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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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布不说话,但记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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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的指腹蹭过焦黑布片边缘那丝若有若无的靛蓝,桑园里湿润的风裹着新叶清香钻进鼻腔,却掩不住布料上残留的烟火气——是那种烧透了棉絮混着蚕丝焦糊的苦,像极了三年前闸北第一次起火时,他蹲在顾氏绸庄废墟外,从瓦砾里扒出的半匹苏绣牡丹。

少东家,王阿婆说这布是从闸北新坍的墙根底下捡的。小豆子喘得厉害,后颈还沾着草屑,她眼睛花得厉害,非说布角有印子,可我瞧着......

话音未落,苏若雪已经从顾承砚身后绕过来。

她素日总挽得齐整的螺髻散了两缕碎发,许是刚从染坊赶过来,指尖还沾着靛蓝染料,此刻却小心翼翼托住那半幅焦布,像捧着什么易碎的活物。

顾承砚看见她的指尖在布面游移时突然顿住——那是种织娘特有的触感,从前他总笑她数纱线比数银元还快,此刻却见她睫毛轻颤,喉结动了动:承砚,你摸这儿。

他屈指覆上她手背。

焦黑的布面粗粝如砂纸,可当指腹划过某道细微褶皱时,竟能触到蚕丝碳化后特有的收缩纹路——像是被火舌舔过的浪,一层叠着一层,顺着经纬度整齐铺展。

火噬律。苏若雪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织语初阶》里说,蚕丝遇火会因温度不均产生螺旋状收缩,每寸收缩角度对应着当时的火势。

我从前只当是老辈织工总结的染整经验......她忽然抬头,眼底亮得惊人,你看这波纹!

从布角到布心,收缩角度从37度渐变成22度,正好是火势从外围向中心蔓延的轨迹!

顾承砚心头一跳。

三年前他让苏若雪整理顾家传下来的织工笔记,她曾抱着一摞泛黄的线装书说这些老规矩里藏着密码,当时他只当是趣谈,此刻却见她从衣襟里摸出个铜尺,沿着布面波纹一寸寸量过去,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

正月十七,机毁人散,存者西行。苏若雪突然念出声,铜尺掉在青石板上。

她抬头时眼眶发红,我数了十七道火纹,对应正月十七;机台位置的布炭化最严重,是;布边有七处细微的撕扯痕,是七个人逃向西方的方向......

顾承砚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想起半月前苏州仓库里被拆成零件的老织机,想起杭州盲校书包上的铜片子,此刻却觉得那些都比不过手里这半幅焦布——原来最坚韧的记忆不是藏在铜铁里,而是渗在蚕丝的经纬里。

去保育社。他突然攥紧布片,指节发白,把这三年收的所有灾损布都调出来。

保育社的库房在法租界尽头,是顾苏织坊专门用来安置战乱中流离织工的。

苏若雪推开门时,霉味混着樟脑味扑面而来,整面墙的木架上码着成捆的布:被炮弹炸出窟窿的被面、泡过水的蓝印花布、染着暗红血渍的婴儿襁褓。

取十匹不同灾损的。顾承砚抄起把竹刀,水浸的、火烧的、被刺刀划破的。

检测是在染坊的验布间进行的。

苏若雪架起显微镜,顾承砚举着煤油灯,暖黄的光透过玻璃片照在纤维上——被水浸过的蚕丝像团乱麻,每根丝都拧着逆时针的螺旋;被刺刀划破的地方,断口处的纤维呈现放射状崩裂;最让人心惊的是那匹染血的襁褓,在40倍镜下,蚕丝表面竟密布着细如针孔的凹痕,像被无数泪滴砸过。

这是应力印记。苏若雪的声音发颤,就像树的年轮,每道都刻着当时的温度、压力、甚至......她顿了顿,甚至情绪。

顾承砚突然想起苏州老匠头被审时吐的血沫,想起杭州盲童摸铜片时说像阿太的银镯子,此刻盯着显微镜里的纤维,只觉得有团火在胸口烧。

他转身抓起件被刺刀划破的粗布短打,大步走向后堂:找陈阿婆她们来。

陈阿婆是顾氏绸庄三十年的老织娘,此刻被小豆子扶着进来,枯瘦的手刚触到那匹焦布,就浑身一震。

她闭着眼,指腹沿着火纹慢慢摸,眼角的皱纹里渗出泪:这儿有人跪着,膝盖压出的印子;那边有个小囡哭,眼泪把布泡软了;这道折痕......她的手突然抖得厉害,像被人咬着牙拖走,拖了七步,第八步没气了。

另一个裹着蓝布头巾的老妇摸过那匹血襁褓,突然捂住嘴:是产房的布!

那年闸北鬼子来,王嫂抱着刚生的娃躲地窖,鬼子用刺刀挑......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布角这处软,是娃的脸贴过的。

苏若雪在旁边记着,钢笔尖把纸戳破了好几个洞。

顾承砚站在门口,看她们颤抖的手在布面上游走,像在抚摸沉睡的故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丝打在验布间的玻璃上,把那些记录着血与火的布影,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红。

直到月上柳梢头,老织娘们才被小豆子扶回去。

苏若雪揉着发酸的脖子,把记满字的纸页摞成一叠:这些案子,报纸上只说战乱伤亡,可布记得......

那就让布说话。顾承砚拿起最上面那张纸,纸上歪歪扭扭记着三月初九,福兴米行后巷,十三具尸体,他的拇指重重按在两个字上,明天把静观台建起来——恒温、避光,让阿婆她们每天来摸布,把记得的都写下来。

苏若雪抬头看他,雨丝顺着屋檐滴在他肩头,把月白长衫洇出片深色。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刚嫁过来时,他还是个被骂作纨绔的混小子,此刻却在雨夜里站得像棵老桑,根须扎进泥土,枝叶向着天。

承砚,她轻声说,这些布......会不会太危险?

顾承砚低头看手里的焦布,布角那丝靛蓝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想起苏州仓库里被拆碎的织机零件,想起杭州盲校书包上的铜星子,此刻突然笑了:他们烧得掉布,烧不掉布的记忆;拆得碎机器,拆不碎人心的火种。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青鸟从雨幕里钻进来,军靴踩得水洼四溅。

他腰间别着刚收的情报,发梢滴着水,脸色却比雨水还冷:少东家,最近日本特务机关的密电里,总提到江南出现亡灵通信......

顾承砚的手指在布片上一紧。

他望着青鸟身后翻涌的乌云,听见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悠长,又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青鸟的军靴碾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的水珠沾在顾承砚月白长衫的下摆,他却浑然未觉。

指尖攥着的焦布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那丝若有若无的靛蓝在雨幕里泛着冷光——原来所谓亡灵通信,不过是施暴者的良知在布料上撞得头破血流。

具体是哪些人?他声音平稳得像算盘珠子落盘,可苏若雪知道,这是他动真章前的征兆。

她悄悄往他手心里塞了块温热的姜茶砖,指尖触到他掌纹里的薄茧——那是前日在染坊调靛蓝时被染缸沿划的,现在还带着未散的药香。

四个巡捕房的包打听,两个米行的账房。青鸟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抖开是叠皱巴巴的密报抄件,他们都碰过上个月咱们往闸北送的赈灾布。

有个姓刘的巡捕在茶馆说,他摸见布角有婴儿哭,后来在捕房里拿头撞墙,说娃的脸还热乎

苏若雪的手指在抄件上顿住。

她认得其中一张纸页边缘的焦痕——正是前日陈阿婆摸过的那匹血襁褓。

布角软塌塌的褶皱里,还留着老织娘的眼泪印子。他们怕的不是亡灵,是自己。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织娘特有的通透,就像阿婆说的,布记得疼,可疼的根源从来不在布上。

顾承砚突然笑了,笑纹里浸着冷意。

他想起三年前在闸北废墟里扒布片时,有个日本兵用刺刀挑起半幅绣着并蒂莲的被面,大笑着说支那的布软得像女人的腰。

此刻那把刺刀的寒光还在眼前晃,可他知道,最锋利的刃从来不是钢铁。

去把各歇脚处的管事叫来。他转身对青鸟道,让他们往新一批救济布里掺三成创伤布——别多,够让手贱的人碰着就行。

苏若雪的睫毛颤了颤:承砚,你这是......

不是复仇。他握住她沾着靛蓝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那道淡疤——那是去年染坊着火时,她为抢出半匹记录织机数据的坯布烫的,是让他们洗不干净手。

那些烧杀抢掠的账,他们以为埋进黄浦江就没了,可布记得。

等哪天他们的手再碰着块布,那些血啊火啊,就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

青鸟突然弯腰抱拳,雨水顺着他帽檐滴在青砖上,砸出小坑:少东家,我这就去办。他转身时,腰间的情报袋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那里面还装着今早刚截获的日本宪兵队密电,说支那布有邪性。

梅雨下了七日七夜。

顾承砚站在染坊顶楼,看雨水顺着青瓦流成银线,打在院角那口老缸上。

缸里泡着新收的坯布,水色浑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摸出怀表,指针刚划过七点——该是苏州河那艘运布船靠岸的时辰。

少东家!小豆子从楼梯口冲上来,脸上还沾着染缸的靛蓝,码头来消息,松井正雄的副官今早死在浴缸里了!

顾承砚的怀表掉在青石板上。

松井正雄,那个在苏州纵火焚了半条织机巷的日本宪兵队长,他记得太清楚——三个月前顾家往苏州送救济布时,松井的军靴踩碎了半匹记录着老织工毕生心血的提花锦。

怎么死的?他声音发紧。

小豆子喘得厉害,话里带着股子兴奋的颤:说他半夜突然发疯,把军装烧了个干净,可烧完又抱着灰哭,说妈妈,我听见宝宝在喊。

今早巡捕去查,他双手掐着自己脖子,嘴里全是对不起

苏若雪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手里捏着张染坊刚晒好的布样。

布面还带着阳光的温度,可她的指尖在发抖:是《归络调》。她指着布样边缘的暗纹,苏州织娘哄孩子睡的曲子,我阿娘从前也唱过。

松井烧的那匹提花锦,经线里织的就是这个调子。

顾承砚望着楼下染坊里忙碌的织工,她们的手在布面上翻飞,像在缝补着什么破碎的东西。

雨停了,阳光穿过云缝落下来,照在晾布架上的千匹灰坯布上,每匹布都泛着温润的光,像无数双闭着的眼睛。

把这批布加快运往内陆。他对小豆子道,告诉船家,走内河,过闸口时慢些。

小豆子跑远后,苏若雪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早就算到了?

算到的是人心。他望着江面上那艘渐渐远去的运布船,船帆上顾苏织坊的蓝底白字被阳光照得发亮,他们以为烧了布就能烧了证据,拆了织机就能拆了记忆。

可布不说话,但记得疼。

等疼的人多了......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青鸟骑马冲进染坊,军大衣下摆还滴着水,手里挥着张刚揭下的告示:少东家!

法租界刚贴了禁令,说民间私藏来历不明织物要坐牢,还说要成立什么......

顾承砚接过告示,墨字还带着新鲜的浆糊味。

他抬头时,看见远处巡捕房的警笛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像极了三年前闸北起火时的火光。

可这一次,他的手没有抖。

他转头看向苏若雪,她正望着晾布架上的布,嘴角带着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那是织娘看见自己的布被风扬起时,才会有的笑。

去把阿婆她们请来。他对青鸟道,就说该教新织工认布上的纹路了。

江风掀起他的长衫下摆,露出里面别着的铜尺——那是苏若雪三年前整理织工笔记时用的,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

远处,运布船的汽笛声响了,悠长,又带着说不出的力量,混着染坊里织机的声,在雨过天晴的上海滩上空,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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