而且看纹章这还是一台红海盗的无畏。”
通讯另一头的人在安达尔接连猜错后,也是直接汇报道。
“???”
安达尔那军政商民一把抓的聪慧大脑,一瞬间停止了运作。
“连长,要处理掉吗?这无畏看着还能用。”
对方提出建议的同时,通讯器传来等离子充能的声音。
“别!…等我过来。”
安达尔抛下还未做完的工作,急匆匆的跑向军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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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天使堡﹣战团长办公室
今日圣血天使的三大首脑但丁,墨菲斯托和阿斯托瑞斯齐聚一堂,而圣血天使之所以如此重视,还要归咎于失联已久的恸哭者突然送来的一封信件。
“你们怎么看?”但丁盯着桌上那封信率先开口道。
“利维坦虫巢舰队即将来袭的情报应该是真的,我能感受到至高天的波滔被一团阴影所笼罩。”
“我也检查过圣物库和相关的历史资料了,伊达利亚的事也属实。”
死亡之主与冷酷者的肯定没能让但丁感到安心,相反金甲尊者苍老的面容变的更加严峻了。
这不仅是因为泰伦战争将在巴尔重演,圣血天使可能会重蹈极限战士的覆辙,还有对恸哭者情报源的疑惑。
千年的阅历使但丁练就了一手高超的识人术,对于马拉金但丁向来认为对方是正直可靠的,即使是巴达布的阴云也没能改变他的观点。
所以但丁在确认信件确实是出自马拉金之手后,就对信中的内容相信了大半。但真正让但丁担心的是恸哭者的情报来源。
可以确定恸哭者并没有和利维坦有过接触,那马拉金又是从何处得知虫巢舰队的行动目标呢?这其中是否涉及到了亚空间?又或者是某个势力又想用恸哭者借题发挥?
还有伊达利亚,之前的圣血天使都从未真正深入了解过这件来自帝皇的礼物,恸哭者对他的认识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要知道这个恒星既然能用来对付虫族,那也能用来对付圣血天使,此事事关母星和全体圣血天使,但丁不得不严肃对待。
“战团长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有要事找但丁商量!”
“那也请你稍…….”
“砰!”
办公室的大门被粗暴的甩开,撕肉者红黑交织的身影映入三人眼帘,其身后还有两个阻拦未果的守卫。
“哎呀,都…都在呢?”
一路快马加鞭的赛斯在听到但丁在开会,就风风火火的冲向但丁的办公室。
身为天使堡的常客,其他不知情的圣血天使并没有尝试阻止,只当是战团长又一次召唤撕肉者去平事了。
而造成的结果便是赛斯认为这是惯例的大会,于是没理会门口的二人直接冲了进来,结果一开门发现这是一场重要私密的小会。
不过但丁也没怪罪赛斯,撕肉者虽然战斗的时候野蛮了点,但在平时做事的时候也是懂分寸的。而眼下赛斯如此着急,恐怕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但丁示意守卫把门关上,然后招呼赛斯落座。
赛斯也是毫不客气,坦言道:“我们有大麻烦了,本来应该在欧克塔琉斯的利维坦虫群转向了,它们正在向这里赶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刷刷的打量起了赛斯,最后又将目光放回桌上的信件。
“好家伙,有人比我来的还早啊,早知道就不让技术军士压榨战斗驳船的引擎了。”赛斯也顺着目光注意到了那封信。
“我看看这是谁送来的,马拉金!?”
赛斯一脸疑惑,起初他还认为这封信件是来自血骑士或者朱红天使,毕竟两人的时间与他较为接近,结果居然是恸哭者的马拉金。
“对就是马拉金,他不久前来信说明了这件事情。”
但丁没有想到赛斯疑惑的原因,只当是为失联已久的恸哭者突然复出而惊讶。
“这下就好办了,也不用我多费口舌去解释了,但丁战团长我们赶紧准备战斗,我这次可是把所有家底都拉来了。”
片刻后赛斯恢复正常,对于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撕肉者向来不喜欢深入探究其原理。反正自己都穿越回大远征面见过基因原体了,还带回了大量圣物。相比之下这点时空扭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战争的事已经在畴备了,马拉金提供了一份相当关键的情报,我们现在并不缺少战力。”
“哦哦哦,伊达利亚是吧。”
“???”
墨菲斯托和阿斯托瑞斯同时起身,一前一后将赛斯夹在中间。
“你是谁?”
“我?我当然是加百列·赛斯啊。”赛斯不明觉厉。
“别撒谎了,我们也是刚知道圣物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在动了!把手举起来!”
但丁边说边将手摸向腰间的热熔手枪,作为帝国英雄与阿斯塔特修会的代表人物,变幻灵大闹巨石要塞和芬里斯对但丁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要是眼前的人显露出任何反常之处,热熔光束将在第一时间激射而出。
“你们怀疑我!”
“请见谅兄弟,不久之前暗黑天使才遭受过窜变天的欺诈,若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请接受我的检查。”
墨菲斯托的双眼闪过一丝红光,不过死亡之主没有擅作主张直接读取赛斯的记忆,哪怕他能做到这件事。
“行,那就来吧。”
赛斯双手抱胸,安静但脸容鄙夷的等待检验。
“嗯嗯,嗯,嗯啊!啊?哦。”
墨菲斯托的表情从平静到疑惑,又很快转换为震惊。如此反复几次后,墨菲斯托给出了结论。
“见谅赛斯,万变者素来阴险狡猾,他的仆人和追随者布置的阴谋诡同样防不胜防。”
赛斯骄傲的哼了一声,作为对但丁道歉的回应。
“墨菲斯托,你看到了什么?”阿斯托瑞斯小声的问询道,自阿米吉多顿后他还是第一次从智库馆长的脸上看到这么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
片刻的犹豫后,墨菲斯托刚要开口就被再一次的开门声打断了,一连长卡拉恩推门而入。
“卡拉恩你有什么事吗?”
“紧急事件战团长,侦测站来报曼德维尔点出现了大量战斗驳船。”
“是恸哭者吗?”
“不,识别到的信息编码显示这是朱红天使和血骑士的船!”
“好家伙,这是都来了啊。”赛斯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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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时空的圣血天使还在缓慢集结时,另一个时间线上的黑色圣堂已经等到了自己的血脉同胞。
在永恒远征号复杂的身躯内,绯红之拳战团长佩德罗·坎托终于找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目标帝国之拳的现任一连长达内斯·莱山德。
莱山德远远的就看见了来访的坎托,也停下脚步主动迎了上去,熟练的用公式化的语气向其问好。
“兄弟,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虽然坎托是绯红之拳的战团长,但莱山德也是众人默认的帝国之拳下一届掌门人,所以两者的交流没有阶段的限制。
“无防我的兄弟,你并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福罗斯,阿尔法兰,撒迦利亚…这几天我接待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但看起来他们都没有把我的话说清楚。”
莱山德话中的意有所指让坎托咳嗽了两声,随即解释道。
“我问过他们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皮尤为什么发出了最终高墙的召唤?又为什么要把领导权交给了赫尔布莱切特?”
坎托的声音充满了疑惑,本来自己正带着新兵清扫母星周围残存的绿皮兽人,结果突然之间就收到了皮尤的紧急召唤。
当看到最终高墙的代码后,坎托就立刻放下手头的所有事物赶了过来,结果在路上又听闻是黑色圣堂说动的皮尤。
“还有‘原体的手谕’究竟是?”
莱山德能听出绯红之拳心中的羞涩与期盼,这也很正常,近来来找自己的人大多也是奔着原体的消息来的。
即使多恩之子相信自己的基因之父并未死去,但一万年来不曾见面的事实也让人心情低落。
“嗯,我也是从皮尤战团长那里得知的,赫尔布莱切特确实用某些出人意料的东西说服了皮尤,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莱山德没有明说,常年守卫泰拉的帝国之拳或多或少染上了一些政客的习惯,对于没有明确证据的事情含糊其词永远是不会过时的套路。
“这样么,我还是很难相信现在所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一切。”
坎托还是想在商讨联军事宜之前获得更多信息,但莱山德却不愿多言,推脱道。
“我也是,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接受了。走吧兄弟,会谈就要开始了。赫尔布莱切特元帅会为我们陈述真相的。”
言至于此,坎托也只好和莱山德一同在仆从的引导下,穿过有着浓郁宗教气息的走廊,前往荣光女王上最大的议事厅。
这间曾在大远征中为原体和帝国之拳的先烈们提供场地的大厅,时隔万年再度敞开了大门,迎接从银河各处赶来的多恩之子。
“能够见到如此之多的同血兄弟,我真的很高兴。请允许我,赫尔布莱切特在此对各位愿意响应古老的誓言而表示感谢。”
在宽敞的大厅中大元帅不仅看到了古老的铁骑士、绯红之拳;也看到了年轻的医院骑士。人群里既有成名已久的战团长和冠军,也有刚从十连毕业的新血。
在银河越发黑暗的当下,能见到如此之多的多恩之子绝对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
第三次阿米吉多顿的惨痛教训让大元帅学会收起心中的傲慢,用平等的姿态迎接自己的兄弟。
“我相信大家不远里赶到此处,肯定也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既然该说的之前也都在星迅里说过了,那我也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赫尔布莱切特将发问的权利归还给大厅中的每一个人,早在会议开始前他们就被告知了此行的目的地和敌人。
征服者的战团长率先发问:“赫尔布莱切特兄弟,我有一个问题,您是从何处得知掠夺者的详细计划的?”
征服者常年坐镇恐惧之眼,期间也注意到过黑色军团的古怪行径,但对阿巴顿的阴谋却是一无所知。
“这是帝皇给予我的启示,祂们将希望寄托在了我们的身上。”
帝国的高层在潜意识里对帝皇都有这么一个共识,即人类之主虽然受限黄金王座,但他的目光从未远离帝国。这不是国教的传教士空喊的口号,而是无数事件相映照后得出的结论。
但鉴于大元帅在阿米吉多顿展现的人品,口说无凭的事可没法说服在场的众人,不过大元帅本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没有任何废话。
几名剑之兄弟护送着一台静滞立场发生器缓步走向大厅的中心,在众人的沉默和紧张的目光中,领头的隐修长关闭了静滞立场,先是从中取出一个类似于魔方的储存盒,随后通过层层的检验打开了紧闭的魔方。
从中取出了一张羊皮纸,依靠手术带来的超凡视力,每一个阿斯塔特都能认出其上的红字并非某种颜料,而是用实在在的鲜血。
“那就是原体的手谕。”
继承了原体优秀品性的多恩之子们都死死盯着隐修长手中的羊皮纸,都想亲自确认其上的内容。
坎托更是眼睛睁的快要裂开了似的,因为自家的修道院倒霉的被流弹炸毁,使得沾染了原体鲜血的权杖也跟着一同遗失后,多恩之子们与原体有关的圣物只剩下了山镇号上的断臂。
至于真假,血脉感应造成的灵魂悸动是无法造假的,其次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护卫队中黑剑的持有者和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莱山德。
“我知道在场的诸位兄弟有不少人是冲着这份手谕来的,现在我就把它放在这,若是有人想要确认它的内容和真假,尽请自便。”
万年的离别没有击碎多恩之子的理智,来自各个战团的代表纷纷派出了专业人士上前检查手谕的真实性。
而结果显而易见,除了血书的字怎过于新鲜外,没有任何的问题。
“诸位可还有疑惑?”大元帅笑着问题
该看的看了,该查的也查了,众人自是没有不可之处。
“既然原体已经为我们规划了前路,那我们又有什么可疑惑的呢?请下令吧!赫尔布莱切特兄弟,多恩之锤愿意充当此战的先锋!”
来自多恩之锤的一千余名战士整齐划一的上前一步,用铁拳锤击自己的心口以示决心。
事情已经清晰明了,反应过来的战团自然不会让多恩之锤专美于前,纷纷发声请战。
“请允许我再次感谢你们的热情和信任,我在此向你们保证阿米吉多顿的惨剧绝不会再度上演,多恩之子将和一万年前的泰拉一样击碎混沌的阴谋!”
“原体在上,为了您和泰拉之主的荣耀!”
“原体在上,为了您和泰拉之主的荣耀!!!”
在古老的战吼声中,帝国之拳又一次迈入了足以左右银河命运的战争。
不过他们绝不是第一个抵达的“军团”,在卡迪亚的荒漠上,黑银交织的机械战士正在孜孜不倦地进行着挖掘工作。
在货真价实的背包面前,钢铁圣父们最终服从了卡丹的意志,于是在借助先父的遗物和请来的十数位主教的帮助下,他们见证了科学无法解释之事。
随着美杜莎之眼最底层空间中的所有机器全部失灵,本应守卫颅骨的冥界之父集体停摆,在他们的二进制咆哮中钢铁之手解读出了两个目标——卡迪亚!方尖碑!
“相当不错的故事,卡丹阁下,我想火星上的大人们会喜欢这个故事的。”
卡丹将自己的目光从工地上移开,转身朝向身侧的贤者。
“考尔阁下,您好像对我的经历颇有意见啊?”
“不是我有意见,是铸造将军有意见,我只是在抵达卡迪亚前收到了火星的指派,才在此向你发问的而已。”
考尔没有撒谎,他原先只是来此地考察银河最后一座黑石方尖碑的,并没有做好与初创团交恶的准备。
“如果那十三位主教没有失踪,或者你没有通过莫雷的残党联络国教教宗的话,火星也不会在意这次事件。”
“什么时候钢铁之手跟谁交好要得到火星的首肯了?”
“之前确实是这样的,但银河局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况且要不是帝国之拳突然集结,泰拉担心他们再一次发难,恐怕来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考尔扫了一眼手上的显示器,工程队已经找到了目标。
“那你打算帮我一把吗?”
考尔摇头道:“我是一个中立者,我既不能反抗铸造将军,也不想冒犯初创团的威严。”
聪慧如他当然知道铸造将军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自己,无非就是让自己在得罪钢铁之手和抗令之间两选一,好打压自己日渐强大的势力。
“我只会如实汇报。”言罢考尔转身向工地走去。
“那你也不在意你船上的那副铠甲了?”
考尔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卡丹的庞大身躯发出阵阵异响,但天上急驰而过的雷鹰让贤者打消了心底阴暗的想法。
“火星会听到您的经历的。”
看着考尔逐渐缩小的身影,卡丹也默默停止了对新背包的预热,头盔下的双眼闪过美杜莎之眼深层秘室的画面。
各式仪器失效之际,逸出的电磁引燃了柔软的织物,在熊熊烈火中他就此归来。
时至今日卡丹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他只记得火焰、骸骨以及那双银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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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某个时空的马库拉格——赫拉要塞——帝皇的十三子罗伯特·基里曼的陵寝前。
极限战士正在和伊弗蕾妮、考尔一行人对峙。
但与正常的时间线不同,此刻的阴影之女正一边嘀咕这不在计划中,一边旁听马扎尔与卡尔加的对话。
“别在犹豫了,卡尔加战团长,帝皇之镰那边已经快抵不住了!”
“所以马扎尔你是想告诉我,你先是被异形女妖杀害,然后又被帝皇的伟力所复活,然后接到神启帮这些三教九流进入原体的陵寝,最后还要让那个异形用不知名的神器杀死原体!”
卡尔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声咆哮。
“不是杀死,这是复活原体仪式的一环。”
此时的马扎尔也非常无奈,与其他回归的人不同,马扎尔回归后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复杂的战场,而是修道院内的死亡圣殿。
听着耳旁熟悉的圣歌,马扎尔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在举行安葬死者的仪式。苦行者的第一个想法是谁死了,随即又发现自己居然是平躺着的忧态。
这可不行,怎么能亵待如此重要的仪式呢。然后起身的马扎尔就看见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苦行者。
在混乱中马扎尔弄清了事情的缘由,原来自己早在对抗灵族入侵的战争中魂归王座了,狂嚎女妖的战刃贯穿了他的两颗心脏。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死成,马扎尔认为这是时空穿梭的影响。
因为没法证明自己奇幻的经历,苦行者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确自己的战团长是真的死而复生了,而不是被亚空间的邪祟夺走了肉身。
回归的马扎尔在恢复自由后的第一时间就向银色颅骨和帝皇之镰发去了邀请,想证实自己的经历。而这三人好不容易确认自己确实回到了大远征之后,马扎尔在冥想中受到了启示,不同以往,这次的启示比阿米吉多顿那次还要清晰强烈。
马扎尔看到自己沉眠已久的原体缓缓坐上一把王座,除了生前的子嗣外,右侧的活圣人为其加冕,审判官歌颂这他的丰功伟绩,而他的左侧则是一名机械教贤者和一个灵族。
结合已知的信息,马扎尔合理推测出了原体复苏的关键,而瑟拉修斯和阿根提乌斯对此也很认同。趁着马扎尔死而夏生的噱头,三人把已知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部下,在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后,苦行者,银色颅骨和帝皇之镰踏上了前往马库拉格的朝圣之路。
而说来也巧,在路上他们恰好遇见了押送考尔一行的荣誉之剑号,在与其对话后三个战团立即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考尔和伊弗蕾尼送到原体面前。但就在目标即将达成的最后阶段,态度强硬的卡尔加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马扎尔!你们搞定了没有啊?外围防线快要失守了!”
通讯器中瑟拉修斯的催促让马扎尔心烦意乱,身后是局势越发恶化的战场,身前是寸土不让的卡尔加。
就当苦行者陷入两难之时,一架雷鹰炮艇的残骸突然砸穿了圣殿的天花板,几名黑色军团的猛禽从破损处冲了进来向众人开火,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趁现在贤者,你们快冲过去,我们挡住他们。”
“休想!奥特拉玛之子们坚守阵地!绝不能让异形和异端亵渎原体的圣所!”
卡尔加高声鼓舞着自己的兄弟,但这并不能帮助极限战士控制混乱的局面,相反卡尔加战团长反倒成了混沌重点打击的目标。
最终在狄格里斯的帮助下伊芙蕾尼还是挥下了那一刀。
“里面的家伙到底在磨蹭什么?”
瑟拉修斯躲在残破的矮墙后一边还击,一边对阿根提乌斯抱怨道。
“别废话,有抱怨的功夫还不如多杀几个。”阿根提乌斯起身打爆了一个黑军团战士的脑袋。
两人因为各自的问题都没有进入圣所,而是选择为其他人断后。
“现在怎么办?跟里面的通信也都断掉了,这里马上就要失守了,我们要往圣所里退吗?”
瑟拉修斯的提议遭到了阿根提乌斯的严词反对,银色颅骨绝不后退。阿根提乌斯再次探出身子刚要开火却被瑟拉修斯给拽了回来。
“你又要搞什…啊!大…大大大人!”
手持帝皇之剑的蓝色巨人微微点头以作回应,随即向敌阵冲去。
“随我来帝国的勇士们,把这些背弃帝国的混沌杂种从马库拉格赶出去!”
“等,等等我们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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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某条更为遥远的时间线上。
帝国的摄政王,复仇之子,最后的神嗣停下了永无止境的工作,不久前先后闯入的摩洛克和库伦为他带来了相当有价值的信息。
基里曼走到窗户前,凝视着漆黑深邃的虚空喃喃自语道。
“父亲啊,你看到了吗?莱昂回来了,我不再孤单了,帝国也有救了。”
而在银河的另一端,阿瓦隆斯的近地轨道上,刚刚结束远征的雄狮目送扎波瑞尔从自己的房间出去。
然后与自己远在银河另一头的兄弟一样,不约而同的走向窗边。
“父亲,基里曼还活着,有他在帝国就还有希望,而我也并非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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