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是个爽快人,没让何雨水等太久。
一刻钟的功夫,他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从胡同另一头转了回来。
他把袋子递给何雨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方块,一并塞到她手里。
“丫头,点点数。”
何雨水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沓崭新的全国粮票,十斤一张,五斤一张的都有,整整十八斤。
她又解开布袋,里面是两种颜色的面粉,上面是白面,下面是黄澄澄的棒子面,分量只多不少。
“先生,谢谢您。”何雨水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
“拿着吧。”老先生摆了摆手,重新坐回他的小马扎上,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雨水拎起那个布袋,立刻就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极限。
这袋粮食少说也有三十来斤,她只是提了一下,就觉得胳膊酸软,两腿发颤,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硬件性能过低,无法执行高负载任务。”
她的大脑里,项目经理的冷静旁白再次响起。
她没有逞强,提着袋子,一步一歇,慢慢挪到了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里。
确认四周没人后,她将手放在布袋上,心中默念。
“收。”
下一秒,手里一轻,那个让她寸步难行的粮食袋子凭空消失了。
何雨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把一个G的安装包从c盘移到了d盘,整个系统都流畅了不少。
她将粮票贴身放好,空着手,脚步轻快地往四合院走去。
清晨的四合院,已经有了烟火气。
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袅袅炊烟,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窝窝头和棒子面粥混合的、带着点苦涩的香气。
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在院里漱口,看见何雨水从外面回来,眼皮抬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雨水啊,这么早上哪儿去了?”
“三大爷早。我身体不舒服,出去走了走,活动活动筋骨。”何雨水客气地回答。
“嗯,是该多活动活动。”
阎埠贵漱完口,咂了咂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端着茶缸子回屋了。
何雨水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反手把门插上。
她没有立刻拿出粮食,而是先将意识沉入空间。
白玉般的场地上,那个装着粮食的布袋子正静静地立在那儿。
何雨水心念一动,布袋自动打开,一小捧白面和一小捧棒子面从里面飞出,悬浮在空中。
“项目启动资金已到账,开始进行第一次资源调配。”
她将意识回归身体,手中便凭空多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正是她刚才在空间里取出的那点混合面粉。
她走到墙角那个小小的煤炉子前,这是原主平时用来烧水用的。
她熟练地生了火,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小锅里。
水烧开后,她将混合面粉用冷水调成糊,缓缓地倒入锅中,一边倒一边用筷子搅拌。
很快,一股纯粹的粮食香气就在这间小屋里弥漫开来。
她没有放任何调料,甚至连盐都没有,但对于一个饿了太久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的美味。
一碗温热粘稠的糊糊下肚,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身体里那股持续不断的虚弱感,终于被实实在在的能量驱散了不少。
芥子如意珠的滋养是精神层面的,而这碗粮食,则是物质层面的根本。
吃完早饭,何雨水感觉自己才算是真正地活了过来。
她正准备收拾碗筷,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二大爷刘海中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咳咳!各家各户都注意了啊!一大爷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都到中院来一下!”
何雨水眉头微皱。
又开会?
这院里的大爷们,怎么就这么热衷于开会?
她推开门,只见中院里已经三三两两地站了不少人。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脸色凝重,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傻柱也从屋里出来了,看见何雨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是闷着头站到了一边。
昨晚那锅鸡汤,他连根鸡骨头都没给妹妹留,全端给了秦淮茹家。
今天一早起来,他心里也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秦淮茹也站在人群里,看到何雨水,眼神有些躲闪。
倒是她婆婆贾张氏,看见何雨水就像看见了阶级敌人,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等人到得差不多了,一大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今天把大家伙儿叫来,是想商量个事儿。”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在秦淮茹那张愁苦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咱们院里,各家有各家的情况。有的人家,劳动力多,吃得饱。有的人家,孤儿寡母,日子过得紧巴。就说秦淮茹家,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多不容易啊。”
他这话一出,何雨水心里就“咯噔”一下。
项目预警:外部势力(易中海)疑似准备发起新一轮“道德绑架”攻击,目标可能涉及核心资产(粮食)。
果然,易中海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就跟一家人一样。一家人,就得互相帮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着邻居家孩子饿肚子,咱们心里能过意得去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所以,我跟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了一下,想在咱们院里,搞一个粮食互助。从这个月开始,每家每户,按人头,从自己的口粮里,匀出十分之一来,统一交到院里。这部分粮食呢,就专门用来接济像秦淮茹家这样真正有困难的家庭。大家伙儿,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啊?”
这话一出口,整个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每家每户的口粮都是定量的,是拿命根子一样的粮本换来的,谁家的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十分之一,听起来不多,可一个月下来,一家几口人,那就是好几斤的口粮。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眼珠子在镜片后面飞快地转着,他家人口多,孩子都在长身体,这十分之一要是交出去,他得心疼死。
许大茂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让他拿自己的粮食去喂贾家的白眼狼?
门儿都没有。
院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低着头,假装在研究地上的蚂蚁。
易中海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有些不悦,但他面色不改,将目光转向了他最看好的“养老保险”——傻柱。
“柱子,你是院里的年轻人,觉悟高。这件事,你先带个头,表个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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