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沙盘上那塌了一角的小屋模型,指尖还残留着木屑的粗糙感。顾清言站在我身后,呼吸很轻,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你刚才碰它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顿了顿,“像是踩进了别人的梦里?”
我没吭声。那一声“咔”,不像是模型坏了,倒像什么机关被触发了。王嬷嬷的话还在耳边转:“别让任何人把您的眼睛挖去做灯芯。”谁要我的眼睛?柳枝?还是那个藏在暗影盟背后的血影教主?
正想着,系统突然“叮”了一声。
【检测到双生共鸣波动,解锁临时技能:虚实洞察(限时两时辰)】
眼前一花,沙盘上的敌营布局瞬间变了样。原本平平无奇的西南角小屋,浮现出一道血色虚影,地下三层的通道网络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最深处连着一口幽黑深井——归墟井。
“这屋子是活的。”我说,“它不是建筑,是阵眼的一部分。”
顾清言眯起眼:“供血中枢。他们用活人精血维持阵法运转,每隔三个时辰输送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距离下次输送,还有半个时辰。”
我冷笑:“那咱们就提前送个大礼。”
转身掀帘而出,冷风扑面。军营已全员待命,战旗猎猎,铁甲映着晨光。赵铁山披着重铠站在前列,见我出来,抱拳行礼:“殿下,三路大军已备妥。”
“焚炉通道队,提前行动。”我抬手指向西南方向,“目标:摧毁供血中枢,切断归墟井能量来源。正面佯攻队,五里外设伏,等敌人出援再打。外围截杀队,封锁所有退路。”
赵铁山皱眉:“提前出击,怕打草惊蛇。”
“蛇早就醒了。”我扫视众人,“他们知道我们会来。可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剧本’。这不是剿匪,是拆台——把他们拿人命当柴烧的炉子,一脚踹翻!”
话音刚落,梗力值猛地跳了一截。
【嘴炮增幅十倍·激活中】
声音传遍全军,将士们齐声怒吼,士气陡涨。
号角吹响,三路人马分头进发。我带着焚炉小队疾行在前,顾清言紧随其侧,灵笔在掌心轻轻转动,随时准备画路。
五里外,地底忽然轰鸣,火光冲天而起。
“爆炎阵!”有士兵惊呼。
我抬头望去,正面战场已被烈焰封锁,浓烟滚滚,前锋部队被困其中。更糟的是,空中浮现出扭曲符文,像水波一样荡漾,隐隐有股力量在窥探人心。
“读心术。”顾清言沉声道,“他们在找你。”
我咧嘴一笑:“那就让他们好好听听。”
跃上高坡,面对漫天火舌,我直接开麦:“离谱!这波伤害计算得比我KpI还精准?天天卡点爆炸,你们阵法是公司打卡机成精了吧?”
“叮!”
【梗力值+15,当前进度条:72%】
话音穿透火场,全军精神一震。那火势竟随着我的语调起伏,短暂停滞了一瞬。
我趁势补刀:“尊嘟假嘟?你们家护山大阵是按Excel排班表运行的?每天准时三点炸一波,老板看了都感动!”
火焰猛地一颤,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赵铁山眼神一亮,大喝:“冲锋!破阵!”
骑兵如洪流般冲入缺口,火海被硬生生撕开一条通道。
我收回视线,对顾清言说:“走,轮到我们了。”
焚炉通道阴暗潮湿,墙面上刻满扭曲符文,越往里走,空气越腥。地上有干涸的血迹,深褐色,像是凝固了很久。
“这些人……”一名队员低声问,“都是祭品?”
“不止。”顾清言蹲下查看,“血迹走向不对。他们是被拖着走的,活着进去,死着出来。”
我摸了摸乾坤袋里的奶茶粉,心头一紧。王嬷嬷埋下的木偶、替死的孩子、她手背上若隐若现的献祭印……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保我性命那么简单。
她是想拖到我能自己站出来的那天。
通道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挂着一块铜牌,写着“禁地重地,擅入者诛”。我一脚踹开。
里面是个大厅,中央摆着七口青铜缸,每口缸里都泡着一具尸体,面色青白,胸口插着导管,连着屋顶的血色管道。最边上那口缸,液体浑浊,尸体只剩骨架。
“这是……精血抽取装置。”顾清言脸色发沉,“他们把人当成电池用。”
我冷笑一声:“道德绑架对我没用,但我不介意对他们来一手。”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队黑甲卫押着十几个百姓走了进来,全是老弱妇孺,被绑着手,推到了阵眼正上方。
为首将领狞笑:“李圆圆!你敢毁阵,这些人立刻化为灰烬!”
我看着那些颤抖的脸,心里一阵发堵。可我知道,这时候心软,就是害死更多人。
我对顾清言使了个眼色:“画个糖人给我。”
他秒懂,灵笔一挥,空中浮现一只巨大的糖凤凰,五彩斑斓,缓缓旋转,糖丝拉得极长,在昏暗大厅里闪闪发亮。
百姓们不由自主抬头。
就在那一瞬,我低喝:“退退退!”
【摆烂式闪现·启动】
所有人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百米外的安全区。
轰!
我掌心拍地,梗力引爆,阵眼炸裂。七口青铜缸同时爆开,血浆四溅,管道崩断,整个据点剧烈摇晃。
我站在废墟中央,扬声道:“看清楚了!他们用你们的命当燃料,我不救你们,谁救?”
人群骚动,有人跪下磕头,有人痛哭失声。
顾清言走到我身边,低声问:“下一步?”
“继续往前。”我抹了把脸上的灰,“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打进来,是怕我们知道真相。所以越往后,越恶心。”
他点头,忽然耳朵一红,朱砂痣泛起微光:“前面有东西……不对劲。”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厅残垣后露出半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字:
**“凤鸣泣血之时,双生同归之日”**
和帛书上一模一样。
可奇怪的是,碑文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像是后来刻上去的:
**“代祭者第七十二人:王氏春兰,年三十,自愿赴死。”**
我浑身一僵。
王嬷嬷……原来她的名字叫春兰?
顾清言伸手想碰那碑,指尖刚触到石头——
“咔。”
又是一声轻响。
石碑缓缓移开,露出后面一道向下的阶梯,漆黑如渊。
风从底下吹上来,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是血腥,也不是腐臭。
是冷香殿里,母后最爱点的那种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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