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掉了呢。 ”
“嗯，走掉了。”
没有光，也没有响声或是其他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异象，后世的孩子们就在呼吸与眨眼的片刻分神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无论是阿斯塔特，禁军，还是原体与帝皇都是在他们离开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人已不在原地。
圣吉列斯控制双翼环抱住自己，好让大天使能够用双手去整理凌乱的翅膀，因为赠礼的缘故，大天使华美的双翼出现了大块的空白。
鲁斯在片刻的思考后，将杯中的玉液一饮而尽，随即把那只外观朴素，但却是由芬里斯万年后的冷钢煅造的酒杯收入怀中，换了一只备用的酒杯。
察合台活动着那只刚被采血的手臂在，在回归到来前原体们决定集体献血，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孩子。
这些装有新鲜血液的试剂，不是某个战团的私人物品，它们既是一份证明，也是原体赠予某个时空子嗣的礼物。
回归的人既要肩负将其送归给初创团的重任，也要在必要之时承担将之消毁的重任。作为回报其所属的战团可以额外获得一份自己原体的血液。
就连望安达尔也拿到了一管极限之主的鲜血，只是因为回归来的过于突然，精神恍惚的守望连长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肩甲内的试剂。
虽然相处的时日并不算长，但后世之子的回归还是让习惯看他们吵架斗嘴的人感到一丝孤寂。
“愿他们能改变自己和这黑暗银河的命运。”
「在途远黑暗绝望的40k，人类帝国就像是一个幢摇摇欲坠的破屋，虽然居住在屋中的巨人会平等的殴打每一个敢于挑战人类霸权的势力，可惜这不能改变人类帝国行将就木的事实。
而昔日那个在大远征中四面出击，用血与火塑炼自己权威的帝国又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呢？
请让我们移步至原体消失后的m32野兽纪元的前夜。」
野兽纪元？野兽战争！
先前寂寞压抑的气氛顿时被一扫而空，大家可都还记得帝国之拳就是在野兽战争里打没的。
多恩的子嗣们默默打开了头盔自带的录像功能，好让自己之后能够一帧一秒的去分析失败的原因。
不出意外录制的影像还会被复制十万、百万份，以供后人观看借鉴铭记。
「从荷鲁斯大叛乱到野兽战争，帝国满打满算足足度过了一千五百年的安稳时光，过去那个用铁与血征战震宇的人类帝国也在此期间变的贪图享乐了起来。
当银河中的异形，混沌势力在黑暗里蛰伏积累力量时，整个人类种族从上到下都认为战争已经彻底结束了。冉丹与乌兰诺的胜利奠定了人类成为银河最大的种族的根基，大逆荷鲁斯的死宣布了黑暗众神的“失败”。
虽然黑骑士在不久之前不幸战死了，但帝国依旧强大，连那个所谓的新战帅也只敢在阴影中活动，不敢犯冒帝国的天威，其在第一次远征后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明。
安乐是滋生衰败的温场，当时的帝国不仅武备严重废弛，主力尽数外出，以高领主主为核心的政治斗争更是在凡人的野心和贪婪的驱使下化作了一头饥不择食的洪水猛兽。」
“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呢？这完全没道理啊？怎么能这么快呢？”
眼见帝国的官僚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任人唯案，非法集权，为了高领主的位置大搞政治迫害。
悲哀的心情转移到了基里曼的身上，按照极限之主的预期，这套由马卡多首创，经帝皇首肯，在由自己等人改良后的议会体系怎么招也应该能撑个三、四千年啊。
基里曼能理解凡人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这是人的天性没法根除，就连五百世界隔个几年都会有几个家族因贪腐问题被连根拔起，更何况是整个帝国。
真正让人难受的是高级官僚在非法集权，这一行为直接破坏了官僚体系的稳定和团结。原先的下级官员要在提防被人夺权的同时，还要担心自己的部门会不会被上级吞并解散。
而高领主和元老院虽然把持了帝国的大部分权利，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集权的同时也要担起原先部门的责任。这群只想着扩大手头权利的蠢货，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管不管的过来。
“这太愚蠢了，高领主的能力和精力根本管不好这么多事。”
显然荷鲁斯也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别说是整个帝国了，单单是战争议会的工作就不是某个人能单独完成的。”
上面的话完全是牧狼神的肺腑之言，在大远征的早期，与帝皇独处的三十年里，作为帝国唯一的原体荷鲁斯理所当然的帮父亲处理政务。
虽然彼时的帝皇尚在一线，但帝国的工作重心又不是只有大远征，总有一些事情是要帝皇亲自去解决的。
而在期间首归子自然便成了战争议会的核心，虽然事后来自帝皇的赞赏和致歉让人陶醉，但荷鲁斯仍然希望类似的情况能少一些。
“这不仅是效率的问题，更是对政治默契和秩序的谋杀，帝国的机构将在混乱中野蛮生长，再无修剪的可能。”
阿尔法瑞斯算是明白万年后的帝国以拳头大小决定方向的缘由在哪里了。
九蛇至尊难得惆怅了一次。
“除非一把火全烧光，否则一切的改革都会是云花一现。”
基里曼的心情没有因为兄弟的理解而变好，相反一想到自己未来要接手这个烂摊子，基里曼就更痛苦了。而阿尔法瑞斯的见解对一位崇尚秩序的理想主义者来说不亚于死刑。
不，基里曼觉得自己宁愿被福根乱剑砍死，都不想生活在一个犹如一潭死水，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丁点希望的时代。
这太残酷了。
“喂，别装死了，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意识空间中，欧尔正在猛戳帝皇的精神。
最终帝皇的精神体双手一摆道：“别戳了欧尔，你就是要让我改，也给让我知道问题到底在哪里？什么地方要改，什么地方不用？”
“你已经放凡人专政了？”欧尔的灵能输出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
“不能说放弃，这不过是又一次妥协。若是我真的要跟祂们斗个万把来年的话，我就必须做出妥协。”
「m32，持续内斗了十五个世纪的泰拉元老院突然收到了安达曼图星系的紧急军情，一种名为铬人的虫形异形正在帝国的核心星域肆虐。
面对有这封名为军情，实则求援的信件，元老们陷入了两难，一方面区区880亿只虫子实在是不值得帝国大动干戈，另一方面太阳星域遇袭让人脸面无光
最终相互推脱的高领主决定让驻守在泰拉的帝国之拳去处理入侵的铬人，至于理由也很简单。帝国之拳泰拉禁卫的身份是人类之主钦点的，完全游离在元老院之外。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凡人权贵们。」
“说好的绿皮呢？怎么去打虫子去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帝国之拳在处理这个戈…铬人的时候出了意外，中途被袭击了。”
科拉克斯的推测还是比较合理的，考虑到往后史官的春秋笔法，饮魂者所谓的空降战斗月亮实在当不得真。
光是兽人那标志鲜明的建筑风格，帝国之拳在蠢也不会真的因为泰拉的一纸调令就傻乎乎的冲上去，那不是勇敢只是毫无意义的送死罢了。
「虽然因为星界军和帝国海军的内斗使得海军的战舰拒绝搭载星界军，使得帝国之拳只能在少数战舰的协助下独自对抗铬人，但平均下来也就是每一个人要独自对付几千万头虫子的程度而已。」
“我把你们拆出来是为了避免高级军官在叛乱时能直接控制一支体系化的部队，不是让你们内斗的啊！”
察觉到体内血压正在持续上升的基里曼朝自己的鼻梁狠狠捏了一把。
「对于这些经受过大叛乱洗礼的老兵来说这还是可以处理的，只不过令帝国之拳疑惑的是，铬人的攻势虽然凶猛，但他们并不像是在入侵，反而是在逃跑。
米尔恩战团长在发现这一情况后，便将之汇报给了泰拉，同时还决定深入探索铬人逃亡的原因。但不知为何数日过去，不仅是。泰拉不仅没有收到米尔恩的报告，与帝国之拳的联系也彻底终断了。
此时元老院中的有志之士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反常，帝国之拳向来尽忠职守，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于是在千辛万苦说服了海军派系后，贺斯将军带着留守泰拉的帝国之拳前往了安达曼图，但贺斯将军并不知道此行就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远征了，他更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初创团会和他一同葬送在安达曼图。」
“帝皇在上啊！”
人群因凭空出现的战斗月亮产生了骚动。
帝国不是没有星体级的战斗兵器，无论是孤品的山镇号，猛禽之王，还是能够量产的拉米雷斯级星堡，究其根本它们的本质都是相通的。
但兽人的战斗月亮仍然能在外观和大小上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帝国之拳败的不冤啊。”
眼见赶来的帝国战舰被战斗月亮的重力武器一一粉碎，而它们的反击却连敌人的防御立场都突破不了。
众人无不叹息，安达曼图的失败纯粹是因为双方力量不对等，面对这种情况换谁上去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些绿皮到底是从哪来的？按理来说乌兰诺后银河应该没有如此巨大的兽人帝国才对。”
“而且之前不还说帝国休养生息了一千五百年嘛，既然不是跟帝国打的，那这群兽人又是依靠谁才发展起来的？”
一个问题的尽头往往是一个另问题，帝国之拳覆灭的真相被查明了，但观众的问题却更多了。
「随着贺斯将军阵亡的消息被证实，人类帝国的心脏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失控了。
安达曼图距神圣泰拉仅有六周的航程，但因为太阳舰队主力的外派和多恩之子的覆灭，此时太阳星域的正规军居然仅剩下了海军元帅手头上为数不多的舰队。
值此国难当头泰拉上下无不寄希望于海军元帅兰松出兵剿灭肆虐的绿潮，以示帝国天威。但事与愿违兰松坚称小小绿皮不足为虑，拒绝出战。」
“这人的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一贯温文尔雅的极限之主此刻在也忍不住了，若有可能基里曼真想给机器来上两脚，看看能不能把当事人给召唤出来。
同时还有几位原体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削减战争议会在海军上的支出了，反正现在大多远征舰队都处于闲置之中。
「兰松避战的懦夫行为激怒了高领主中的实干派，刺客庭大导师万戈里奇和新上任的审判庭代表维瑞图斯联手，通过一系列手段迫使兰松出兵圣殿港，迎击来犯的绿皮兽人。
虽然兰松本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虫豸，但帝国海军的战斗力和决心是不容置疑的。在惨烈的海战中，英勇的船长们发现兽人的重力武器虽然强大，但其每一次开火消耗的能量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使是战斗月亮也不得不削减自己的防御立场为其供能。
趁着兽人因战争狂热的陷入混乱之时，帝国海军高呼神皇之名，向战斗月亮发起了自杀式攻击。
“兄弟们银河虽大，但我等已无路可退，因为我们的身后便是神圣泰拉！以那圣洁的陛下的名义，帝国海军将在今日履行自己神圣的职责！所有能动的战舰皆随我来！”」
“为帝皇而死！好过为已而活！”
于万千船员的怒吼声中，所有的战舰齐刷刷的冲向了战斗月亮。其中不少在冲锋的途中被引力鞭扫落，但却有更多的战舰撞向了战斗月亮的护盾，直到星球的重力引擎因过载爆炸。
“好吧，事实证明有问题的是那个元帅，而不是帝国海军。”
“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关吧，他们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个废物上去，这种蠢货拎到前线当炮灰都不够格。”
就这样在帝国海军看不到的地方，一场因为未来领导人的愚蠢造成的经费危机，被未来战士的英勇所化解了。
「就这样在战斗月亮毁灭后，海军元帅兰松带着残存的舰队班师回朝，只是在胜利游行中，兰松厚颜无耻的将所有的功劳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希望用保卫王座世界的功绩提升自己在高领主中的地位。
但随着第二个战斗月亮突然出现在神圣泰拉的近地轨道上，兰松精心准备的演讲化作了泡影。在惊慌与愤怒的人群的见证下，海军元帅宣布辞职谢罪，将神圣泰拉的防务工作扔给了商船领袖和国教教宗。」
“发生了什么？”
多恩从子嗣那要来了一个头盔，重新播放了一遍刚才的内容，再确认自己没有因为眨眼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走神后。
多恩又一次问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多恩也觉得自己的话问没头没脑，于是指着泰拉轨道上偌大的战斗月亮又问了一遍。
“这次也是巫术吗？”
“我倾向于不是，因为没有任何的施法过程，也没有常见的灵能现象。这更像是某种异形科技的产物，你知道的多恩，绿皮身上的灵能立场一直都很神奇。”
马格努斯尽可能使用更为精确的用词，但帝国对绿皮所独有的wahhhg能量的研究实在少的可怜。
“……我需要更多的星堡。”
多恩心中的所有愤懑都化作了切实的需求，在多恩的认知中人类之敌驾驶着星球级的武器绕过帝国所有防御系统，直接出现在泰拉附近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但野兽战争给了多恩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在战斗月亮面前，泰拉地面防御毫无意义，异形可不会跟叛军一样想着完整的夺取泰拉，人类母星的政治意义在他们的眼中一文不值。
“山镇号，世界引擎，乌兰胡达的亚空间引擎，格莱雅的星环……”
多恩仔细的回想着能够完善泰拉防御体系的事物。
「就在众人以为虫豸的兰松下台后，接管防务的教宗梅思林和商船舰队代表尤斯基娜能够力挽狂澜之时，事实证明实干派之所以会选择海军元帅是有原因的。
刚获得高领主席位的国教终究没有未来那般可怕的实力，而商船舰队也不是行商浪人，梅思林和尤斯基娜更不是什么军事天才。
在泰拉被绿皮重重围困时，这两人想出来的办法居然是号召帝国的平头百姓加入所谓的圣战，试图用王座世界数以亿计的生命堆死入侵的绿皮。」
“呵呵呵呵呵呵……！”
基里曼的声音似哭似笑，让人不寒而栗。
“兄弟，你还…好吗？”
“我很好，真的，我真的很好。说实话我很庆幸我现在知道未来的高领主都是什么货色的了。”
无数近地飞行器在泰拉轨道上爆炸时产生的光芒，将极限之主的脸色映照得煞白一片。
“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把本该守护的，手无寸铁的，是经过简单训练的平民送上了战场，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指望用人数去堆死绿皮，他们怎么不盼着绿皮自己打累了退化，或者干脆直接退兵呢！”基里曼的声音已经跟咆哮无异了。
“我觉得你需要休息，基里曼。”洛嘉尝试用自己独特的声线安抚自己的兄弟。
“我很好父亲给予的身体能让我工作数日不休，而且比起休息，我现在更想知道高领主里面到底有没有正常人。”
“你怎么不问问这台神奇的机械呢，说不定它还真就给你找个正常人过来。”
狼王说着直白的玩笑话调节着气氛，但鬼使神差之下基里曼还真按鲁斯的话实践了起来。
“机器啊机器，请告诉我高领主里面真的还有正常人吗？”
“你真试啊？”
“那乍了，幸许真有用呢。”基里曼有气无力的说道。
其实基里曼内心对此也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德拉坎·万戈里奇再此向您致敬，伟大的原体，我响应您的召唤而来。”
“哦卄！”
鲁斯暗骂一声，狼王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此次的来者。
这不是因为这个凡人出场时的动静比之前的阿斯塔特和艾森霍恩要小那么简单，狼王能够肯定眼前之人身上必有古怪。
“你，你好，德拉坎·万戈里奇先生。”
虽然原体的大脑因为“心想事成”而荡机的片刻，但多年练就了政治本能让基里曼下意识的问好。
“哎，我很好大人，能见到您，我真的很好。”
万戈里奇冽开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真诚笑容，但青年的眼中透露着不可言说的狂热，好似一个早已陷入疯狂之人在取回理智后，终于见到了曾翘首以盼的救主。
……………………………………
近来阿苏尔曼的日子过的可谓是非常糟糕，维拉里斯的计划得到了绝大多数艾达灵族的支持，自那场会议结束后，每天都会有新的族人或自发，或有组织的前来支援。
但阿苏尔曼的生活就是非常糟糕，因为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各方舟之间也不都是相亲相爱的，相互攻伐的情况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
所以在整顿军务，磨合战士之余，阿苏尔曼自然还要担起一部分先知的责任，调节不同方舟灵族间的矛盾。这让阿苏尔曼就是看着“军队”日渐庞大，也高兴不起来。
“大幕即将拉起，我们的主角为何迟迟未动？难不成是不喜欢这出戏？”
西兰德里一边转动魔术杖，一边用戏剧化的语言发问。笑神先知的表现就仿佛自己马上要参与的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次随兴表演。
“我当然不喜欢，西兰德里女士。看看我们眼前的星球吧。”
阿苏尔曼盯着拉格纳洛克一字一句的说道。
“一个存放着敌人海量物资的仓储世界，其上还收容了所有从吾族手中夺去的魂石，以及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但至少在明面上看确实是孤身一人的半神。”
“就像是个三流作家所谱写的戏剧。”
“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按这个作家的意志起舞，哪怕明知这是个陷阱，我们也只能大步向前，直到撞的头破血流。”
阿苏尔曼沉吟了片刻，问道
“神选，吾族真的没法在银河外生存吗？”
帷幕行者没有正面回答是或否，而是自顾自的讲起了往事。
“我亲爱的阿苏焉之手啊，你知道的在古国的未期，那些发现自己大难临头的人开始不择手段的逃离古国的核心地区，而方舟是他们最主要的手段。”
“嗯，这是众所周知的。”
“但你知道吗，在这之中有着一艘名为栽苏萨的方舟，她的选择与其他的方舟都不同，栽苏萨选择了一条特殊的逃亡之路，他们于古国的核心垂直向上试图逃出银河。”
“那后来呢？”
“后来。”西兰德里冷笑一声。
“不久前图书馆已经将栽苏萨的状态从失踪改成了毁灭，相信我栽苏萨的命运不会比直接落到饥渴女士手里好多少。”
其实西兰德里自己也不清楚方舟毁灭的原因，因为栽苏萨的结局是由笑神转述给负责编篡的丑角的。
但根据书籍摆放的区域和位置，帷幕行者还是可以猜测出其落得了何种下场。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银河外，是有人说了什么吗？”
“是爱沙利亚女士。”
“哦，是马兰泰的大先知啊，她建议你逃出去？”
“她感知到了某种恶意，某种无比饥饿的意志将经过此地。她希望我能能够速战速决，带着更多的人逃往银河的西方。”
“哦，我明了，你是想从我这获得启示。”
阿苏尔曼点头，但西兰德里却摇头道：“那你应该去找艾尔德拉德，他比我要擅长开解他人。”
“我本来是想找他的，如果他没有蛊惑我的学徒后玩失踪的话。”
阿苏尔曼已经确定莫甘·拉的事就是大先知在背后搞鬼。
“艾尔德拉德不想让我和人类交践，他对人类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幻想？不，艾尔德拉德只是看的太透彻了，他清楚的知道光凭我们这点人是合胜不了的。”
“就像你之前说的眼前的世界只是个陷阱，除了红沙的屠夫外，我们没法确定任何一个半神的下落，别说是一直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现在就连凤凰也跟丢了。”
“我知道，但我又能怎么办呢？如今整个暴风星域的同胞都在人类的清洗范围里，人类想杀死我们，我们也只能反击。”
“什么时候？”西兰德里对着凤凰领主的背影问道。
“三天内。”
阿苏尔曼满脸愁容的望向远方，四周寂静无声，但他的耳朵却好似听见先知和司战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好吧，野兽战争的内容比作者想的要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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