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棚暖意烘新稻,十里乡情聚旧邻”
第六天,烘干棚多了两个 —— 村民们自发组织,用自家的枫木、竹篾,又搭了两个烘干棚,三个棚子并排立在晒粮场,像三座小房子,特别热闹。陈建国提议 “互助烘干”:家有劳力的帮无劳力的老人、寡妇烘稻子,最后按户平分烘干后的稻谷,村民们都同意,说 “都是一个镇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一大早,周铁牛就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去帮村西的张奶奶烘稻子。张奶奶无儿无女,年纪大了,稻子都堆在院子里,快发霉了。大家把稻子搬到烘干棚,周铁牛还特意多烧了点柴火:“张奶奶,俺给您烘得透透的,保证磨出来的米香甜!” 张奶奶笑着说:“谢谢你们,谢谢陈先生,要是没有你们,俺这稻子就全毁了。”
陈建国在三个棚子之间来回转,教大家分批次烘稻子 —— 先烘发霉严重的,再烘刚割的湿稻子,这样效率高。他还教村民们用 “手摸测温法”:把手放在棚子上方,感觉温热不烫,就是刚好的温度,比看怀表更方便。村民们学得快,很快就上手了,连王大爷都能准确判断温度,还跟人炫耀:“俺现在也是‘烘稻专家’了!”
中午的时候,王婶提着一篮枫果糕来给大家吃。她是镇上的杂货铺老板,也是个热心人,以前还想给陈建国介绍对象。“大家辛苦了,吃块糕垫垫肚子。” 她笑着说,把糕分给每个人,还特意给小丫留了块最大的,“小丫乖,多吃点,长高高。” 小丫接过糕,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睛:“王婶,糕真甜,比糖还甜!”
下午的时候,怀表又闪了一下,这次映出的是乐乐的手抄报 —— 标题是 “爸爸的枫林场”,画里老井旁有个穿西装的小人,旁边还写着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改成绩单了”。陈建国看着手抄报,眼泪差点掉下来,赵二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家就跟他们说说话,怀表能传声音,说不定也能传你的话。” 陈建国对着怀表轻声说:“乐乐,你真棒,爸为你骄傲。林慧,你别担心,我在这里很好。” 怀表的光闪了闪,像是在回应他。
傍晚的时候,烘干接近尾声,村民们开始统计收成。张村长拿着账本,念着每家的收成:“周铁牛家,多收两成;李大婶家,多收一成八;张奶奶家,多收两成五……” 大家听着,都开心地笑了,有人说:“今年的收成,比去年还好!” 张村长说:“这都是陈先生的功劳,要是没有他的烘干法,咱们的稻子早就霉了!”
陈建国赶紧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没有大家帮忙搭棚、劈柴,也烘不好这么多稻子。” 村民们都不赞同,说要给陈建国送块匾,感谢他。陈建国推辞不过,只能答应。
晚上,陈建国和赵二柱坐在济世堂的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洒在枫树林里,像铺了层银霜。“你说,俺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赵二柱忽然问,声音有点低。陈建国愣了愣,说:“会的,肯定会的。就算我回去了,怀表还能传声音,咱们还能说话。” 赵二柱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陈建国:“这是俺师父给的草药,治咳嗽的,你带回去,要是林慧或乐乐咳嗽了,能用得上。”
陈建国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他忽然觉得,在枫溪镇的日子,虽然是意外闯入,却收获了最珍贵的东西 —— 友情,亲情,还有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怀表放在怀里,温温的,像爷爷的手,像赵二柱的红糖粥,像村民们的笑脸,都在告诉他:不管在哪个时空,只要心里有暖,有牵挂,哪里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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