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码头的硝烟早已散尽,只余下满地狼藉与凝固的暗红。
那场由月见恣睢掀起的腥风血雨过后,残留的血迹并未被立刻清理干净。
诺克斯负责善后的人员,刻意让这幅惨烈景象在码头停留了那么一两天。
于是,海风吹过港区时,便不可避免的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一路蔓延向周边街巷。
月见恣睢的凶残之名,也便随着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悄无声息地传开了。
消息发酵的间隙,自然不乏质疑的声音。
毕竟“数十名手握制式枪支的亡命之徒,被单独一人虐杀殆尽”,这样的描述听起来太过荒诞。
简直像街头混混编造的夸张戏码。
有人嗤之以鼻,认为是诺克斯故意夸大其词,想用虚假的威慑力巩固地盘;
也有人半信半疑,猜测着传言中的主角是否为人类。
但质疑的浪潮,很快便被陆续出现的目击者彻底压下。
那些没被诺克斯刻意封口的运货工人,带着未散的惊魂,在酒馆与货仓角落,颤声讲述着自己逃跑间隙回望看到的画面。
他们亲眼看见那个身影猛然冲入枪林弹雨中,黑色的触手翻涌,亡命之徒们顷刻化为一地血肉。
怀疑的声音迅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的敬畏。
在这片常年战乱的土地上,“敬畏强者”本就是人们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法则之一。
更何况,生存在中东地区的人,大多都参与过地盘争夺、地区摩擦冲突。
小规模的战争穿插在他们的生活中。
因此,他们多多少少知道那种天生适合战争的怪物。
——喰种,一种靠着吞食血肉就能快速愈合伤口、恢复战力的生物。
稍加思索,有脑子的人便能猜到真相的轮廓。
“诺克斯八成是又招揽到了一尊那种怪物。”
各种佣兵、杀手、情报贩子与普通民众聚集的小酒馆内,窃窃私语里又多了几分不敢招惹的忌惮。
……
诺克斯,一个活跃在中东地区,触手却遍布全球多个国家的势力。
明面上,其以安保公司自居,负责保护雇主及其财产。
这项业务在中东地区很是吃香。
要知道,这片土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冲突频发。
但另一方面,它又有着全球独一档的丰富石油资源。
这就导致不少富豪,甚至是实力一般的小国,为了尽可能拉拢战力,会选择重金雇佣外籍佣兵。
而这些佣兵,对外便会自称“安保组织”。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诺克斯能发展到如今这种拥有自己港口的规模。
自然不可能光靠这一项业务。
走私,便是他们的另一条资金链。
例如胡狼负责的日本区,就是诺克斯庞大走私网络中的一环。
不过,这种相对来说更稳定的产业,自然不足以发挥月见恣睢的战斗力。
“总之,我把你的资料递到安保那边,你没意见吧。”
小酒馆内,胡狼走到一身兜帽黑衣的青年面前,直接拉开椅子坐到了对面。
兜帽下,一头白发的恣睢打了个招呼,无所谓道。
“嗯。”
恣睢的回答在胡狼的预料之中。
不过,胡狼还是没有擅自决定,在准备好一切申请资料后就过来问他了。
恣睢也明白,这是胡狼对他的照顾。
“谢了,喝什么自己点。”
他抬手示意酒馆的侍应过来。
胡狼没客气。
点了扎冰啤、几个小菜,打发走了靠过来的侍应。
他知道,过去这大半年的时间,恣睢已经更进一步,开始负责军火方面的一些事务了。
不同于普通货物,这类比较敏感的东西各种意义上都不好见光。
所以,恣睢现在才会一副困境模样。
因为他在调作息,调成昼伏夜出的工作状态。
说起来,要不是正好赶上船只保养期,今晚恣睢怕是没空来小酒馆一聚了。
酒和菜没过一会儿就上来了。
待到侍应走远后,胡狼才接着说。
“刚进去的话,你要和其他人组队哦。上面不会批准新兵单人行动的。”
闻言,恣睢半闭的眼睛这才微微睁开。
“上面应该很清楚我的是什么吧?我没兴趣带着拖油瓶上场。”
“放心吧,上面可不会干浪费人力的事,你的队友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酒馆内人多眼杂,胡狼没明说什么。
但恣睢懂了。
诺克斯内部可有不少喰种和携带武器下不输喰种的狠人。
甚至,有部分走私链就是专门为这些战争疯子提供物资的。
就连恣睢自己,在到了这边后就没缺过吃的。
见恣睢脸上浮现出了感兴趣的神情,胡狼也就放心了。
他与月见恣睢认识已经很长时间了。
所以也清楚这人虽然完全能胜任走私链的工作,但根本不喜欢社交。
所以,他才会帮忙推荐他去更适合他的战场上。
只是,过渡期还是要与他人组队的,这是规矩,他没法帮恣睢退掉。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战场上同生共死的话,能交到很多不错的朋友也说不定。
这可是开拓人脉的好机会。
正事儿谈完,两人开始安静的喝起酒来。
小酒馆内嘈杂的声音并未影响到这个角落,悠闲惬意的夜晚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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