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娄晓娥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外面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纸包,里面是刚出锅的油条和热腾腾的豆浆。
“雨水,快,趁热吃。”
何雨水看着她憔悴的脸色,还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善良的女人,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宿没睡。
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她昨晚的话,对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女人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嫂子,你也吃。”何雨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分了一半早餐给她。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饭。
娄晓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站起身,郑重地看着何雨水。
“雨水,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爹。”
“好。”
何雨水点点头,干脆利落。
娄家,并不住在四合院。
而是在城东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宅子里。
虽然比不上解放前那种深宅大院,但在这个年代,能住上这种带院子的二层小楼,本身就是身份和财力的象征。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种着几株这个季节并不开花的月季。
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迎了出来,看到娄晓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
“大小姐回来啦!”
“王妈。”娄晓娥点点头,随即侧身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何雨水。”
王妈看了一眼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眼前这个小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身材瘦弱,面带菜色,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家小姐会结交的朋友。
但她是个懂分寸的下人,只是笑着点点头,便引着两人进了屋。
客厅里,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中山装,面容儒雅却眼神锐利的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他旁边,坐着一个体态丰腴,气质温婉的中年妇人,正是娄晓娥的母亲。
“爸,妈,我回来了。”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嗯。”
娄振华放下报纸,目光如电,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女儿身后的何雨水身上。
他的眼神,不像易中海那种虚伪的审视,也不像刘海中那种露骨的官瘾。
那是一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在商海沉浮几十年的巨鳄,审视猎物般的目光。
平静,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压迫感。
何雨水心中毫无波澜。
这种眼神,她在前世的谈判桌上见过太多次了。
每一个身价过亿的老总,都有类似的眼神。
她不卑不亢地迎着娄振华的目光,微微欠身。
“娄伯伯好,娄伯母好,我叫何雨水。”
娄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站起身拉着女儿的手,关切地问道:“晓娥,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这位是?”
“妈,她是我朋友,何雨水。昨晚……在我那儿住的。”娄晓娥含糊地解释道。
“哦哦,快坐快坐。”娄母热情地招呼着。
唯有娄振华,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何雨水身上打量。
他在评估。
评估这个突然出现在女儿身边的,穷困潦倒的陌生女孩。
他在想,她的目的是什么?
图钱?
图利?
还是……被什么人派来,别有用心?
何雨水坦然地接受着他的审视。
她知道,跟这种人精打交道,任何花言巧语都是多余的。
必须,单刀直入!
她看了一眼紧张得手心冒汗的娄晓娥,又看了一眼目光深沉的娄振华。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
“娄伯伯,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单独聊几句。”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娄母的笑容僵在脸上。
娄晓娥更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单独聊聊?
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对曾经的商界大佬娄振华,提出这种要求?
娄振华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胆色的年轻人。
有意思。
他放下报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哦?你想跟我聊什么?”
何雨水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聊聊……娄家的未来。”
“轰!”
这四个字,比昨晚的“灭顶之灾”更加震撼!
娄晓娥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娄振华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消失了。
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水,仿佛要将她看穿。
眼前的少女,明明瘦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平静得可怕。
那是一种,完全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和自信。
就好像,她不是在请求,而是在通知。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
娄振华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再看何雨水,而是对妻子说道:“你带晓娥去楼上坐会儿。”
说完,他转身,对着何雨水,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书房。来吧。”
何雨水心中波澜不惊,她知道,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
她跟在娄振华身后,走向那间决定着娄家命运的书房。
娄晓娥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吱呀——”
厚重的红木门被推开。
“砰!”
门,在她们母女俩紧张的注视下,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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