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张月旬打了一个响指。
“不必多说,祭坛的鼎里面十有八九是有那个叫什么瓶子来着,哦,克莱因瓶,谜题的关键就是它,所以我们要再去一趟祭坛。”
“何以见得?”楚侑天问她。
“还何以见得,我问你,祭坛的鼎是不是有古怪?”
“是。”
“那我再问你,娅是不是告诉我们,说他们能起死复生而且记忆清除得很干净,是因为克莱因瓶?”
“是。”
“这不就结咯。”
张月旬右手背拍左手心,摊开。
“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我……”
楚侑天苦笑,“你这结论未免也太轻率了吧?”
“这也是我的个人看法,说不说是我的事情,我现在说出来了,同不同意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同意,你也可以不同意,但你要是不同意,你得给我个理由。而且我要郑重声明,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再访祭坛之行,必定无疑。”
张月旬一口气说了很长这一段话,说完猛地吸了口气。
楚侑天:“……”怎么说,她都有她的理。
“你说话呀小白脸,不说我当你默认了。”
“我问你,若鼎内空空如也,你又该如何做?”
“那就再说呗。”
楚侑天哑口无言。
是他谨慎过了头,倒是束手束脚的,耽误事儿。
“好。”
见楚侑天没意见了,张月旬转头问李简放,“阿放你呢?”
“我没意见,但这祭坛你打算怎么进去?”
“这还不简单?”
张月旬扭头看向姜:“你能不能带我们直达祭坛?”
姜摇头。
它说:“只有村长才可前往祭坛。”
“没别的地道什么的,可以过去?”
“没有,”姜补充说,“你们要想去祭坛,得找村长,因为有门禁,必须得用村长的人面和基因这两个数据才能解锁开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听过宵禁,没听过门禁,跟令牌是一个意思呗,没村长这块令牌,这巨石的门进不去。”
“对。”
张月旬咂摸一下下巴,“这好办。阿放,小白脸,我们把楚继业绑了就行。”
“三位恩人,鄙狗得提醒你们一句,这祭坛陷阱颇多,防不胜防。他已经对你们起了杀意,当心他在祭坛里面会再次对你们下手。”
“得咧,多谢提醒,”张月旬朝姜拱了拱手,“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多谢款待,告辞。”
“哪里的话,怠慢了三维网,鄙狗惭愧啊。”
“哎。”
张月旬摆摆手。
“这种破坏我们一面之交的感情的话,就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她拖长尾调,起身,结果又是一股暖流往下。
张月旬当场僵如木雕。
“姜,你这里有月事带吗?”
“此为何物?”
“就是来月事用的。”
“我们做狗的,血流任它流,实在不舒服,舔几下就好了。”
“不不不。”
张月旬赶紧抬手拒绝。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受伤用的绷带,你这儿,总有吧?”
“受伤了也舔一舔,骨折什么的另说,找点草药吃吃就好,您若是需要,我让狗去给您找。”
“多谢你的好意,就免了吧,我回永孝村找别的姑娘买月事带。”
“买?”
张月旬一听这疑问的语气,一股不祥的预感蹭地一下冒出来,她扭头问楚侑天。
“别跟我说,你的故乡不兴买卖?”
“确实。”
“啧。”
张月旬揪了一下她的羊角辫,好死不死地扯下了三根头发,这让她本就烦躁的心情如同火上浇油。
“来这玩意儿就是麻烦,又困又疲倦,脸上容易上火冒痘痘,还容易掉头发,脸色差的厉鬼似的。”
发了一通牢骚,她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无妨,不卖我就直接伸手要,不给我就直接抢,俗话说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抢劫妄为世间人。我不是人,但给笑脸,实在完美。”
张月旬臭屁地自夸了一通。
李简放:“……”
楚侑天:“……”
姜:“……”
两个对张月旬时不时犯点医术上没有的病早已习以为常,一个对张月旬的直率和坦诚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一时无话可言。
“屁话说太多了,我们走吧。”
张月旬挥手,示意李简放和楚侑天跟上她的脚步。
但没走两步,她就停住了,往后看。
“你们怎么不走呢?”
李简放和楚侑天坐在位置上,稳稳当当。
“我知道你一定会停下来,”李简放说,“不是因为我和楚侑天没动,而是,你不知道出去的路,忘了请姜给你带路。”
“呐呐呐。”
张月旬眼睛弯弯,激动地指着张月旬,笑着头不自觉地往后仰。
“我就知道,阿放你懂我。”
李简放摇头苦笑。
她拍了拍楚侑天的胳膊,起身,“提前放宽心,月旬失血过多,脑子可能转不动,届时我们身处险境的机会只多不少。”
楚侑天嘴角一抽。
这话说的,她没失血过多,疯起来的次数也不少。
“好啊你俩,当面数落我的不是?”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得得得,你和小白脸俩君子,我君王,走吧,俩君子。”
“噗嗤。”
姜没忍住,捧腹大笑。
“三位恩人之间的情义,实在是叫狗羡慕。”
“又说这种我爱听的话。”
张月旬的嘴角压不住向上的弧度。
她做个一个请的手势,“麻烦姜带个路,或者叫其他狗送我们出去也好。”
“就由鄙狗亲自送你们吧,你们救了似和它的孩子,我身为狗群之主,没能款待好三位,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只能借由这带路之行缓解几分愧疚了,鄙狗还得多谢三位恩人给了鄙狗这个机会。”
说罢,姜走在前头带路。
“三位,请跟鄙狗来。”
姜带他们出了洞府,穿过狭小的洞口,眼看即将见光,它突然停下脚步,跪在他们跟前。
“三位恩人,姜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张月旬伸手拉起姜,“别动不动就跪,膝下有黄金。”
姜站起身,俯首作揖,“三位恩人见了楚继业,他必定会问及鄙狗因何未能诛杀三位,还请三位撒个谎,说鄙狗不是三位的对手,重伤昏迷,狗群也溃败不已,自顾不暇。如此,若是楚继业再命令鄙狗对三位下手,鄙狗和狗群也能免了和三位兵戈相见。”
“你考虑得很周到。”
张月旬拍拍姜的肩膀。
“放心好了,我们会按你说的做,回去吧。”
“多谢三位,鄙狗告辞。”
“再见。”
张月旬挥手送别姜,嘴角的笑意也随着姜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
她眼一眯,“走吧,好戏要开场了。”
她意有所指,李简放和楚侑天是听得出来的。
“既然你怀疑它有不二之心,为什么不用真话符?”楚侑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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