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卺酒都喝完了,它怎么还没出来!”
刘子瑞坐在宾客中,面上露出了几分焦急。
啪——
风萧白一掌敲向了他的脑门。
“虽然,这确实是咱们举办这场昏礼的目的。
但是听你这样说,我的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所以,你也得跟着我不舒服一下。”
刘子瑞也自知失礼,弱弱地小声说了句抱歉。
风萧白哼了一声,随即看向堂内。
隔壁。
杨思齐正眉心紧锁,一脸愁容。
“你这是怎么了?”
严初安看着杨思齐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只是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
虽然我也不喜欢王免,但我觉得,他可比你靠谱多了。
他肯定可以保护好她的。”
严初安双手插腰,挺了挺胸膛。
“我说的不是这个。”
杨思齐无语至极,到底是谁在背后坏他名声,瞎传他不靠谱。
这弄得,不管是做什么或是说什么,都得要把他给拉出来溜溜。
好像他就是那个靠谱与不靠谱之间的分界线似的。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严初安有些好奇。
“我只是担心,就徐栀那个酒量,就合卺酒这环,他们可要怎么过啊。”
杨思齐说着说着,脑中便浮现出了那夜王免被压的景象。
要是转移到今日,那这场景......
杨思齐可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严初安挠了挠头,“你是说,这个?”
他自然地掏出了怀里的画纸。
杨思齐看着那上头的画面,猛得倒吸了口冷气,“这怎么在你这儿!”
“这就是那天从你怀里洒出来的,我收了几张起来。
你画的画可真像!很好看!”
杨思齐赶紧把画揣进了怀里。
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变猪头!
“阿免的画工更好,我的画技还是他教的呢。”
杨思齐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严初安点了点头,见他依旧眉心紧蹙,有些不能理解。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更刺激的都看过呢!”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杨思齐的注意,“更刺激的?是什么?”
严初安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帮我画出来。”
“画出来?为什么?”
严初安撅了撅嘴,“为什么就不用你管了!就是你得帮我画出来!”
直觉告诉杨思齐,这万一真画出来了,遭罪的肯定是他。
但是他又控制不住那颗想要八卦的心啊。
“行!”
两人一拍即合。
严初安拉着他,小声说道个不停。
杨思齐的脸色瞬间便从难以置信变到双目放光,最后再是充满了惊愕。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真的吗?”
徐栀与王免同饮合卺酒。
礼毕。
两人将两片卺再次合在一起,用红色的丝带捆扎起来,郑重的收进了盒中。
王誉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
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两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演戏。
新人同饮合卺酒,又同捆卺器。
匏苦而后甘,寓意自此以后。
夫妇一体,分为二人,同甘共苦,永结同心。
众人看着堂中如此般配的两人。
像是忘记了这场昏礼的目的,忍不住连声叫好。
徐栀抬头看向王免,“你怎么这么盯着我。”
王免轻轻低头,瞬间红了眼眶。
“我怕你会消失不见,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徐栀喉中一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栀......”
简单两字,却含满了无尽的思念。
“胡说什么呢......”
徐栀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的转过了身子。
“阿免!阿免?”
王誉看着王免迟迟不动,顿觉有些奇怪,他轻声叫了他好几遍,这才让王免回神。
“啊?”
“快啊,继续下一个环节,你发什么愣呢?”
“怕不是被新娘子给迷住了,忘了要做什么吧。”
很快就有人出声打趣道,周围气氛再度热络起来。
王免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他解开了徐栀发髻上系着的“缨”,一缕发丝瞬间垂落。
徐栀接过盘中奉上的喜剪,剪下了王免身后的一缕头发。
两人看着手中黑发。
两缕发丝被紧紧地系在一起,绑上了结实的红绳。
王免似乎是不放心,又多绕了好几圈,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它放进了锦囊中珍藏起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而青丝又被人认为是血脉之精,生命之华。
至此,王免与徐栀,生命相连,灵魂相契,永不离弃。
“王免,它怎么还不出现啊!再往下,我们可就要......”
徐栀半垂着脑袋,视线扫过周围,小声道。
“可就要怎么?”
王免夹起仪式上的牲肉,放进了徐栀的碗碟中。
他歪着身子,定定的看向徐栀,眼中满是追猎的兴味。
徐栀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可就要入洞房了!”
亲口听见徐栀说出这三个字,王免像是得到了嘉奖的孩童似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卡俄斯看向席间,又回头看向身旁的这只狐畜。
“饶了我吧!大人,你饶了我吧!我不下手了还不行吗!
我抢来的新娘,我也还回去!
我什么都没对她们做!
我是个女狐!我不好色!
我抓她们,也只是因为她们身上有幸福的味道。
我以为,她们是我遗失的那一魄!”
卡俄斯不耐地叹了口气。
狐狸立马噤声。
想它千年道行,今日竟然会败在一个连样貌都看不清的东西身上。
狐狸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
“呜呜呜.....”
“闭嘴!”
卡俄斯不说还不要紧,一说,狐狸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可是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我怎么就败在你身上了!”
卡俄斯轻啧了一声,“去跟他们演个戏,演完之后,我为你寻回丢失的那一魄。”
“真的!”
狐狸立马止住了哭声,一脸笑意地看向卡俄斯。
“自然。”
“好嘞!奴家这就去!”
徐栀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牲肉。
她一吃完,王免就为她的碗里夹上新的食物。
“你好像挺乐在其中啊。”
徐栀歪了歪脑袋,头上的钗环实在太多,她有些不好挪动。
“投喂阿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自然是乐在其中的。”
“哼。”徐栀轻哼了一声。
就在此时。
屋外风云突变,雷云翻涌,厚厚的云层叠嶂而来。
杨思齐也顾不得是否合礼,立即从隔壁宅院翻了过来,与风萧白紧急会合。
狂风猛得灌入喜堂,吹得众人坐立不稳。
王免一把拽过徐栀,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缩紧的双臂,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像是要将徐栀整个融入血肉似的。
“王免?”
徐栀被风迷了眼,根本看不清东西,目之所及之处都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王免低头看了徐栀一眼,“等我。”
话落。
王免飞身而出,旋身的瞬间,自然的摸向了左侧腰间。
脸上神色诧异了几分,瞬间便恢复了寻常。
“【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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